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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遣了人在宮中舊籍典章之中細細的翻查,天見可憐,真叫臣妾查到原來當年懷章太子過世之時哀帝便是刻了副本作為陪葬品欲同太子一塊下葬,然而誰知,陵寢尚未竣工,便生出辛酉之亂,正本被毀,然而副本卻因哀帝被廢,政令不通,而被保留了下來。懷章太子的遺物一直被鎖在宮中弘文館中。臣妾剛剛才得了訊息,因此不敢耽擱,直接帶了人取了鑰匙開了弘文館的庫門,終於尋到此書,誤了今晚夜宴的時辰,還請皇上贖罪。”說著方珮絡又作勢福了福,然而並不待她起身,淑妃便將她扶起,珮絡順勢輕巧地站起,手裡一緊原來已是被淑妃握住。
一旁早有識得眼色的宦官在淑妃與葉芳林橫了一小踏,緊緊挨著座上最顯貴的位子,那無疑是這永安殿里人人矚目的位子了。珮絡沒有遲疑,順從地由著淑妃拉了手走到新設的位子上坐下,《慶皇恩》的音樂聲響起,永安殿裡又重新回到了熱鬧極致的場面,然而這滿宮的熱鬧,其實不過也只是那一席的熱鬧,所有的人幾乎都看著那御座之上的人喜怒哀樂而變色,而其餘的不過只是可以忽略的點綴。
今年永和宮的中秋家宴做的不可不謂精彩,歌舞一個接著一個,好一個福壽雙全的,人間帝王家。
梁臻夜原先也站在繁華處,只是見著珮絡過來,在席上大出風頭,她便知今晚已沒了自己什麼事,在淑妃娘娘身後杵了一會兒,便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又立了一會兒見著沒有人覺察到自己便和穠兒打了一個招呼起身告辭出去了。穠兒一邊要伺候淑妃茶水,一邊又要和乳母一道看著四殿下趙王,還要順到看一眼場上眼花繚亂的表演,正是忙得分身乏術的時候,見著臻夜要走,也來不及說什麼,只託她像懿妃娘娘請安,便又回過頭去招呼忙乎了。
門外的月色正好,瀉了一地的銀光。
她從偏門出來,門口倒是立了許多各宮主子帶來的奴才婢女,只是這樣規格的御宴倒是有許多人不能跟進去服侍,因此倒是齊齊立在宮外等候。
真珠簾卷玉樓空 (7)
梁臻夜出了永安宮又往桃花渚行了幾步,此時永巷中人煙漸漸稀少起來,月光便順著枝條間點點的空隙淌落下來,緊貼在樹皮上,泛出一層淺淡銀輝,靜靜地在安謐的空氣中流淌。
“臻夜。”身後恍恍惚惚響起那幾不可聞的嘆息聲。
“是你!”梁臻夜驟然轉過頭,剎那間如墜冰窟:那蒼白的臉頰,漆黑陰鬱的雙眸,自己一輩子都不能釋懷的背叛————瑞王朱岱。
朱岱手中好整似遐地執了一盞薄酒,對著圓月輕輕地搖晃了幾下,踏著紛亂的腳步朝著梁臻夜走近了幾步:“是在等他嗎?呵呵,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叫我碰上了,不是嗎?”
撥出濃濃的酒氣噴在梁臻夜冰冷的臉上,她卻沒有絲毫閃避。他原先便是一條蟄伏的毒蛇,隨時等候機會跳起來咬人,可如今被自己一傷,月色之下,那條陰沉的毒蛇更彷彿化身為巨蟒,隨時都可能暴怒而將人深深折斷。
自己不是珮絡,若是學過那一點半點的武功,或許還能倖免,可恨自己生性懶惰,從來不愛學那砍砍殺殺的玩意,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又豈是醉酒後大失神智的瑞王之敵?因此她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激怒了這一條吐著紅杏的毒蛇。
朱岱用雙手緊緊地禁錮住她的身子,湊近她的耳珠,細細地呢喃著:“臻夜,臻夜,你知道我有多愛,有多愛你,你為什麼還要背叛我?”
這世間最可笑的便是愛情,你若愛我,難道我就該加倍回報於你的憐愛嗎?不愛便是不愛,又哪裡來的背叛。自從三年前宮中驚變,自己的心裡便是再也容不下那綺麗夢幻的愛情。手上一早已經沾了人血,哪裡再有這樣的福氣安然享受愛情。
朱岱啊,你到底還是太過可笑可嘆了,身在帝皇家,愛情是比皇位還要不可奢望的東西。
梁臻夜輕輕撥出一口氣,只剩下眸色如霜:“請瑞王自重,婢子是昭慶殿女史梁鐵心,不是什麼臻夜。”
朱岱忽然狠狠將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擲,濺碎的白瓷細末混著點點殘酒劃過她敏感的臉頰,微微生疼。朱岱兇狠梁臻夜將她推倒在草地上,暴怒的他一反憐香惜玉之態,粗暴地俯身狠狠吮吻梁臻夜細嫩的紅唇,一路吻下頸項,裂帛聲裡,他扯開她上身整排細密的盤扣,露出內襯貼身的緋紅肚兜……良宵之下,靜謐的桃花渚邊,青色的草地上,絕美少女玉體橫陳,薄薄的月色籠照在她衣不蔽體的身上發出淡淡的光暈,黑髮雪膚,如死悽豔。
梁臻夜先是猛烈地反抗,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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