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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破。
任三長老飛至近前檢驗了一下,點頭道:“可以進去了。”
說著他甩出一柄飛劍,化作一條如虹劍道,供弟子們通行。
雖說築基期的弟子已然能夠御劍,但在空間節點附近,還是穩妥低調些好。
不知是誰率先邁出了第一步,參與試煉的弟子們逐一踏上了劍道,任冉終於忍不住了,視線滑向了人群,落在了任歌的身上。
正好任歌也抬眼看她,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任冉扯出一個笑來,極俗氣地衝任歌比了一個v,任歌抿了抿嘴唇,還以一個v字,絕然轉頭。
後面的齊白暗示地敲了敲他前面程堯的肩,程堯立刻顛顛地追到了任歌的貼身處,喋喋不休地問他:“這是什麼暗號,劍指天南,必然凱旋嗎?可劍指不是應該雙指併攏的嗎?不管了,我們也來比劃一個吧,冉兒師妹只跟你比,不跟我們比,也忒偏心了……”
程堯的聲音特別大,不獨任冉聽見了,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任冉突然就笑了,真心地笑了。有這麼一群曾經共患難的小夥伴一起去,他們還這麼體貼,連她的情緒都肯照顧到,特地說怪話來分她的心……雖然程堯的怪話說得實在沒技術含量,一點兒也不好笑,但是她真的感覺到了,他們愛護她的心,她還有什麼理由不放心的呢?
倒是她要慚愧了,自己只顧著擔心任歌,絲毫也沒顧上擔心他們。
嗯,相信他們都會沒事噠,大家和任歌,一定能平安地一起回來!
程堯的話迅速在空氣中飄散,參加試煉的弟子很快走了個乾乾淨淨,任三長老收起了飛劍,並兩個元嬰期一起落回了地面,那個入口因失去了靈力的支撐,瞬間還原為一個黑點,緊接著消失不見。
鳥媽無聲地耷拉下來一根翅羽,任冉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任天行伸手牽住了她另一隻手,款聲安慰:“走吧,一百天很快就過去了,我們再來接他們。”
“嗯。”
任冉點頭,一時間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小夥伴們這麼做就算了,怎麼鳥媽和師尊也這麼照顧她。
難道她表現得就這麼明顯嗎,虧她還特別掩飾了。
不過,這種不捨家人的姿態雖然顯得小兒女了些,但也是正常的吧,尤其是自己現在還這麼小,咳。這麼一想,任冉又理直氣壯起來。
再說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鳥媽本就是親爹,師尊也算是自己半個爹,他們不疼愛她,誰疼愛她!
接下來任冉的日子過得相當的充實,每天給鳥媽刷羽毛,絮絮叨叨跟鳥媽拉一些家長,一日三餐吃任歌留下的食物,然後煉丹、煉器、制符,還有修煉各式各樣的功法,以及研究陣法禁制,排得滿滿當當的,竟是一刻都不得閒。
任天行卻覺得自己這個徒弟的情緒有點不大對頭,也太過安靜了些,平時她是最肯說話的,跟誰都能嘰嘰喳喳半天,倒是任歌,話相當少。
尤其是,最近她連一封鶴信都沒發過,只在自己洞府與他們的小院間來回。
想了一想,他又發現,平時跟任冉往來頻繁的那幾個都去了萬劍冢,這也難怪她這麼形單影隻的。
說不得自己這個師傅要帶著她出去散逛散逛了。
最近正好有一次拍賣大會,任天行大袖一揮,將門派裡所有的事務都丟給了任三長老,自己帶著任冉和鳥媽去參加拍賣會去了。
高階修士所需的一些材料相當珍稀,可遇而不可求,只靠自己,又或哪怕要靠一整個門派,也難收集齊全,這就需要在高階修士之間進行交換,又或到拍賣會上去碰碰運氣。
總有那麼一些商人,在界與界之間穿行,做些低買高賣的生意,也算促進了各種材料的流通,往往這一界所缺的東西,在那一界就盛產呢。
任天行最近缺一味丹藥材料,名為朱心,形如鴿卵,顏色通紅,足有六品,只在一些特殊的地方生長,總之東天界是無處可尋的。
另外有可能的話,任天行還想求購一隻雌性的雷鳥,鳥媽來天劍門足有四五年了,倒是他這裡的雌鳥一直沒有下落,雖說其中有誤會的成分在,但任穎的阿白其實也只是僥倖得到的而已,就算沒有誤會,他也尋不來雌性的雷鳥。
說來也怪,這一界雷鳥數量原本雖然算不上頗多,但也不能說是罕見,如今刻意搜尋起來竟是無跡可尋,這讓任天行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似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什麼事正再發生一樣,細細探究,卻又毫無頭緒。
先是小世界的頻頻出現,又有中世界一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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