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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謙一下子心緒回到了很多年前被排擠出七情教的情景。當時李謙孤身一人離開道山,正來到山口敏兒閃出來。
敏兒抱住李謙的手哭喊著:“不許你丟下我,要走帶我一起走。”
李謙說:“山上那麼多驚才絕豔的師兄,你為什麼要找我這個廢材。”
敏兒:“別人都不知道你的好,其實你才是天下最最好的。”
李謙喃喃道:“我有那麼好嗎?你跟著我不會有好rì子的,我自己還無處可去啊。”
敏兒:“我就跟著你,無論天涯海角!”聽到這話,李謙心中轟然巨震,生出一種天地任我遨遊的豪情,停滯不前的境界一下子突破了。之後,李謙帶著敏兒一路打退了教中十二路高手的追擊,出人意料的突圍而出。
“無論天涯海角,你帶我一起走!”李謙心神一顫,完了,修真者堅固的心防被打碎了。動了真情這可是比善惡執著的三尸魔頭要可怕的多,雖然功力恢復不少但是後果很嚴重。修真者輕易不動真情,與敏兒的情意已經是融入了元神,李謙只能轉修有情天道中的元會真神小法。
現在又加上一個梁箏,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好在李謙心境修為已經遠超過去了,勉強穩住心神。這時再看梁箏,就不同平時了,再不是那種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眼神。
梁箏雙腿盤住李謙,破損的裙子被撐到兩邊。李謙敏銳的感受梁箏兩腿間的溫熱和纖然的茸毛搔動,李謙有種變身狼人的衝動。李謙輕輕拍拍梁箏的背,“好了,我帶你離開,你去換下衣服吧,小心走光了。”梁箏這才覺察,自己竟然用這麼羞恥的姿勢抱著他,紅著臉跑出臥室。
今天李謙功力恢復不少,帶著一個人凌空飛過卻絲毫沒有吃力的感覺。烏衣巷老宅的閣樓,梁箏躺在古舊的木床上。
李謙說:“你受了傷,早點休息吧。傷口好了不代表元氣也恢復了。”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小時候我病了爸爸都會在床前陪著,給我講故事知道我睡著了。”梁箏央求著:“你也在床邊陪陪我好嗎?”
李謙點點頭,拉過搖椅坐到了床邊。古老而幽暗的房間,雕花的窗欞,木質的天棚,一切都像是一個夢境。梁箏一點也不為李謙的飛行驚奇,彷彿這個人無論做出什麼事都是理所應當,再神奇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也不驚奇。
“可不可以,拉著你的手?我很戀床換了地方老是睡不著。”
李謙伸過手去,梁箏柔滑的小手攥住他的指尖。梁箏慢慢的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李謙想要抽回手指,不想梁箏睡夢中依然攥的很緊。
突然梁箏喃喃自語:“爸爸,不要離開我。箏箏很乖的,你怎麼不要箏箏了。”梁箏的小臉皺起來,眼角滲出一絲的淚水。李謙伸手在她的眉頭輕輕的撫mo著,施展靜心咒讓她安靜下來。這個看起來很活潑開朗的女孩也是有很多傷心事的人啊。李謙感慨著。
半夜裡,梁箏一下子從床上驚醒,手緊張的四處抓住。突然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梁箏清醒過來,看到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眼睛,立刻安穩下來。這一刻梁箏很窩心,眼裡有種酸酸的感覺。心裡彷彿有濃的化不開的蜜很甜很甜。
“你一直都沒睡啊!你不累嗎?”
“不累,你放心睡吧。我一直在這裡守著呢。”
“我床上的史努比大抱枕沒有帶來,可不可以……”
“唉,可以可以。”
梁箏臉上透出一點微紅,輕輕的挪動身子讓出了一半的床位。“我習慣了有點東西抱著的,不好意思啊!”梁箏羞怯地說。李謙躺到她讓出的半邊床上,梁箏隔著被子抱住李謙。少女帶著淡淡rǔ香的氣息不斷搔動李謙的鼻子。這香氣無孔不入,想要不聞,可是李謙的嗅覺卻是那麼的靈敏。
梁箏不一會就放鬆的睡去了。睡夢中她努力的幫小腦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緊緊靠在李謙的臂彎裡枕著李謙的胳膊入夢了。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花映在梁箏的臉上。梁箏感到有點耀眼,扭動腦子想要繼續睡覺,突然覺得有點舒服,感覺少了點什麼。晃晃腦袋,梁箏一下子坐了起來,“我這是在什麼地方?”昨夜的一切驚魂離奇又從腦海中閃過,梁箏都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夢了。可是眼前的古香古sè的房間,陳舊的酸枝木大床,床前多寶格式的梳妝檯,都提醒梁箏這不是做夢。
梁箏拿起胡桃木的梳子,輕輕梳理頭髮,她的短髮一天不打理就會顯得很冷亂。梳妝檯上,昏黃的鏡面映出門口的一個人影。梁箏一看是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