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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罪。
我們在贖罪,你又何必要與罪人同在。
我看到了角落的志保目光無神,嘴角微微抽搐,是諷刺性的一笑。
她該不會是,聽見了我心中的謬論吧?
她……是不是在哭?
我的目光,真的,移不開了。
“工藤新一,你確信這婚姻是天之所配,願意承認毛利蘭為你的妻子嗎?”
全場死寂。
我看見志保正想從交響樂隊中間潛逃。
蘭輕輕拉了我的手,我回過神,“啊?”
全場開始竊竊私語,志保的腳步頓了頓,又開始緩緩挪步。
交響樂隊的樂手們似乎很不配合,每個都是不耐煩地站起身,賞她一個白眼再讓她過去。
“呃……”神父也略顯尷尬。“工藤新一,你確信這婚姻是天之所配,願意承認毛利蘭為你的妻子嗎?”
他又問了一次。
我這次卻低下頭,久久沒有回應。
全場親友開始議論紛紛,蘭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服部快步走上前來狠狠踩了我一腳:“小子,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想潛逃?”
他爺爺奶奶的,我成國際逃犯了。
不過,轉念一想,我不正是國際逃犯嗎。
當年面對哀的感情,我選擇逃避。
如今,志保,我所愛的人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卻還是隻能逃避。
想去面對,卻發現我們面前的阻礙,太多。
我深呼吸。
我這輩子都在為別人想。
我能不能為自己想一次?
自私……是自私了。
只自私一次……
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死亡。
我希望……
陪我等待死亡的人,是她。
我的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個場景。
服部用濃厚的關西腔,描繪的美麗圖畫。
“現在,在你面前的,是清澈的湖水。”
“月色皎潔,灑在湖面上。”
“兩岸的垂柳隨春風的翩翩起舞。”
“遠處是閃爍的火光,如星辰般美麗。”
“你駕著小船,劃到了湖中心。”
“藉著月光,你看見了誰的臉?”
是灰原哀。
是宮野志保。
兩者的臉漸漸重合,又漸漸模糊。
我這輩子真的只自私這一次。我發誓,沒有下次。
“蘭。”我轉過頭對滿是尷尬的蘭微微一笑。
她怔住。
我掙脫了她挽住我的手,衝向交響樂隊,橫抱起在緩慢挪步的志保,衝出大殿。
沒給眾人回過神來的時間,直接衝下樓梯。
衝到二樓,我彷彿還能聽到,服部從15樓傳下來的叫罵聲。
“你發瘋了是不是?快點放開我,你給我趕快回去!”志保拼命捶打我。
她力氣雖然沒有蘭的大,但是卻是不小。
“我是發瘋了。五年以來我想你想到快要發瘋。”我這輩子也就現在還有機會說肉麻話。
“可是我很正常!”她依舊唸唸有詞。“放開我!”
我沒有理會她。
大雨沖刷一切罪惡。
我緊緊地摟住她。
怕她被淋溼,怕她會冷。怕她會再次從眼前消失。
不知道抱著她跑了多久,才跑到一個無人的,能躲雨的街角。
我才發現,她的妝容,微微有些花了。
她大口喘氣,似乎剛才是抱她抱得太緊。
我幾乎只剩半口氣,眼前幾縷毛髮給大雨打溼,我現在真是像條落水狗。
“……你……真的……瘋了……”她一隻手撐住我的肩膀。“你……讓毛利他們的面子……”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顧及什麼?”我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
她眼裡閃爍的,是不可置信。
“我用我的生命作為代價,拼命想起你……”我自以為深情地告白著,雨聲試圖吞沒,卻還是字字句句傳入志保的耳際。
“你想起的是灰原哀,我是宮野志保。”她聲音有些顫抖。
是害怕,還是寒冷,又或是猶豫?
我將她擁入懷中:“我管你是誰。管你是宮野志保還是灰原哀,就算你是阿貓阿狗都好,你就是你……我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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