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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牛刀初試,魚鱗陣的最佳威力都還未使出來。
☆、第98章 劫持
98
江邊一役,宇文軍折損兩萬人馬,敗走乾京,宇文瑞一方面派人將昆、商二軍會師渡江的訊息快馬加鞭送往乾京,另一方面果斷放棄涇陽駐軍營的輜重整合軍隊火速往南開拔,生怕昆蒙軍緊追不捨,因為糧草緊缺,沿途變本加厲地搜刮民脂民膏並且強徵壯丁,以致於民怨四起。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以姚清夏的性格確實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勢必還有一場追逐戰,而就在她們走後不久,姚四郎也帶著人馬折返江邊,適逢昆蒙軍渡江才渡到一半。
主帥姚清夏也已先一步渡江,他到了岸上第一件事便是鄭重拜見商沛興。姚清夏的面容七分像商穆,一雙不怒而威的鳳眼卻遺傳自景王,目光流轉間大異於景王的內斂深沉,充滿年輕人所特有的朝氣與銳利,這樣一副容貌放在人群中如同閃耀的星辰一般不容忽視,加上他嗜戰的本性與強悍的實力,整個人行動之間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王者氣息。
商家軍的帥旗高豎在寒風中恣意招展,商沛興就站在那帥旗之下,身後是列列大軍,商卓草草處理了臂上的箭傷便迫不及待地與商逸一左一右站在母親身邊,對自己的傷情毫不在意,含笑看著姚清夏手提“青遮”向她們走來,幾個長相都相似的老少立於千軍萬馬之間,身姿卓然,彼此鎧甲上的血跡都還未曾擦拭,渾身的殺戮氣息掩都掩不住,這一刻卻又奇異地令人感覺如此和諧,三輩人不需言語便已生親近之意。
“清夏拜見外祖,拜見兩位姑母!”姚清夏走到近前來,不待商沛興以臣禮相見,搶先單膝下跪,行動毫不拖泥帶水,被商沛興一把挽住他一雙小臂,連道:“使不得……使不得……孫兒你爵位在身,怎能向老婦行此大禮於制不合……”
姚清夏左膝卻執意著地,仰頭道:“外祖切勿攔我,孫兒長這麼大頭一回見外祖大人,豈敢不跪?朝堂之外,沒有那麼多君臣之縛,咱們行的是家禮,就是母親在場,她也定會令我向您行叩拜大禮的!”
商沛興聽聞此言,一時感動得虎目含淚,想到商穆自嫁與天家,一別二十餘載不得相見,如今親外孫竟已如此出類拔萃,不由得感概良多。
她手上一鬆,姚清夏便果然一本正經地向她行了一個拜禮,因歷來有“鎧甲在身,不行全禮”之說,即便只有一拜,他當著兩軍幾十萬兵卒的面向商沛興行此一舉,也已經向天下昭示了商氏的地位,給足了商家軍面子,瞬間替景王徹底收攏了十五萬商家士卒的忠心。
當最後一名昆蒙武卒從戰艦渡板上躍下來,腳踩涇陽的土地,也已經是第二日凌晨,為免東寧都護府二十萬兵馬也藉此方法渡江,姚清夏最終決定就地毀去這近兩百餘艘船,但是這個決定同時也意味著斷了他大哥姚洛懷渡江之路,將他手上那十萬暗兵一同留在了江北,裡海都護府選擇了中立,燕中都護府還有殘兵十數萬,若姚洛懷同時遭到燕中、東寧兩軍攻擊,可說是無力迴天,必敗無疑,除非姚洛懷依原路退回漠北,則或可保全己身。
其實早在姚清夏三兄弟攻至茂蘭城與三王對峙之時便已著手聯絡姚洛懷,但一直到此刻渡江完畢,他們也未曾收到來自姚洛懷的隻言片語,趁著全軍暫時休整之機,姚清夏三兄弟坐在篝火旁,面面相覷,雖未說出來,但臉上都疑慮重重,心有不祥之感。軍情不容耽擱,他們都不準備紮營,天亮後就要出發往南,無法在此等待姚洛懷的訊息了。
孟緋從商沛興處走了過來,站到三兄弟面前,姚清夏見到他,腦中頓時閃過他與那面具人鬥法時江中水峰爆起的震憾畫面,靈機一動,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畢竟是師徒多年,孟緋一見到他眯眼的樣子便明白他在打自己的主意,不過他素來疼這個徒弟,也願意縱容他,微笑道:“徒兒有何想法?”
姚清夏嘿嘿笑了幾聲,道:“師父神通廣大,就再幫徒弟一個忙吧……”姚江漫與姚四郎何等聰明,也同時用企盼的目光看向孟緋,孟緋驟然失笑,頗有些無奈地看向三兄弟,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點了點頭,道:“其實,掌門此時也正在東寧境內……為師願意為你們在涇陽等訊息,若有必要,可隨時渡江相援。”
三兄弟聞言眼睛驟然發亮,孟緋口中的掌門,正是神出鬼沒的天山雲老,有云老在,不說她能力挽狂瀾,至少不會坐看姚洛懷陷入死陣,於是他們心中又添一重希望之薪。
得了孟緋的首肯相助,姚清夏終於將懸著的心放下一半,大軍於拂曉之時浩浩蕩蕩向南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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