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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地險些難以自抑,那竟是景王的手書,告之商家軍已收歸,並已派兵圍文昌隸泉,兩日內可解碧鳳之圍。
這封手書如同一束晨光乍然撕破黑夜的束縛,令蕭珏重燃希望,乍悲乍喜之下,連日疲累的她身形竟晃了兩晃,姚啟連忙扶住她,關切問道:“大人何處不妥?”
蕭珏抬手揉了揉額角,復又站直了身體,道:“無礙,無礙……”
被遊氏這麼一攪和,文昌軍的衝撞車無一能用,城門處的危機已緩,門後的騎兵便卸馬被重新調上城牆上參加戰鬥,城牆之上兵力得到補充,文昌軍又持續攻擊了一柱香的時間,毫無所獲,於是於醜時初刻鳴金收兵。
文昌軍退去後,遊氏族人趁著夜色出城,打著火把在滿地狼藉間將自己族人的屍身找出並帶回碧鳳城,包括左副將那燃至一半的焦炭一般的屍身,當她的屍體被從矛上取下來,拔箭都拔得人手軟的那一刻,無數人潸然淚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烤肉的焦香,簏戰一天早已飢腸轆轆疲累難當的眾人聞之無不反胃,反胃到哀傷悲痛。
徵得蕭珏同意後,她們在城牆上重新點起了火堆,將族人屍體燃成骨灰,按照遊氏一族的傳統,她們死後是必葬裕山的,落葉終將歸根。
火光照亮黑夜,連月光都不足為道,如峰火一般,持續燃至天明。
另一邊,蕭珏不曾休息片刻,連夜召集諸將商議軍情,景王的訊息一道出,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將頓時炸開了鍋一般一改初時有些頹糜的精神狀態,群起振奮。
其實眼前的戰況無甚好商議的,若沒有景王的訊息,襄王軍唯一可走的路便是死戰到底直至全軍覆沒,但此刻又有不同,柳岸花明又一村,她們面前已經豁然開朗。
景王既要圍隸泉而解碧鳳之圍,那麼文昌軍這幾日內會撤軍是必然的事,經此一役,襄王軍如今只剩三萬餘人馬,活路就在眼前,若想在以後還要有所建樹,襄王軍目前首要的一點便是儲存實力,不能再有折損了。
於是眾人商議的重中之重便是如何儲存實力這一點,姚啟提議道:“文昌軍的攻城器械損耗甚巨,經此一夜,她們的衝撞車已經無一可用,就算連夜趕製也造不出四輛來,這兩日她們的兵力折損更高於我軍數倍,士氣已不復高漲,此時若有謀士假投,告之莊王我軍只餘三日糧草的話……”
蕭珏撫掌,笑逐顏開,“此計妙哉,莊王如此“老謀深算”,既得此訊息,必然會選擇圍而不攻以儲存兵力,靜待我軍斷糧自絕,即使她復仇心再迫切些,也定然會給予我軍至少三日的喘息之機,那文昌軍也好整頓士氣,造車修械,三日,只須三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既有此意向,那麼由何人來做此事以及如何令“叛投”來得逼真些便顯得猶為重要,一屋子謀士將領熱熱鬧鬧地討論著,人選倒是提出不少,不過蕭珏總覺差了點什麼。
這時坐在角落裡一著赭衣的白面書生起身慢吞吞地走到蕭珏面前,拱身行了一禮,緩聲道:“大人,鄙生顯揚鬱靈中,欲自薦前往敵營。”
蕭珏一看眼前這個眉目清俊平和的年輕男人,身形極瘦彷彿弱不勝衣,倒果真像常年未能吃飽肚子的模樣,她問道:“先生何以自薦?”
那鬱靈中語調甚緩,慢吞吞道:“回稟大人,莊王座下有一謀士,乃鄙生舊時同窗,曾多次相邀投奔莊王,亦在莊王面前提到過鄙生,不過鄙生無意文昌故而未曾應諾,若鄙生此際相投,易令莊王信以為真。”
蕭珏眉鋒一挑,道:“先生若去,欲何時回?”
鬱靈中道:“聽憑大人安排!”
蕭珏有些心動,也有些顧慮,但旋即想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同時提出另一個問題:“先生此去可有把握?可想過如何脫身?”
鬱靈中微微一笑,“八分把握,脫身之計,唯有擇機潛逃。”
蕭珏心中暗暗點頭,話說八分滿,自留二分餘,他既這樣說,那必然是穩操勝券了,於是又問:“先生可會武藝?”
鬱靈中靦腆道:“會一點。”
“輕功如何?”蕭珏覺得這個答案有些模稜兩可,看他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並不抱太大期望,心中已經在盤算要如何接應他。
鬱靈中答:“會一點。”
蕭珏皺眉,以姚啟為首的昆蒙一系坐在蕭珏下首,聞言皆興味盎然地看著這一幕,餘雅更是有些崩不住笑,眉目流轉,風流之態畢現。
那鬱靈中竟然毫不避諱地看了她們一眼,目光落在餘雅身上,衝她微微一笑,竟讓餘雅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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