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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估計也會非常樂意。這對我這個沒幾年就退休的人來說，未見得是壞事？這個副局長可能會更好做。”

陸福雙知道這是王局長特意的說辭，誰不願意給自己臉上貼金？整個團的官員就他一個處長，這是什麼概念？老謀深算也好，用心良苦也罷，掏心窩試問哪個局長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陸福雙真的感激涕零！這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都沒法形容自己的感激情懷！他無以為報，他必須全力以赴。不論發生什麼，必須！

所以，現在，他只能默默看著窗外，祈盼賽賽可以冷靜，等他回來。過一會兒，他就該全身心準備了，不會猶豫，更不能瞻前顧後。

願上帝保佑！

夜深了，秦賽賽帶著滿心的思緒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渾渾噩噩的睡去，可是沒幾個小時，她一頭坐了起來，蓬亂的頭髮打著臉，呼吸急促，嘴爆皮了，在掙扎中撕裂，流血。

昏黑空曠的寂靜中，她抓著頭髮，艱難的蜷縮，夜裡流淚。

她做惡夢了。她夢見她迎著花束登上了宏宇的寶座，有人歡呼，有人吶喊，花團緊促，她成功了。可是下班了，褪去華麗的偽裝，疲憊一天的她開啟家門，兒子女兒在幽暗清冷房子裡僵硬的轉頭，他們還沒有吃飯，他們在等著自己。

她萬分抱歉，趕緊做飯，忙的團團轉，可是沒有歡聲，沒有笑語，只有累，只有苦……

她在夢裡掙扎，卻醒不過來。

她又夢見她請了保姆，最年輕，知識最淵博的保姆，笑容很甜，做飯很好吃的保姆。

她又忙了一天，這一次，她雖然疲憊卻滿心歡喜的回家，她知道兒女不會捱餓。入門時，小保姆對她歡快的笑，可是笑容很堅硬。這種笑容沒有意義，更沒有牽掛的情感。兒女也在笑，也在吃，他們和自己打了招呼，只是笑容裡失去了很多，不再天真，卻充滿憂鬱……

她在夢裡掙扎，在夢裡努力，她一定要把兒女帶好，她從來都行的。

時光在黑白交替中流逝，她終於迎來了週末，她可以帶著兒女去遊玩了，多麼美好的一天，那麼多的小朋友，他們天真，充滿童趣……可是沒來由的，孩子們打起來了，相互推搡，孩子們哭了，有孩子叫囂著‘我找我爸揍你！’……可是，陸賽明，他的兒子，他的兒子卻愣在原地。他沉默，慢慢低下頭……

秦賽賽徹底不用在夢裡掙扎了。她驚醒了。可噩夢脫離，現實還是痛苦，在痛苦中轉圈！

煎熬未去，現實的一天卻又要開始，豔陽依舊高照，秦賽賽卻越發迷茫和憔悴。

“秦總……今天去哪？”乾朵朵臉上顯過一抹憂色，有預言而止的韻味。

“鳳翔廣場。”秦賽賽按了按乾澀的眼睛，嘆了口氣。鳳翔廣場就是圖紙出錯的那個專案。她要去現場看看進度。

鳳翔廣場專案正熱火朝天，工程很順利，那個小差錯本就沒什麼大不了。這種景象，秦賽賽很滿意。

“哎，我草，這工程老牛逼了，聽說了沒，鋼筋都配錯了！”

“我咋聽說不是偷工減料，是把鋼筋配粗了？”

“廢話，這個被爆料了，當然粗的！沒爆料的呢？得找回來呀！”

“就是，既然錯了，還配粗了，這麼敗家二五眼的事都幹出來了，還有什麼不可能？”

“別瞎得瑟了，鋼筋粗細幹咱們什麼事？配粗了鋼筋的錢也不從你身上扣。”

“從你身上扣，就從你身上扣……”

一群民工推著東西擦肩而過，肆無忌憚的說著。

“這些東西，他們怎麼知道的？”秦賽賽臉色一沉，胸口頓感一陣憋悶。

“秦總，其實早晨我就想和你說這事來著。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好像一夜之間到處都是這種言論。”乾朵朵蹙眉，小心應承，一籌莫展的樣子。

“我知道了，看來訊息透露的很快，訊息靈通的人很多啊！”秦賽賽很無奈，看著天空。

“秦總……什麼訊息靈通？”

“呵呵……”秦賽賽苦笑“都到了這個地步，告訴你也沒什麼，反正過幾天你也知道。餘總升遷板上釘釘了，不日下文，位子即將空出來，殊死一搏的時候到了。”

“啊？”乾朵朵立馬知道原委了，卻只能乾著急，幹鬱悶“太卑鄙了！這樣做對公司形象也不好啊！”

“行了，畢竟錯了，百口難辨！還好不涉及質量，跳不出花來！”秦賽賽不屑的表情下更多的是遺憾和感慨。

回到公司，秦賽賽立馬組織人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