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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冉兒是不是要開始討厭我了?”
任歌緊張地問,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任冉心中嘆了口氣,重新牽好任歌的手。
任歌的手心裡都是汗,他再不敢看任冉的雙眼,深深地低下了頭去,低低道:“因為我這麼自私,這麼任性,明明知道冉兒愛自由,冉兒連鳥媽都不肯束縛,而我……”
任歌沒再說下去,任冉心中又嘆了一口氣。
任歌是長大了,更懂事了,可是這種懂事要是以勉強自己來迎合她的話,卻不是她想要的。
這麼一個小小的孩子,說起來,還真是難為了他。
“不會。”
任冉輕輕地搖晃他的手:“我不會討厭你的,永遠。”
“真的嗎?”
任歌抬起頭來,有些緊張地問:“就算我不喜歡你離開我太久,離開我太遠;就算我將來不願意去任三長老那裡,就算我……”
就算我不喜歡你跟別人太近,不喜歡你對不相干的人太好,不喜歡你眼中除了我還出現其它的人——任歌明智地將這些未盡的話嚥進了肚子裡。
任冉慎重其事地向他保證:“我不會勉強你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也不喜歡你勉強自己,至於任三長老那裡……現在還是沒有的事,就算將來……你不願去就不去好了。”
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
——這是電視劇興起以來流傳最為廣泛的一句話
也許是她著相了,入了這修仙世界就把修煉看得過重,其實只要一生平安順遂,境界高些低些能代表什麼呢?
同理,師傅強大些又或弱小些也沒什麼的,說不定,弱小些的師傅比強大的師傅更會教徒弟呢。
這樣想著,任冉突然覺得自己通達了不少。
所謂無為,所謂無求,大抵便是這樣的了。
“嗯,重點是你開心!”
任冉慎重地點了點頭,牽著任歌的手繼續往回走,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任歌的雙眸亮晶晶地閃了閃,哪還有一點之前表現出來的那種驚怖與惶恐。
他小手心上的汗也慢慢幹了。
這汗倒是真的,他也是在賭,賭得豪爽,賭得義無反顧,卻也賭得驚心動魄。實在是每天分開這麼久已經是他的極限,他無法忍受哪怕再多一點點的分離,剛才那些話,是在演戲,也是真情流露。
萬幸,他賭贏了。
嗯,從今以後,可以跟冉兒更黏膩些了,這是豪賭之後福利!
任歌滿足地將任冉的小手在自己手心裡緊了緊。
第40章
任冉最近有點苦惱,自從那天任歌爆發又被她安撫下來之後,任歌對她是越來越黏膩了,雖說還很剋制地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但只要她在家裡,只要他並沒有入定,不經意間抬起頭來,她總能感覺到一對晶亮晶亮的眼珠子正好也看向自己。
但又不能說有多過分,有句話說得好: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不管怎麼說,任歌粘她粘得有些異乎尋常了,這可能跟他們特殊的生長環境,以及鳥媽那次突如其來的沉睡有關,但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該有的表現。
任冉有些擔心,這樣子下去,將來可怎麼好!
任冉試圖慢慢疏遠著些任歌,與他保持著一個正常兄妹應該有的距離,只是她每每一露出這種企圖的時候,任歌就用一種非常受傷的眼神看她,讓她不禁拷問自己:她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這樣一個敏感的孩子得用一種更加溫和的方式來引導才是吧。
可更加溫和的方式是什麼呢,要知道她非但不是育兒專家,甚至連小孩子都從來沒有帶過,現今所做的一切不過是道聽途說,姑妄試之啊!
幾次試驗未果,任冉就自暴自棄了。
這種事,說不定大了之後順其自然就好了,任冉有些樂觀地想。
就算不好,反正修仙世界也沒聽說人人都要結婚,而後小家小戶過日子的,大不了他們就這麼一輩子過下去唄。
這樣想想,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任冉乾脆就聽之任之,再不去為這個費盡心思了。
任歌發覺這一點之後,由衷地鬆了一口氣,對任冉越發細心體貼起來,儘量不緊迫盯人,一日三餐變著花樣給任冉做好吃的。
像那天慶功宴般的大餐不會一直都有,不過是些家常便飯,但是保證日一日三餐,這讓精元丹在他們家完全失去了地位——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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