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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筋難續?
學武之人,又豈會不知,斷骨尚可癒合,斷筋卻是難有續起的可能!
舒蘭微張著嘴,她睜大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白臻,眼神卻不敢再瞥向迦烜,彼時他會是什麼表情?又會是什麼心情?
殘廢,他……會變成一個殘廢。
“出去!全都出去!”
震天的怒吼,無盡的悲涼,將所有人趕出了迦烜的面前。舒蘭靜默地立在屋外,背後風雪交加,冰冷刺骨,她卻是一動不動地任憑這風霜侵蝕。
有沒有人能來告訴她,接下來,她該如何……還下這筆債?
作者有話要說: 阿遠和阿蘭小時候的事,就寫篇番外吧,嗯嗯……
然後……過年了……玉璽也想放假……咱們隔日更好不好?
收藏了就可以看到啥時候更了喲。
於是,那就這麼說定了,抱頭逃竄~~~
☆、第四十八章 恩情 置留
迦烜發過一陣的脾氣,隨即便昏厥了過去,按白臻的說法,他重傷未愈,心緒不平,實在是需要好好休養。
所以回京的路上,不僅加強了隨行的護衛,安排了極為舒適的馬車,就是舒蘭都是時時刻刻陪在迦烜的左右。然而叫舒蘭覺得奇怪的是,醒來之後的迦烜沒有再發過一次脾氣,他整個人變得十分安靜,而這種安靜是讓人覺得詭異的。
因為她所認得的迦烜,斷不是這樣能沉得住氣的人。
“舒蘭?舒蘭!”
睡在車廂裡的迦烜猝然夢囈連連,舒蘭急忙跪到他的身邊,“迦烜?迦烜,我在這,迦烜?”
須臾清醒過來的迦烜,額頭布汗,慼慼哀哀,目光朦朧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女子。
“舒蘭。”
“嗯,是我。”
這些天,迦烜通常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她,於是一路上無論是馬車,還是暫住的驛站,兩人幾乎都是同吃同睡。彼時,舒蘭又哪裡顧得了什麼授受不親的流言蜚語,只一心祈求迦烜的身子能夠再有轉機。
只是每每迦烜沉睡之際,靜默守在一旁的舒蘭,心底總是浮現出另一個人的名字。
雪松。
已是許多時日不見了,不曉得他眼下如何。舒蘭皺著眉頭,稍後趁著迦烜淺眠之時,寫了一封信,叫隨行的護衛替她送回長安舒府報個平安。
然而舒蘭並不知道,自己寫的家書併為能送至舒府鳳芷的手上。
三月的天,長安大雪未停,仍是下了幾日,積的白雪皚皚。
皇宮的東宮殿外,一名護衛恭敬地在步入殿室,對著坐在書桌前的太子迦燁稟道:“太子殿下,巾幗將軍命人送出的家書。”
被暖暖的地龍包圍的迦燁,頓時停下了手中的筆,接過護衛遞上的信箋,毫無遲疑地拆開來看。
這信是寫給舒府管家鳳芷的,大致是叫她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要照顧生病的迦烜云云,不過最要緊的是她在最後提及了一個人。
唐雪松。
舒蘭到了最後,果然還是定下了他。
迦燁將信置在桌上,一手提著筆沾了沾古硯裡的香墨。青梅竹馬,他們也算是登對,只可惜,阿烜是他的親弟弟,與私,他要站在哪邊的陣營,亦很明瞭。
迦燁提筆在舒蘭的家書上稍劃了幾筆,便交給靜候在一旁的侍衛。
“看過便毀了,叫人去報個口信即可。”
親信接過信,就見末端的幾句話被太子劃去,隱約看見是什麼問雪松安好,他也未敢深看,只將上頭的話牢記下來,遂在太子面前將信箋頃刻燒為灰燼。
舒府那頭,只知道舒蘭在回京路上的鳳芷,時時候在大堂裡,只希望她家小姐一回來,她便能知道,可惜鳳芷並不曉得因迦烜重傷,刻意放緩的馬車速度更是要慢上許多。是以她連候了兩日,都未能瞧見舒蘭的身影,更不曉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有小廝來報,說是舒蘭派人回來傳話,鳳芷立即高興地迎了上去。
“鳳姑娘放心,巾幗將軍如今在宮內十分安好,只是二皇子路上得了病,生病之人難免念情,是以要將軍隨侍在側。雖說他們不日即可回到京城,不過依二皇子殿下的病情,舒將軍以為自己恐怕一時也走不開,只是怕家中擔心,所以特意命小人前來報聲平安。”
“是,有勞大人了。”
鳳芷很是通透地給了傳話人一份謝禮,親自送他出去。可是心中難免又有些悱惻不安,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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