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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花的一刻。
可是,在這麼一個美好的早晨,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就落在花瓣的中央。
這是第一片落花!
王佳佳淡淡傷感,她只是因為生命輪迴在壯闊和悽美之間而傷感。雖然她知道這是生命的必然,但還是忍不住情感的悵然。
只是,她卻不知道,她不知道玫瑰的開心,暢快!
玫瑰已經完成生命的怒放,已經接受落花的謝幕過程。但是,玫瑰完全沒想到它的落花竟然也如此的驚豔絕倫。在微風的挽送中,翩翩起舞;在佳人流盼中,婉婉惜別。從此帶著驕人淚花的牽掛和撫慰,化作記憶的春泥,來年更加嬌美豔麗。
生命有不同的演繹。巨樹需要年輪來包裹成長的印記,呵護生命的壯大;玫瑰卻用綻放的嬌豔和落花的悽美,演繹生命的成長痕跡;淒涼也是一種美,甚至可以是完美!
沒有玫瑰的撫慰,一夜未眠的陸福雙仰躺在椅子裡,腦袋吃力的枕著椅背,佈滿血絲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他度過了平生最苦澀漫長的一夜,熬到陽光的催促,催促他像每天一樣洗臉梳頭髮。可是這一切變得生硬,洗和不洗,梳和不梳,似乎沒有什麼改變。
李曄璇踩著“踏踏踏”的節奏路過陸福雙的辦公室,卻猛地停下,蹙眉回眸,心中疑惑!不是說陸大處在嗎?怎麼門是關著的?
在她的印象中,陸福雙辦公室的門從來都是開著的,他從來都不吝惜把他的英俊氣質散發給每一個路過的人。永遠都是那麼的自信,從容,充滿魅力。
可是,今天,為什麼?
李曄璇像好奇的貓,緩緩的轉身,白皙的手就想按下門把手,旁邊傳來腳步聲,讓她萌生理智,吐了吐舌頭跑掉了。
但是,女孩的好奇戰勝她的理智,她尋了個理由抱起一個檔案袋,再一次站在陸福雙的門口,眼珠咕咕的轉,靜靜的聆聽,敲響了門。
“請進!”似乎過了一陣,又似乎不確定,總之,李曄璇感覺耳畔的聲音有些低沉,讓她錯誤的感覺沒聽清。
“請進!”這次,她嘟著嘴,搔搔頭,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啊……”李曄璇進門的瞬間驚呆了,好幾個呼吸才反應過來,一串小碎步跑過去,一臉的關心“大處,你病了?你的樣子好憔悴!”
一個小姑娘一眼就看出陸福雙的憔悴,可見陸福雙狀態有多糟糕。
“哦……沒事,昨天熬夜看恐怖片,沒睡好。還有些感冒,頭痛欲裂中。”陸福雙坐直了身子,勉強搪塞著笑笑,腦子反映慢了半拍,這才恍然問道:“有事?”
看恐怖片看成這樣?怎麼可能?
在李曄璇看來,陸福雙肯定有事。只是狡黠的她選擇趕緊撤。她說了準備好的無關緊要的事,然後小心離去。閻王鬱悶,小鬼就必須機靈點,誰觸黴頭誰知道。
因為太反常,太詭異,這個訊息瞬間在隔壁辦公室偷偷蔓延;然後,瞬間總結。看似什麼都沒有變,一切按部就班,其實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每個人都拿不定,只能多留一隻耳朵,一隻眼睛。
週五眨眼過去,又是週末了。陸福雙依舊延續著週末的影單身孤,但是,這個依舊卻變了味道。陸福雙滿是頹廢的坐在沙發裡。可是沙發的包容也不能讓他掙扎的心好定點一些。
昨天晚上老媽已經打電話催了,今天必須要去看看奶奶,而且還讓帶著賽賽,可是……手機都快被陸福雙蹭掉一層皮了,他卻還是沒有按出電話的勇氣。他一向從容淡定,此刻卻在夾縫中的艱難掙扎,無法拜託,無法呼救,只能承受。
他慘淡苦笑,自作孽!
“唉!”
掙扎到最後,終究還是無奈。撥了電話,沒人接。陸福雙默默的看著螢幕,在嘆息和猶豫中,手指還是落下,電話再次播出。
“再也別給我打電話!”一股肅殺帶著怨念突然從話筒咆哮,陸福雙顫抖,難看的臉更加苦澀,可卻擠出一張笑臉。雖然賽賽看不見,但是他就是擠出來了。“賽賽,你聽我說……”
“呼呼呼……”粗重的喘息“你說!”
聲音像炸藥催過來的一般,差點炸斷陸福雙掙扎的思維。“奶奶出院了,媽想讓咱倆過去看看奶奶……”
“陸福雙,你怎麼不去死!無恥,無恥!”電話裡似乎要有驚濤駭浪噴湧出來,讓人窒息,但是瞬間冰凍,眨眼令人心寒,嘟嘟聲在蔓延,世界迴歸平靜。
短短時間,陸福雙居然出了一身汗。這一次,他落寞無言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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