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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驗人。

這樣的環境？黃秘書還在外面？不會吧？

驅車半個小時左右，沈寒芊總算是來到了金海集團大樓前。

馬路上的車流很多，可是行人，基本沒有。當然還是有一個的，那不是別人正是黃秘書。

只見她抱著一塊攔截石，癱坐在地上，頭髮被吹得張牙舞爪，衣服也吹得塵土飛揚的，悽慘不已的。

任誰看到了，只有流淚的份。

沈寒芊也淚流滿面的，因為沙子如約而至的闖入到了她的眼睛裡。

“黃秘書，你快點進去啊，你不能一直坐在這裡啊？這是什麼天氣啊，PM10吧？”沈寒芊迎著大風穩住自己，還要去拉她。

黃秘書沒有開口說話，搖搖晃晃的，抓住了沈寒芊，然後她們兩個人相互扶持的走進了金海集團大廳裡。

大廳裡的人看到她們，就像看到兩個怪物是的。

紛紛都低下了頭，或者是別看了臉頰，只見他們的肩膀都是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

可是大上班的，有什麼值得哭得呢？

所以當然不是哭，他們是在笑。

黃秘書一直低著頭，根本沒有臉見人了。雖然她沒看到自己是什麼鬼樣子，可是猜也是可以猜出來的。

一嘴巴沙子，臉上一定有黑黑的黑溝。

老舍先生是怎麼描寫北京的春天來著？總之玉城的春天比那篇文章所描寫的，更是悲催不已。

能在這樣嚴酷環境下生長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呀。

可是她一個當總裁秘書的，真的不願意自己的形象太糟糕啦？

那以後她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人啊！

沈寒芊則是生悶氣，就知道大集團裡工作的人真是素質太差，真想問問他們是哪個學校裡畢業的。

看到她們陷於危難，竟然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的。竟然讓黃秘書在狂風裡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們是怎麼想的，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老師，黃秘書，你們先擦擦吧！”有一個小女孩趕緊遞過來溼巾，給她們，態度非常的謙和友善，笑容純真。

沈寒芊心中的抱怨立即沒有了，換成了笑容。“謝謝啊！”

女孩子馬上搖頭。“沈老師客氣了，我是你的學生呀，老師怎麼能和學生說謝謝呢！”

沈寒芊在心裡又一次的哀嘆，艾瑪，這個公司裡好多職員，都是從他們學校裡畢業的呢，好多都是她送進來實習的呢。

這麼多人裡，還有一個算是有點良心的，真是不知道高興，還是悲催呢？

沒臉，真是沒臉啊！

黃秘書拉著沈寒芊趕緊進入到了電梯裡，這時，鏡子裡出現了她們的身影。

“啊……”黃秘書看到自己，嚇得驚恐大叫。

沈寒芊則害怕的捂住耳朵，之後又捂住了肚子，很怕肚子裡的寶寶被嚇壞。“怎麼了？”

“這是我麼？我怎麼能是這個樣子？”黃秘書無法接受的說，現在的她就跟土人一樣。

“嗨，你說這個啊，外面那麼大的風沙，你沒有被吹跑已經是奇蹟了，現在這樣有什麼？”沈寒芊一點也不意外的說。

驚愕？她早驚愕完了。

黃秘書用力的擦自己的臉，一擦通紅通紅的。“我的臉就這麼被毀掉了，太太，這件事情你可不能不管我，我都是為了你！嗚嗚，你要我以後怎麼見人麼？我臉都成這樣了，還能有追求者麼？”

“哎……這個……這個我當然不會不管你了！”沈寒芊馬上承諾道。“再說，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馬上處理自己的好，把現在的樣子拍成照片，發到朋友圈裡。我發誓你那個變態愛慕者看到你這樣，一定會悔不當初的，馬上自殺去算了！”

黃秘書擦拭的動作停住了，笑了笑。“太太，我覺得你說得還挺對呢！好，我這就發朋友圈！”

她趕緊怕了一張，自嘲是毀容發了出去！

‘鐺’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兩個從黃土高原回來的人走了出來。

蕭擎蒼看到她們兩個，比外面的狂沙還要難看的。

黃秘書低著頭。“蕭總，蕭總我回來了！”

沈寒芊看她唯唯諾諾的，實在是看不下去。“黃秘書，你怕什麼，又不是殺人犯罪嫌疑人，把頭抬起來，放心，一切有我呢！”

聽到她底氣十足的話，蕭擎蒼忍不住勾起嘴角。“有你，說說吧，有你能怎麼？嗯？”

“有我就是有真理的存在，蕭總，別怪我沒有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