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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軍。
烏逕山四峰腳下,蹄聲隆隆,馬嘶與金戈之聲交雜,喊殺聲震天,雙方騎兵亂中衝殺,早已分不清彼此,無數人不慎被挑翻馬下,而後被千軍萬馬碾壓而過。
越州軍的步卒終於衝到了近處,六萬步卒手持丈二長的酋矛或直接提著大刀殺入戰圈,混戰中騎兵已經失去了衝擊的餘地,被步卒們刀削馬腿,矛挑人翻,似乎戰勢又在往另一邊傾倒。
就在這時,灰濛的天空中傳來一聲響徹雲宵的鷹鳴,直叩人心。
蕭珏心喜,秋雙臨卻心驚,果不其然,在越州軍的身後,蹄聲隆隆,一面大大的黑底金鳳“景”字三角旗從霧中率先出現,無數的騎兵緊接著從霧中峰湧而出,因雲霧的遮擋竟有無窮無盡之感,一時之間,秋雙臨摸不準對方究竟來了多少援軍,相信所有混戰中的越州軍均有此感,尤其是那醒目的“景”字旗,竟無端地給了她們心驚膽寒之感,陰影撲面而來。
南疆三十六部是沒有自己文字的,揭桑作為先鋒,也掛了自己拓磨部的族旗,寥寥數筆勾勒的圖騰,像一頂斗笠,這面陌生的旗幟越州軍中無人能識,均被那一面景王旗震懾住了。
揭桑奉景王命帶來援助蕭珏的是三萬蠻夷騎兵,她們也被分配了輕甲,去掉了包頭布,戴上了赤幘盔,若不是驃悍的民風與手中清一色的彎刀異於中原兵馬,她們完全與戰場上任何一方的騎兵毫無二致。
揭桑此行的目的,景晨一開始就交待地很清楚,應付秋雙臨,協助襄王軍,因而三軍一接觸,揭桑便按照穆君給他的提示,一邊砍殺一邊在戰場上搜尋秋雙臨的身影,只因秋雙臨有個習慣,戰場之上從不著盔,富貴豔麗的牡丹髻天下無雙,十二根長尾點睛毒簪誰人不識?
為防秋雙臨之毒,樊詢指派了一個毒王谷的族人做為副將跟隨在揭桑左右,揭桑本就膽大,如此一來,更不知畏懼為何物。
有了揭桑三萬騎兵的加入,戰勢立刻又峰迴路轉。
常年混戰的蠻夷軍早已習慣在這樣的天氣下與敵廝殺,因而儘管山霧深重,她們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有種如魚得水的暢快。
蹄聲密集,戰鼓擂動,殺聲四起,襄王軍受到援軍的激勵,頓時士氣高漲,與蠻夷軍裡應外合前後夾擊,一時殺得越州軍苦不堪言,傷亡慘重。
秋雙臨雖狂妄自負,卻也非不識時務的蠢人,眼見己方不佔優勢,她便想要下令撤退,但是戰場之上來去自如者向來如鳳毛麟角,多的是身不由己的時候。沒等她開始突圍,揭桑已於人海中看到了她,拍馬衝殺而來。
☆、第80章 營救
80
揭桑往年也曾隨母親上戰場,南疆三十六部皆使彎刀,相戰時兵器上沒有長短之分,他自然也沒有經驗應對中原地區這些戰將五花八門的長兵器,他縱馬向秋雙臨疾馳而去時,看到秋雙臨手上那約丈長的金黃銅鏈和末端猙獰的狼牙錘頭,略有遲疑,不過還是一往無前地衝殺了過去,只心裡暗暗戒備著。
揭桑來勢洶洶,武將對危險的本能直覺令秋雙臨也注意到了他,從他盔甲上辨別出他是先鋒官後,秋雙臨勒住馬頭正面迎向他,眼中冷光迸射,豔麗的妝容下綻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暗道此人來得正是時候,她太需要他的鮮血來振奮士氣了。
揭桑與秋雙臨相向對沖,兩騎越來越近,秋雙臨瞅準時機一聲暴喝,手中金光一閃,流星錘掄了兩圈繃直了狼牙錘頭衝著揭桑當胸直擊而去,揭桑第一次見識流星錘,猜到了它的用法,卻未猜到它能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大驚失色之下慌忙將整個身體後仰,整個後背與馬身貼為一體,險險避過了流星錘那致命一擊,藉著不減的馬速,揭桑一邊起身一邊在與秋雙臨的戰馬錯身之際將手中彎刀向對方腰間削去,然而此時流星錘彷彿長了眼睛似的,在金黃銅鏈的牽引下轉了一個圈又擊了回來,“鏘”地一聲將揭桑的彎刀擊偏了出去,那股大力險些令揭桑手中彎刀被擊飛出去,彎刀發出一聲悲鳴,而揭桑覺得自己虎口一陣劇痛。那狼牙錘不僅擊偏了揭桑的彎刀,幾乎沒有停頓緊接著便一錘向揭桑的右肩襲去,倘若被它擊中,那麼狼牙錘頭上的堅刺不出意外地會扎入揭桑的脖子,揭桑躲無可躲之際只好整個身體都向左#傾,幾乎是半掛在了馬身上,秋雙臨發出一聲狂妄的笑,流星錘在她手中繞了一個圈,再次向揭桑砸了下去,來勢力蓋千鈞,揭桑不得已之下只好棄馬,落地之際他的戰馬被流星錘正中馬腹,頓時皮開肉綻破了個大窟隆,腸穿肚爛鮮血長流,戰馬悲鳴一聲,往前跑了兩步前蹄便軟了下去,頹然仆倒在地,一息未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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