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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慕景,他神色冷峻的向一箇中年婦女交代什麼。
司徒老闆一邊打電話,一邊指示瑾慎去找相熟的海關人員詢問具體情況。四下找了一圈,瑾慎被人推向周慕景,“小周,你和她解釋一下。”
海關的人大多不清楚兩人過去的關係,瑾慎卻清楚自己的過錯,心虛的不敢面對。
周慕景也沒有看她,平淡而稍顯冷漠的說了下概況。比如說是誰檢查的,查到了些什麼,現在處理上報到了哪個階段。
說完後,他扭過頭。瑾慎躊躇了一會,輕道:“那個,對不起。”
周慕景沒有吱聲,一會就被人叫走了。
司徒老闆掛了電話繞到她身邊,長吁一口氣,“找過姐夫辦公室的主任打招呼,沒事了。”
“哦。”瑾慎頷首。兩人又去找人打了幾個招呼,親眼看著自家的物品重新封存,交了些開箱查驗費,等待海關通知再次放行時間。
司徒老闆駕車回去的路上突然道:“瑾慎,你曉得慕景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嗎?”
“他不是有爸爸?”瑾慎原本有機會見的。
司徒老闆公佈答案:“那是繼父。這事我本來是不知道的。”他斟酌了一會,又開口問她:“阿墨有沒有和你提過他?”
周慕景的繼父和裴墨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
結果她想的都偏頭疼了,也沒想出個靠譜的關係。
晚上,裴墨值夜班。
司徒玉華上門看兒子,因為有了瑾慎,現在他不太回家吃飯。當媽的擔心兒子營養不夠,特意帶了些菜上來熬湯。在廚房做飯的時候,瑾慎幫忙打下手。眼看她連擇菜都做不太好,司徒玉華嘆息:“我怎麼放心把阿墨交給你?”
這話不是應該老丈人對女婿說的嗎?
瑾慎心下嘀咕,禮貌起見並未吱聲,按照吩咐遞給她一個碗。
司徒玉華看了看那碗,皺了眉:“你在家都不洗碗嗎?”
“我們不太開伙。”她解釋。
司徒玉華搖了搖頭,“瑾慎,阿姨以過來人的身份教你,雖然都說什麼男女平等,但是女人還是應該多顧著家裡。上得廳堂,下的廚房你總要有一項佔著吧。比如家務,比如做飯,這些你不會沒關係,可以慢慢學。”
雖然直覺她說的是招家政服務員的條件,瑾慎還是垂頭做虛心受教狀。
吃完飯,瑾慎很自覺地進廚房洗碗。在司徒玉華監視下,她不小心打了個碗。
裴墨趕回來的時候,司徒玉華已經先走了,瑾慎坐在餐桌前發簡訊。
他臉色不是很好,小心翼翼的問她:“媽來過了。”
“她幫你留了湯。”瑾慎不著痕跡的避開,起身去廚房盛湯。
裴墨跟進去,視線落在她貼著膠布的手指上,“手怎麼了?”
“沒什麼。”瑾慎扭過頭,深呼吸幾次後,道:“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委屈?”
裴墨盯著她看了一會,“我很欣賞你的幽默感。”
“這個笑話不好笑。”難怪老人說十指連心,瑾慎現在的確覺得心下連著指尖一抽一抽的疼,眼淚不自覺的滾了出來。
“別哭。”裴墨這樣一說,瑾慎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他嘆息的抱著她輕拍,“哭吧。”
客廳暖暖的燈光下,瑾慎埋首在裴墨懷裡哽咽,“我要和你分手。”
他說:“做夢。”
“那我要搬出去。”她退而求其次想尋求獨立自主。
裴墨隔了好一會才給出反應:“以後我不在,你不用見媽,明天我會把鎖換了。”
這又不是玩小兔子乖乖的遊戲,瑾慎拒絕,“裴墨,這是不現實的。”
“你嫁我也不是嫁我媽,有什麼不現實的?”他眼中有怒氣翻湧。
她調開視線,不想去看他眼中的焦炙,“我們應該彼此冷靜下。”
無話可說
四月的夜風從未閉合的窗戶吹入,帶著些許暑意穿堂過境。微風拂起素色的窗簾,寬大的下襬逶迤翻卷。
“冷靜什麼?”裴墨質疑。
窗外夜色迷離,瑾慎的視線有些渙散。
眼前依稀浮起剛剛的滿池泡沫,洗碗時她不小心放多了洗潔精。司徒玉華跟進來看了一眼,嘆息道:“阿姨知道你也是個家裡寵大的好孩子,所以我很擔心我們家阿墨這次犯渾欺負了你。”說到這裡,司徒玉華頓了頓,伸手將瑾慎頰邊的散發繞到耳後,“你看你們倆現在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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