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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又與郭軒海過起了招。
秋易一夾馬腹,縱馬向前同時抹向餘氏的腰腹進行反擊,餘氏連忙打馬躲避,馬頭調轉,二人位置互易,如此一來,便成了秋易獨面二敵,郭軒海橫刀,挑釁的目光在敏王與秋易身上掃過,憨實的面容此刻在戰場上呈現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霸氣,幾人皆為將帥,不論行事如何,骨子裡皆是自信無匹。
秋易回想起剛才的驚險一幕,懷疑的眼神掃過一側的敏王,敏王眼波微閃,忙打馬來到她身邊,沒有半字解釋,若無其事地擺出攻擊架式。
郭軒海遠比想像中要難纏許多,秋易心繫東寧軍的大陣,本不欲久戰,低頭閉目定了定神,周身氣場頓時一變,再抬起頭來時,頭盔下一雙茶色眼眸如月下天池,變得深遂無比,餘氏正緊緊鎖定她,不期然與她的眼睛一對上,煞時著了道,臉上現出一片迷惘之色。
敏王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眼角餘光掃過秋易,忙低首斂目,暗自警醒。
東寧巫族中,除了越州州牧秋雙臨是個完全不會巫術的族中異類,其餘人等,不論男女老少皆有涉獵,其中尤以女子更得族中器重,若天姿夠足,便能學到更多傳女不傳男的秘術,秋易做為秋氏這一代的承嗣女,自然也是要修行巫術的,只不過天賦比不過唯一的弟弟秋覽荇而已,而東寧巫術中,“攝魂術”則應用得最為普遍,玄秒皆在一雙眼中。也因為此,巫族中人若行走在外,皆著面紗或披鬥蓬,將面容尤其是一雙眼睛半遮半掩,本意是不生事,然而卻更添神秘,世說紛紜,無故招惹上她們的,皆境遇詭異,死於離奇。
然而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心思極純或者心性極其堅定者,皆不易受攝魂術蠱惑,不巧的是,郭軒海正是這樣一朵奇葩,秋易一雙眼眸如一汪深水罩向她,兩息過去,她呵呵笑了兩聲,突如脫籠之虎一般大喝一聲,猛然一刀向秋易揮去,眼神清明如昔。
她這石破天驚的一吼,立時將餘氏吼了個清醒,急忙握住快要鬆脫垂地的長刀,強抑狂跳不已的心跳,緊隨郭軒海之後攻向秋易的右路。
秋易巫術用得少,卻向來無往不利,這樣戰場相搏的關鍵時刻竟然對敵方無效,不禁有些接受不能,郭軒海的刀風凌利無比,她忙雙手舉刀相扛,勉強扛住了這一擊,餘氏那一刀隨即而至,而此時本當援助護她右翼的敏王卻未動身形,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右臂瞬間飛了出去,胸前也一條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刀口,頓時變成一個血人,搖搖欲墜。
“族長!”
“大都護!”
秋易的巫族近衛本在附近抵抗西澤軍的糾纏,秋易的一隻手臂被削飛入人群,驚呆了眾人,慌忙不顧一切飛撲過來,敏王這才假意驚痛地向秋易靠攏。
“夫君好樣的!”郭軒海大讚一聲,提手欲再向秋易補上一刀,一名近衛已經撲了過來,並且兜頭向餘氏撒來一物,如一根黑色腰帶在空中招展,細看之下竟全是如螞蟻大小的烏黑蟲子密密集結在一起展翅而飛,郭軒海面色一變,一把攬過餘氏騰身棄馬向後躍開兩丈有餘,心有餘悸得粗聲罵娘不已。
餘氏那匹躲避不及的戰馬嗚咽中倒下,七竅流血連連抽搐,另一匹戰馬驚惶起跳,嘶鳴著快速郭軒海奔去,郭軒海攬住夫君翻身上馬,又避開數丈,再望過去時,秋易已被救走,那一隊近衛在西澤軍中以生命為代價為秋易殺出一條突圍的血路,而燕中軍無一人上前相助,秋易被封住血脈,殺出重圍時遙遙虛弱地冷眼看向敏王,敏王正向後方退卻,側過臉去仿若未見。
郭軒海搖搖頭,對餘氏道:“這敏王,也太不厚道了!與她為友無異於自掘墳墓。”
餘氏不屑道:“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吾妻,你要放任她跑?”
郭軒海老神在在:“跑?跑得了麼?燕中軍好歹也名躁一方,沒三分本事怎能與昆蒙相殺那麼久?咱們的將士偏安一隅,久未經戰,都快從狼退化成羊了,就看看她的佈陣能耐吧,順帶幫本將練練兵……左右她是翻不過景王的手掌心,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啊,這一場戰爭,很快就會有勝負之分了 。”
餘氏奇道:“你為何如此肯定?東寧軍……”
郭軒海初時還渾不在意,不經意間放眼眺望東寧軍的方向,見到對方旌旗的布向和已經很明顯的陣法,瞬間色變:“夫君,東寧軍又要出妖蛾子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八卦生死陣?居然真能布出來……以一當十,幻兵百萬,敵軍中既有這樣的佈陣高手,看來勝負難定啊,難定!夫君啊,咱們恐怕要吃點苦頭了!”
能讓郭軒海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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