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遊具頃正起身來,調轉馬頭與符淵一同面向城牆,而符淵毫無凝滯地又搭一箭,這一箭直指邱興德的眉心。
遊具頃道:“符淵,多謝!”
符淵淡眉一展,抿唇笑了笑,微眯了眼重新瞄準邱興德,指尖驀得一放,箭瞬間脫弦。
邱興德目瞪口呆之餘,眼見遊具頃打馬回頭,符淵持弓談笑間向她瞄準,箭出的同時她的第一反應竟是抱頭就地蹲下,動作之敏捷令人歎為觀止,由於她躲避及時,符淵那隻箭釘在了城樓廊柱上,入木三分,“嘣”得一聲,尾羽輕顫。
邱興德見禁衛們皆分神呆愣地低頭看她,不由有些惱羞成怒,喝罵了幾句,手忙腳亂連滾帶爬地貼著牆根摸下城樓。
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邱興德的所作所為落入雙方士卒的眼中,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符淵一箭放空,哈哈大笑著指向城牆,連珠炮似地大聲道:“那是禁軍統領麼?原來是個慫貨!”
此言甚毒,襄王軍上下無不鬨笑,城牆之上的守軍除了禁衛軍便是被皇帝強徵而來的永興都護府的武卒,禁衛軍對邱興德的行事風格已經習以為常,永興武卒卻被城下爆笑的襄王軍臊紅了臉,士氣大跌。
襄王軍的投石機不懈運作,守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護城河被填起來而無力制止,襄王軍士卒不近前來,箭雨對射程之外的她們沒有任何殺傷力。
襄王軍的投石機調整角度,雲梯、巢車以及衝撞車準備就緒,襄王軍正式開始攻城,武卒推著衝撞車抵上城前來。
邱興德慫歸慫,行動力還是有的,乾京兵器庫的大量箭支武器如流水般地運送至城南,反擊陣勢也做得有模有樣,箭雨高密度地覆蓋城下,完全不計損耗,無數的巨駑箭也夾雜在其中呼嘯來去,整個戰場腥風血雨一片。
隨著天幕漸暗,襄王軍投石車丟擲的巨石落到古城牆上砸出一聲又一聲悶響,火油罐與火箭齊發,火光照亮夜空,殺伐聲中城頭懸掛的血紅燈籠都黯然失色。
遊具頃城下轉了一圈,回到景晨與蕭珏身邊,道:“攻城乃是下策,邱興德再不濟事,破城也非一日之功。”
蕭珏挑眉,“你的意思,難道除了攻城,還有別的途徑?”
景晨聞言也回頭專注地看向遊具頃,眸光一轉,道:“別的途徑?具頃的意思莫非是……暗道?”
遊具頃微笑點頭,“殿下,蕭珏,若我未記錯的話,二位少時在皇城中所掘的暗道不少……”
蕭珏假裝未看到他眼底隱約的促狹,道:“其實我早就想過,只是那些暗道狹窄逼仄只容小兒透過,而且有的已經被封死,當初我透過暗道潛進皇宮,在裡面足足待了十多天。”
“你忘了我們遊氏一族擅長什麼了?只要暗道是存在的,我的族人們潛進去不成問題,而後開啟城門,與你們裡應外合,省時也省事。”遊具頃的聲音和緩而從容,顯得胸有成竹。
景晨道:“具頃言之有理,如若當初的暗道已經不復存在,那就令工兵現挖!”
遊氏族人從戰場上悄然撤了下來,蕭珏陪同遊具頃去發掘暗道,景晨則加強了城前的攻勢,邱興德不得不打足精神應對,甚至還對遊具頃未參與這一夜的攻城而慶幸,神出鬼沒的遊氏族人給她留下的陰森記憶如新。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皇宮失火,郭軒海逃離皇宮,皇城被圍殺聲四起,皇帝猶如困獸一般在華麗又空寂的大殿裡徘徊來去。
為免同樣的事再發生,皇帝將幾個孩子拘來大殿與她自己形影不離,源女與蕭安就在她精緻的凰座上一躺一靠睡得香甜,睡夢中兩隻小手還握在一起。
相傑垂首侍立在祥玉身旁,離源女只有五步的距離,他嗅到了皇帝身上漸重的暴戾氣息,雖疲憊卻時刻緊張地留意著周遭的動靜,哪怕他很清楚李煜安、拋殘等強援就在殿內或殿外的某個角落保護著他們。
皇帝每每徘徊一會兒,就會衝到凰座之前,以極其兇狠的眼神陰鷙地看著源女,如一條毒蛇露出獠牙吐著蛇信在源女酣甜的面上遊離,相傑總在這個時候緊張得渾身緊繃,抬起頭來直視皇帝的側臉,祥玉總是毫不容情地掐他的胳膊,將他的頭強按下去。
因餘氏讀懂了郭軒海的信,在城北幾處城門皆派了人接應,郭軒海一出來,為滿目燈火通明聲勢浩大的攻城戰所震撼,匆匆給景王送了信便直赴西北方向,途中遙遙見到昆蒙軍與宇文軍火光沖天的戰場,心中更是對自家男人放不下,快馬加鞭一路狂奔而去。
位於西北荒郊的這一處臨時戰場,充滿了詭譎的色彩。東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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