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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樣子像是看的出了神;良久腦袋都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大的小的、美的醜的……都沒了。
恍然間,那些明白細細擠進素慧意識。
像是歸巢的鳥兒般,毫無預兆——
那不同所謂何來?那不同的或多或少,又是所謂何來?
素慧望著那夕陽的金色暖光一寸寸、一點點消失在院落之後,沒入遙遠的天際。
隱隱地、她體味到從未有過的愴然。那愴然不疼,那愴然也不烈,但那愴然卻帶來她從未清醒過的一個真相,它沒有利刃、沒有殘酷;它甚至不夠清晰、如現下所有。
它是一種——絕望!
***……***……***
【本章結束】
☆、第31章 美夢
就在王丞相夫婦的車馬剛離開一盞茶功夫,麗蕊就帶著五六個高壯婆子拖拉著兩人從後院一路疾行至王府西邊。
西角門口早有一個青衣婆子收到訊息,遠遠見麗蕊一行人走近,忙就上前從腰帶解下鑰匙開啟門上銅鎖。
麗蕊帶著眾人,也不看那婆子,滿臉冷峻的直往門外急去。
她剛走幾步就看到後弄堂的巷子裡停著一輛青布油棚馬車,駕馬的中年車伕正立在邊上翹首以盼。他看到走出的麗蕊,就用手中馬鞭敲叩車廂。緊接著,就見兩個婆子掀簾,動作迅捷從馬車跳下。
兩婆子形容端肅,朝麗蕊點點頭;沒說一句話,直接拉過被綁縛堵嘴的兩人,半拖半拉返回馬車。
守門的婆子雖聽說是王妃的丫鬟犯了規矩,但具體怎樣的由因,卻是一知半解。忍不住好奇探頭向門外窺望;只見一個黑衣婆子身手了得,竟跟扔半袋糧食似把兩人半摔半丟到馬車。那婆子驚的差點叫出聲來,她連忙捂住嘴巴。再一回神,馬車已經駛了出去。
直到麗蕊帶著幾個婆子離開角門,那婆子的心還在撲通直跳;她不由又朝門外探看,這次卻只有空烈烈的風颳在弄堂裡。婆子不禁打個冷顫,慌慌張張鎖上角門,縮著肩膀一路跑回後院房舍。
***…******………
那輛向城外急駛而去的馬車上,麗枝母女被那名孔武有力的婆子又綁了一圈繩子。這次她們被捆成粽子,好些繩子勒著皮肉,緊的生疼。
麗枝轉不了頭,但耳畔卻能聽到母親粗咽的哼唧聲;像是以前冬夜,凍醒後聽到破窗戶外的呼呼風聲、��說幕擰�
小時候她幾度以為那是鬼嚎聲。
自從她被母親帶到丞相府,伺候小姐起,麗枝就再沒聽過像被鋸子拉割的刺耳;她幾乎以為自己早忘了那聲響。但現在,只這麼點刺激,什麼就都回想起來。清晰而狼狽,像是昨天才剛發生一樣。
麗枝試探著動動手腳,她想要推搡母親,示意讓她忍忍。
但不動還好,一動她就覺出手腕腳踝處似是咧開般扯痛。身上的繩子像是下過水的綢衣,一下子縮吸的更緊,勒的皮肉更深。
疼痛難忍,麗枝不敢再動。只得聽著母親嘶啞又鬧心的呻喚,或重或利的刺在她心上。麗枝的眼淚經過一夜,早就流乾;只剩眼眶酸澀,也在隱隱生疼。
前夜王爺還反覆摩挲她手臂,目光溫柔像是含著百千蜜霜……她心甜顫個不停。
麗枝苦思一夜,也想不明白,王爺怎麼會那麼冷漠鄙夷的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塊噁心的抹布!
每次一想到王爺那個眼神,麗枝都禁不住心痛如絞。
她是身份卑賤,但她能怪誰?
她也想有個小姐那樣的好出身,可是她沒有。
她從小姐和王爺拜堂,就已芳心墜失。沒人知道,無數個夜裡,她夢裡的人反覆只有王爺一人。沒人知道,她對小姐的妒慕日日焚燒她。
雖然這些年,王爺對她的殷勤總是視而不見。但虧得上天給她機會,終是……成了。
只要王爺想做的事,小姐再反對也是沒用。就像那些妾侍,王爺要納,哪次小姐不鬧?最後還不是該納就納、該收還收。
為什麼這次的自己不能一樣?小姐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狠心?自己勤勤懇懇伺候她這麼多年,哪家的陪嫁丫鬟不是通房不是妾?
偏小姐就是容不下她!
麗枝數次試圖清醒神志,想要想出個所以然;想要想出個柳暗花明又一村。左右上下的想,卻都是各種碰壁的山窮水也盡。
馬車駛得飛快、一路顛簸。車簾縫隙的光線越發黯淡下去。
時間越長、各種驚懼就似歸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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