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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符淵見自己致命的一箭竟被半路擊偏,心中慍怒,卻未再發箭,因為僅憑那人服色和詭異的武功身法便能判定必是遊氏族人無疑,於是也縱步向那纏鬥中的二人馳去,而蕭珏緊隨其後。
虞林候只覺有異物襲向自己的咽喉,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將弓稍回收護住自己的脖子,而此時那異物果真驟然收緊,竟是瞬息之間將她的脖子連弓稍一併連纏了數圈,然後往後一拉,她的頭被迫仰起,倘若不是有弓稍從中緩力,亦或者對方再使一分力,她的頭顱必然齊頸而斷。
而此時符淵也已欺身上前,箭搭弦上毫不客氣地抵住她的眉心,虞林候臉色紫漲無聲苦笑,她竟如此簡單地被人活捉了!
蕭珏湊上前來,仔細看了看她脖子上纏繞的細若鬃毛的細索,頸側勒痕處已凝出點點血珠,果真鋒銳無比,道:“左副將,鬆開一點,好讓她說話!”
左副將聞言將手上鬆了幾分,虞林候這才鬆了口氣,劇烈咳嗽了一陣,符淵怒睜雙目,手上的箭仍緊緊鎖住她的眉心,不容她有半點異動。
虞林候喘這一陣後,抬起頭來,道出的第一句話卻是問符淵:“你是誰?”
符淵聞言挑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麒劍符淵!”
虞林候露出疑惑之色,她出身貴胄,從不與江湖中人打交道,自然不清楚麒劍是誰,只是對她那一首箭法歎為觀止。
符淵面帶嘲笑,“虞林候不知我等小民亦不奇怪,你只需知道,你今日早上用投石機砸到碧鳳城上的那兩顆頭顱,乃我至交好友所有!”
虞林候一愣,而後微微一笑,“本候無話可說。”
符淵冷哼一聲,蕭珏拍了拍虞林候的肩,“那你對我可有話說?你的允諾可還算數?我若勝你,天黑之前還我的人!”
虞林候“噗哧”一聲失笑,而後笑容竟越笑越大,好似難以抑止,“還不了啦!”
蕭珏面色劇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入手一片黏膩,“你莫不是以為我不會殺你?”
虞林候斂去笑容,艱難地一字一頓道:“我既已落敗,無論身在何處,皆難逃一死。”
蕭珏混跡官場多年,略作思索便已明白她話中之意,心下也有些慨嘆天家無情,姐妹傾軋,景晨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尚擺在面前,但是轉念一想,她心中又發狠,總不能讓自己白忙一場,讓到手的虞林候成為一著死棋?
她鬆開虞林候,“虞林候如此英才,怎能甘心令自己消失於人世?您的價值絕不僅於此!”她抬起頭對左副將與符淵道:“咱們回城,我要換俘!”
虞林候聞言斂目,不再發一言,任憑符淵封住她身上各處要穴,而後被左副將像捆粽子一般綁起來。
這時有遊氏族人走上前來,向蕭珏遞上那把血染的長戟,虞林候眼中一片瞭然,臉色青灰,蕭珏撿起地上的華弓與長戟並放在一起,端詳了片刻,然而又還給遊氏族人,道:“將虞林候的兵器送到文昌軍營,附上換俘信,務必全身而退!”
遊氏族人應諾而去。
虞林候此時突然又問道:“慢著,蕭珏,你能否告訴我,長潭谷中的伏兵是怎麼回事?好叫我死也死個明白!”
蕭珏笑道:“誰說你會死?谷中的伏兵麼,簡單呀,那日你軍來勢洶猛,我軍撤得匆忙,有一部分姐妹們沒來得及跟著回城,就找了這麼個棲身之地,實在未曾想到虞林候對這裡也感興趣,蕭某隻好笑納您三千人馬了。”
虞林候只覺自己被掌摑了一般,想起自己碧鳳城前千方百計誘她上當而蕭珏彼此時故作的猶豫之色,頓時羞憤難當,臉色更加灰敗。
蕭珏率兵返回碧鳳城時,文昌軍與襄王軍之間仍舊打得如火如荼,蕭珏的幾千人馬出現時,文昌軍中鼓點立變,蕭珏冷笑著探身從旁側馬上將粽子樣的虞林候提溜到自己座前,抽出百鍊架在她的脖子上,一馬當先衝在最前,口中呼道:“虞林候在此,誰敢妄動半分?立叫你們統帥血濺三尺!”
城牆之上立即歡呼聲一片,文昌軍則再次靜默了,那尚在城牆上努力搭梯的兵士甚至不知所措,該上還是該下?該進還是該退?
片刻的沉寂後,文昌軍中鉦響,尚在攻城衝殺計程車兵如潮退卻,給蕭珏一行讓出一條大道來,蕭珏一行便大大方方地穿軍而過,果真如虞林候所說,文昌軍中亦是派系分明暗潮湧動,有人於暗處悄悄舉箭欲射,被符淵敏銳地發現並率先一箭而出將其射倒,緊接著文昌軍中便波瀾驟起,當場互掐起來,所幸軍中將領及時鳴金揮旗才堪堪暫時止住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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