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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臻夜一笑,果然不再開口。望著眼前這個滿臉慈和的懿妃,想起朱漣的話卻是心頭飄過一絲疑慮,難道說她眼中溫柔的笑意也是對著自己裝出來的嗎?懿妃,看上去那麼好的一個人,若說是演戲,那麼自己再也沒有見過比她演得更好,更真實的人了。
“你大概也聽說了,我從前染過一場大病,因此不堪人聲嘈雜,所以皇上特意賜了昭慶殿予我,不過是圖過清淨,也好讓我靜養寧神。那東邊的永安殿宴請,一貫是繁華熱鬧,我雖請辭不去,不過到底是那也是皇家官宴,若是無一個昭慶殿的人過去也不太妥當。以往都是讓含珠去領賞謝恩的,這次……”懿妃和藹地笑了笑,“你如今已是昭慶殿的女官,於情於理都是該讓你去的。更何況如今你進了宮,還沒見過皇上,借這個機會,也讓大家都見見。”
梁臻夜一愕,有些訝然,望著懿妃微微露出些猶豫的神色,“可是……可是鐵心對這宮中的規矩還並不太熟,若是御前失宜丟了娘娘和昭慶殿的臉面。”
秋入銀河清淺 (5)
懿妃佯裝生氣的樣子,瞪了一眼她:“你就白生那麼個聰明的面孔,進宮都幾個月了,我還不信你沒學會那點規矩嗎?前怕狼,後怕虎,這才丟我昭慶殿的臉面!”
臻夜只好應承下來:“是,娘娘說的是,鐵心知錯了。”
懿妃這才笑了起來:“那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回屋換衣裳!打扮的漂亮些,可別給我昭慶殿的人丟臉。”她朝臻夜揮了揮手,示意臻夜可以告退。
梁臻夜從懿妃房中出來,幾乎要笑出聲來,果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正為如何能去桃花渚而為難,沒想到懿妃竟然給了她這樣一個正大光明出宮的機會。
她先回了房,換過一件妥當的衣服,又重新理了一下頭髮,這才急匆匆的找到含珠問明瞭去永安殿宴請該做的事宜注意,這才出了昭慶殿。
等梁臻夜出了門,含珠走進懿妃房中稟道道:“娘娘,外頭都已經備下了,大夥兒都等著您一人了。”
然而懿妃卻並沒有起身,而是依舊穩穩的坐在位子上一下下撥著水面飄浮的茶葉,“她走了嗎?”
含珠明白“她”指的是誰,便頷首道:“回娘娘的話,剛出了門。”
懿妃嘆了一口氣道:“哎,這些孩子啊,個個總以為自己聰明透頂,這世上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可是哪有那麼多的好運總是照顧他們?”
含珠不改顏色:“讓娘娘費心了。”
她放下茶盞,搖頭道:“誰讓我只有昱兒這一個孩子,我不為他費心,還能為誰費心呢?既然是他認定的人,就由他去吧。”懿妃慢慢的起身,不急不躁地朝著大門走去,“走吧,今年的月亮圓,桂花也香,待會兒可要多吃幾塊月餅。”
含珠忙笑著跟上。
卻是梁臻夜出了昭慶殿,一時不知是該先去永安宮還是先去桃花渚為好?兩處都要緊,兩處又都不是太要緊。心中衡量了一下,便先往桃花渚去了,想著若是桃花渚裡沒有人,便不再等他,繞個遠路直去永安殿,即便在桃花渚裡沒有碰到他,大概他也會在永安殿中的。
桃花渚前桐影森森,上面橫著的曲橋逶迤,遠處波心蕩漾,一輪冷月昏黃。四下清寂幽靜,連宮人一個不見。臻夜在湖泊前駐足,彷彿聞到隱約浮動的掛花香氣。
她呆了呆,是還沒有來嗎,抑或是自己來的太早了些呢?
梁臻夜甩了甩頭,如今也不管這麼許多了還是先去永安殿的好。她正準備踱步,忽然不經意間聞到背後微微有幾聲響動。
秋入銀河清淺 (6)
“朱昱!”她輕呼了一聲,帶了一點愉快。雖然心底難免仍舊對他還存有幾分恨意和介懷,可是畢竟有許多天沒有見到他了,他懷抱裡的溫度,曾經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溫暖過她,若或不貪戀那一點溫度那是不可能的。
梁臻夜飛快的轉身,黑暗的草堆裡傳來那莫名的窸窸窣窣聲,一把撥開長草卻是一個髒兮兮,滿臉泥巴的小男孩睜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她。
“你是誰?”顧不得合上詫異的嘴巴,梁臻夜略帶狐疑地望著這個地上忽然出現的不明生物。桃花渚這樣偏僻的地方本來就是人跡罕至,更何況是中秋之夜,有頭臉的人都去了永安殿,次等的宮女太監們也都關起宮門來開始準備著和他們的主子們一起過節。除了她,或許還有他,誰還會在這個時候跑來這裡。
“你是誰?”面前的男孩與梁臻夜面面相覷,互相大眼對大眼,誰也不肯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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