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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殿立刻湧出二十名執刀禁衛,來勢洶洶地直朝郭軒海撲過去。
郭軒海見此亦未反抗,束手就擒,被幾名禁衛用刀壓住腰身。
皇帝拍案喝道:“還不動手?給朕斬了她的腦袋!”
一名禁衛舉起手中大刀,對準郭軒海的後頸,正欲揮刀砍下,殿外突然響起祥玉的呼聲:“且慢!聖上刀下留人!”
眾禁衛忙看向皇帝,皇帝則看向狂奔而來滿頭大汗的祥玉,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祥玉跑上前來,跪地稟道:“聖上,西澤軍與宇文軍正在城外對峙,郭府正君餘氏領兵於延平門外要人,揚言盞茶時間未見其妻,便要攻城。”
皇帝道:“宇文長死了?”
祥玉擦了把汗,道:“回稟聖上,景王與留鳳王聞風而動,各路兵馬俱嚴陣以待,大司馬與邱統領分守於芳林門與啟夏門。”
皇帝有些怔忡,她還在等待覽荇帶著那三十七萬兵馬前來,此時還未到真正的決戰之機!她目光如炬地掃了郭軒海一眼,揮了揮手,執刀禁衛立即將郭軒海松開來。
郭軒海理了理凌亂的鬢髮,正好自己的盔甲,嘆道:“帝要臣死,臣縱然滿腹冤屈亦不得不從,臣既然敢孤身入宮面聖,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內子性情衝動暴烈,鄉野村夫粗鄙不懂事,令陛下見笑了,臣回去後自當好好管教。”
皇帝今日本一心想要了她的命,再派人接手西澤軍,卻未想到郭府正君也有領兵之才,此事出乎她意料之外,然開弓沒有回頭箭,既已撕破臉面,她此時若放郭軒海離去,豈不是縱虎歸山,後患無窮?
皇帝略作思考,復笑道:“餘氏好大的膽子,這是要公然造反嗎?郭卿不必急著回去,就留在宮中陪駕吧,不若你修書一封給你夫餘氏,男人家還是莫要動刀動槍的好,令他退兵回營。”
祥玉眼眸一亮,不由分說忙拿了文房四寶親自端到郭軒海面前。郭軒海見皇帝不讓她走,也不甚驚慌,只道:“陛下您忘了麼,臣不識字啊。”
皇帝皺眉不語,祥玉道:“不若咱家替大都護寫,大都護加蓋私章?”
郭軒海睨視她道:“玉宮有所不知,內子平生最是多疑亦最恨作假,若如此做,他只會以為本將已命歸黃泉,他脾氣甚怪,一旦暴躁起來全軍皆怕。”
皇帝道:“那你待如何?”
郭軒海眨眨眼,無辜道:“臣畫一畫?”
皇帝不耐地首肯,郭軒海略顯笨拙地拿起毛筆,撓撓了太陽穴,落筆力透紙背,幾乎將那宣紙戳破,祥玉伸長了脖子,看到她竟隨意畫了個圓圈,正有些好奇,郭軒海就已經收筆了,祥玉微張著嘴,訥訥不能言。
祥玉將宣紙呈上,皇帝見了也不禁問道:“郭卿此畫是何意?”
郭軒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陛下想讓臣表達的意思。”
皇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祥玉忍俊不禁地上前將那宣紙小心收了,又火急火燎地告退送信去了,而郭軒海則被帶到了另一處偏殿。
“嗬,這是傳說中的冷宮麼?”郭軒海站在院裡四處張望。
領路的宮侍尷尬地笑笑,不敢與她搭腔,只道:“戌時一刻,奴會給您端來膳食,大都護請自便,容奴告退。”言畢轉身即走,越走越快,彷彿身後有極可怕的東西。
“哎,你別走啊……留下來,留下來,陪本將說說話。”郭軒海尚扯著嗓門喊道。
那宮侍腳步一頓,回過頭來僵笑一下,“總管交待了一些差事需要奴去做,大都護先休息一下。”而後不待郭軒海再說話,飛也似的溜了。
郭軒海一臉遺憾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直到她走得沒影了,臉上的憨憨的表情陡然一肅,沉聲道:“出來吧,可有找到人?”
話音剛落,院內果然落下數條身影,皆蒙面,著玄色胡服,臣服在郭軒海腳下,領頭那人道:“稟將軍,人是找到了,但難以下手,裡外近五百人層層嚴密看守,景王的人也潛伏在暗處。”
“景王的人?是那幾個輕甲衛吧?此事棘手啊……”雖然不出她所料,郭軒海仍覺惆悵萬分,派人去與拋殘接觸,結果拋殘現在誰也不信,二話不說便開殺,郭軒海的人只得再度折返,郭軒海哭笑不得,連連嘆氣。
祥玉將郭軒海畫的圓圈派人送到餘氏手上,餘氏只看了一眼,便揮手領兵後退三里,態度極為囂張霸氣,揚言只等待一夜時間,見其妻方退兵,否則明日天明便是發兵攻城之時。
祥玉怒急而笑,於馬上斥罵餘氏,然而不過三句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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