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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的幾人都感皇后異常,幾人心存納悶,紛紛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邊留意著皇后的神色,邊安靜地做著針線。
溶月本意是叫幾個宮女進來,聽她們說些閒話,房間裡熱鬧些,也好掩上她心裡的煩躁和不安。
但幾人卻一個比一個拘謹,正想開口跟她們說說,就當是閒聊,也比這麼憋悶著強。卻見萬春步履稍急地走了進來,在她跟前低聲稟告:
“皇上差了饒公公來見皇后娘娘……”
***……***……***
【本章結束】
☆、第11章 傳信
留金步伐輕快的走進太和殿御書房旁側的暖閣,鑄銅鎏金鏨刻精美仙鶴的薰香籠裡燃著御香。
鄢祝融正坐在暖閣的軟榻上,由內侍給他洗腳。
說是軟榻,實際更像略小的龍床,床面上的後背、扶手做成七屏風式,板心細雕龍紋。床面下有束腰,浮雕如意紋,束腰下安裝水波紋托腮,與夔龍紋牙條銜接。
留金上前接過內侍手裡的棉帕,示意其退下,自己跪在遍地彩金織花地毯上,一邊給皇上擦腳,一邊輕聲稟覆:“皇上,皇后娘娘還真是沒有立即給奴才回應。奴才按照您的吩咐,頓了片刻才說,寫信也可。”
“噢?那皇后怎麼回的你?”
鄢祝融面帶思考,在宮燈和帷幕陰影的籠罩下,劍眉更見濃深。
留金小心翼翼伺候著皇上穿了一雙菱紋綺履,輕聲答道:“皇后娘娘說,司徒將軍雖是她的兄長,但而今肩負戰事重責。她不該多給將軍添擾,縱使千言萬語,也同皇上一樣,盼著司徒將軍和眾將士早日凱旋!”
說到此處,留金略作猶豫:“皇后娘娘還說,從現在起,她願抄寫佛經;直到戰亂消去,將士凱旋。”
鄢祝融聽著蹙起濃眉,隨即從床榻上立定起身;身上一件明黃色龍紋綾絲寢衣,隨著走動,晃悠悠的似要飄飛起來。繞過雕著巨幅祥雲的紫檀木屏風,鄢祝融沉吟片刻,又問:
“皇后可有什麼異狀?”
留金摸了下頭,陪笑答:“皇后娘娘氣色好多了。”想了想,又誕笑著說:“……看上去比大婚時,沉穩了許多,也好看許多。”
鄢祝潤眼風掃過,語帶不耐:“還有嗎?”
“還有……”留金想起那一屋子的春意盎然,忙道:“還有,暖閣裡果真有好幾盆水仙花。”
聽到這裡,鄢祝融從屏風外,又繞了回來,步履舒緩語焉不詳:
“皇后倒是個有心人!”
“皇后娘娘身邊有萬春。”留金跟在後面,嘀咕著說;“公主的喜好……自然容易知道。”
“萬春還跟過閔南霜。”
鄢祝融聲音有些飄渺起來;“……到沒見過她上一次茉莉香茗。”說著就停在了軟榻旁的書格前,拿了本裝訂古樸的《菜根譚》。
聽皇上如此一說,留金就想起,當時還是王妃的閔南霜懷孕後,也是皇上差了萬春過去伺候……那不是萬春沒告訴王妃嗎!
留金心裡誹謗,嘴上到底沒敢說出來。留金見皇上的臉色明顯沉下,不由也苦悶起來,每次提到王妃,十次有八次、是這樣。心裡想著,還的把想法子把皇上拉出來才行,於是靠近了湊趣說:“皇上,您說皇后娘娘會寫信嗎?”
“皇后最後怎麼說的?”
“皇后娘娘到是沒明確說,寫還是不寫。”留金忙複述道:"只是說,‘謝過皇上的體恤之心。’還說,‘聽長公主說,皇上近日朝政繁忙。還請皇上多保重龍體。’讓奴才好好伺候皇上。”
鄢祝融靠著軟榻的杏黃迎枕,不動聲色、不慌不忙道:
“沒有了?”
“沒有了”
“那下去吧”
“皇上,時辰也不早了,您歇了吧!”
***…******………
這邊,溶月卻是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寫信!怎麼寫?
她根本不懂寫毛筆字。不會就的學,其實她早想練了;但還沒等她開始,這考驗就來了。如今這信怎麼寫?那心機深深的皇帝突然來問她,可有信帶給兄長?看似是體貼之舉,實則——當然不會如此簡單。
之前從沒過此類善舉,現在突然問她可要寫信?在西北又起站煙時!在她請父奏請別具禮佛還願時!在西南戰事膠著焦灼時!
是安撫?不可能!
示好?皇帝不可能有那閒心!
還是試探或陷阱?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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