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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
男子回過頭來,對我投來好奇的一瞥,我大方報以一笑。然而瞧著沈慕州的神色卻大有緊張之色,見著他微微屈了屈身子,附耳在他身邊說道:“這位便是梁清風的幼女,京城四秀之一的梁臻夜梁四小姐。”
男子亦是對我微笑:“梁四小姐的大名如雷貫耳,久仰多時了。”
我撲哧一笑:“只怕不是大名,是惡名吧!”我自顧自地走過去在他面前屈膝坐下,拿了酒壺替他斟上一杯酒,邊道:“至於久仰一說…小女不才,斗膽猜上一猜,公子久在塞外,千里之外又何曾會聽說過“京城四秀”的名頭,想必公子至少也得是入了邊關之後才多少聽聞一些關於“京城四秀”的傳言罷了,廖做他人談資而已。”我靜靜地望著他,嘴角雖是笑意,卻目色凌厲。
他毫不在意地微微一哂,接過我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梁小姐聰明,不負“京城四秀”的名號。路上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的多,那些傳聞又哪裡及得上小姐萬分之一。”
“公子客氣了。”我隨意地笑了笑,抬手又為他添滿酒杯,左手支了下巴閒閒地問著,“公子彷彿一點也不好奇小女是如何猜到公子是打邊疆來的?
夜色傾城21
他聽了哈哈一笑,片刻便揮了揮手,早有識得眼色的婢子領人眾人出去,那公子回過頭見著一臉迷茫的珮絡和略顯焦急的沈慕州仍在,不由得吩咐:“沈慕州和這位方姑娘都出去吧。”雖是語氣彬彬有禮,卻沒有絲毫令人迴轉的餘地。他回頭望著我,笑得曖昧,“和三娘說,今晚我點了梁四小姐的牌子。”
我仍是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地不予理睬他們三人談話。及至等珮絡和沈慕州出去了,我才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嘻嘻漫笑:“我的身價可不便宜,公子好大的手筆。”
他聽到這話邪邪地笑了,支過亮晃晃的紙扇挑起我的下巴,“哦,我倒要看看這銀子付得值不值了?”那聲音柔柔的,就像是在心中輕輕地撓癢癢,我渾身上下起了一陣酥麻,雖說是想著一百個要避開他的注視,可是卻又被施了定身術似的一動不能動。
我勉強笑著,任由他漸漸貼近,扣住我的下頜,只覺得他身上淡淡的體味越來越濃,漸漸充斥著周圍一切,如天羅地網般密不可逃。他唇上撥出的熱氣一直吹到自己的耳畔,癢癢的,直如一千隻的小蟲子在心口亂爬,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離自己那麼近過,那三千八萬個細細的汗毛裡都被吹得根根立起,心裡也忍不住撲通撲通地亂跳。
那公子的手臂就在此時鬆了鬆,我連忙掙脫出他的包圍,長長撥出一口氣。謝天謝地,他終於肯放過自己,並不再靠近了。
“嘖嘖,梁小姐也有害怕的時候嗎?”他見我微微漲紅的雙頰,忍不住淺笑著出言奚落。
我斜睨了他一眼,佯作嗔怒道:“堂堂羽林軍之帥,北宇郡王就這樣欺負我這樣一個弱女子嗎?”
果然如我所料,他終於沉下臉來,眸子深沉地如夜色,看不出一絲端倪,過了半響,哈了一聲:“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又是那種該死的口吻,明明是疑問句卻要當成陳述句來說。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說出自己準確無誤的推斷而已,那又問自己來做什麼呢?
我朝著他冷冷地笑了笑,直起身,如今連演戲都不必了:“是。”
“是我大哥告訴你的。”
夜色傾城22
我輕蔑地一笑:“不是。”
他終於提起了幾分興致,十指交叉,歪著頭道:“說說看吧,說得好我便有賞。”
我雙眼睥睨,鼻尖輕哼一聲:“不稀罕。”
他露出行雲流水般閒適地微笑,手中的銀扇敲打著桌沿:“梁清風梁大人我可是向來仰慕地緊,若是機緣巧合,或許免了他的罪也不一定,就算不能一下子放出來,但他好歹也是在我軍中做著苦役,便是有些照顧也是好的。”他頓了頓,“老爺子,年歲大了,稍微有個三長兩短,梁小姐可不是要抱憾終身了?”
爹,竟是拿我爹來威脅我,這個混賬!我手暗暗擰成了拳,看著他篤定的神情,心中竟隱隱竟是生出許多恨意,就這樣想把我吃定了嗎?可是…爹…他如今是朝中新貴,又秦王之子,手握重兵,不比朱岱世子之位有名無實,朝不保夕,還要防著旁人陰謀算計,朱昱可以說如今地位是穩如磐石。
他在軍中素有威望,根本不必仰人鼻息,無論是朱岱還是朱壽若是想要日後榮登大典都必須得到朱昱的支援。秦王二子,簡順郡王朱漣主理青州內政,北宇郡王朱昱主掌邊陲重軍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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