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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左右,趕回了鳳來莊。
鳳來莊中一片燈火通明,好像很多人都未睡,在等候著我們,我的睡意愈來愈濃,已經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以及陸流楓再向他們解釋什麼,只知道自己被人似是有些怒氣地從陸流楓懷中拉入一個讓我感覺到非常熟悉和親切的懷抱,後來,我似乎又被此人揹著在爬山,再後來,我便在他的背上進入了夢鄉。
待我再次睜開眼時,外面天色似是已經接近晌午時分,可能是宿醉留下的後遺症,我的頭有些隱隱的疼,而白衣人師父正俯臥在我的床邊,烏黑的頭髮散亂的披在他的肩上,他的背部正在輕輕地起伏著,似是睡得正酣,只是,他的左手卻仍舊緊緊地握著我的右手,不肯鬆開。
看著這個讓我感覺無比熟悉的背影,昨日之事又慢慢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的心又隱隱作痛起來,既然他都不想讓我隨在他身後學藝了,還將我帶回這鳳凰頂作甚?我記得,昨夜我娘明明有建議讓我留在鳳來莊中,隨著她睡的。
“嫵兒,醒了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啊?”可能是被我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掙脫的力道驚動,他抬起他那雙因睡眠不足佈滿紅絲的眼,關切地詢問道,他的胸前隱隱約約有些汙漬,不知道是不是我酒後嘔吐留下的產物。
他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委屈,昨日在陸流楓面前一直強忍著沒有流下來的淚,此刻也盡數流了下去。
這讓他一下子便急了,連忙將兩隻手放到我兩側的太陽穴處輕輕捏揉著,並安慰我道:“是不是頭疼啊?嫵兒莫哭,嫵兒莫哭,為師給你揉揉便不疼了。”
這下,我哭得更兇了,還情難自禁的嗚咽出聲。
他加大了捏揉的力度,嘆道:“你本就不會飲酒,為何偏偏學人家一般,要去飲酒呢?女兒家本就不宜飲酒,更何況是與個男子一起,讓人知曉了,影響多不好啊!你可知道,你昨夜遲遲未歸,為師該有多著急?你若再晚回來一會,為師便要帶人在周邊四處尋你了。”
“反正師父都不要嫵兒了,也不願意讓嫵兒隨在您身後學藝,那還管嫵兒作甚呢?”我用力揮開他的手,坐起身來,賭氣道。
他聽見我這話,呆愣了一陣,然後有些鬱鬱寡歡道:“不是為師不願讓你繼續隨在為師身後學藝,只是你娘和你外公與你分開了這麼多年,你外公之所以會要求自己親自給你授藝,其實不過是想讓你與他和你娘多些時間接觸接觸,培養培養感情罷了,再者,你外公的武藝和醫術都比為師高超,加上你很有可能是這鳳來莊唯一的繼承人,確實應該熟悉熟悉鳳來莊中的事務管理了。因而,於情於理,為師都沒有反對的理由。”
好一個於情於理都沒有反對的理由,明知道白衣人師父這話說的也沒什麼錯,但是,我心中卻莫名的感到很生氣,爬起身來,走到衣櫥邊開始收拾起衣物。
“嫵兒,你想做什麼?”見此,白衣人師父走到我身旁,緊張的詢問道。
“既然師父都說於情於理沒有反對的理由,那嫵兒自然就更無甚要反對的了,嫵兒這便收拾收拾衣物,下山去陪我外公和我娘了,師父日後自己在山上多加保重。”我沒有回頭,硬著嗓子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日後……日後都不再繼續居住在這鳳凰頂了嗎?”白衣人師父的聲音明顯變得有些乾澀和顫抖起來。
“嗯,嫵兒覺得自己於情於理都沒有繼續居住在鳳凰山頂的理由了。”我以牙還牙的回答他道。
說完,不待他回答,我拿起包裹,疾步向外走去,我怕自己再晚上一會,剛剛止住的淚又會如那流水一般的嘩嘩流下來。
我知道離開鳳凰頂之後,我對師父這麼多年來的愛戀可能只能告之東流了,我的心也因此開始撕心裂肺的疼起來,但是,為了保留自己那最後一點可憐的自尊,我還是強迫自己在崩潰之前,從他面前消失掉。
到了鳳來莊之後,我娘見我拿著包裹,非常奇怪的詢問道:“嫵兒,你打算搬來鳳來莊睡了?娘昨夜聽你師父說,你晚上睡覺有些認床,換地方睡可能會睡不著。你是不是擔心娘回來之後,你繼續睡在山上,娘會不高興啊?沒關係的,娘明白,習慣不是一時半會便能改掉的,你慢慢來適應山下的生活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陸流楓告之了我娘,我昨天心情不好的緣故,還是我現在的面部表情實在太過沉痛和悲慟,我聽出我孃的語氣中帶上了一些小心翼翼,這種認知讓我的鼻子變得更酸,不想讓我娘太為我擔憂,我低頭說道:“娘,我腦子暈乎乎的,困,先去睡會了。”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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