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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回來。”
鄢祝融聲音疏淡;“退下吧。”
翌日,鄢祝融用過晚膳,殘宴撤下。
端著綠頭盤的內侍正欲慣例退出,不想皇上這次突然點他上前。內侍屛斂息神,近前跪下。 鄢祝融目光掠過那排整齊名牌,一張張或清楚、或模糊、或美豔、或清雅的面孔一一從腦海浮過。
殿廳裡一時靜的出奇、落葉可辨。
內侍緊張的心跳如鼓,一聲突兀的丟擲聲落在耳畔,內侍心知已選畢,忙起身恭身後退,眼睛忍不住瞄向銀盤;董嬪。
一旁垂手侍立的留金鼓鼓腮幫子,垂手斂目。
鄢祝融丟下熱帕子;“皇后這幾日都做了什麼?”
留金錯愕,瞪的眼珠子黑黝黝的格外大:“回皇上,訊息明日才到。”
抬眼瞄見皇上嘴角沉了下去,他心裡不由一緊,聲音就有些結巴:“奴才囑咐過,如有異常,速報……想來無事。”
話剛說完,留金就發現皇上咪起了眼睛,陰森森的氣息又透了出來。留金頓時手足無措,趕緊低聲囁嚅:“司徒大人知道急流勇退,司徒將軍下月被招回京。皇后娘娘雖然聰明瞭些,但到底……孤掌難鳴。”
最後一個字剛落,鄢祝融刷地睜眼,冷眼相覷;留金一個哆嗦,猶地俯身低頭,大氣也不敢多出。
不過剎那,他突聽皇上輕嘆一聲,那氣息低沉且暗,幽蕩殿內邊邊角角、上上下下——莫名讓留金覺得寒涼而不適。他心頭似有涼風吹過、涼颼颼的有些冷。
***…******………
看著董嬪離去,留金才輕手輕腳進去寢殿,站在角落侷促難安。
半晌後鄢祝融從浴室返回,向留金所在的光影處掃視:
“傳信過去,別院訊息每日一報。”
留金大撼、瞠目結舌,腦袋片瞬才轉靈光,他不由待著眼目試探說:
“奴才這就去安排快馬?”
鄢祝融目光微沉,頗不耐煩:“用鴻雁吧!”
說著似是煩躁的擺了下手,寬大的明黃色龍紋衣袖在光影中,劃出一個極短也促的弧線,悠顫顫的——有些眩目。
翌日,鄢祝融朝畢,先去偏殿看過年近四歲的皇長子,才回御書房批閱奏摺。半個時辰後,留金近前稟告:“回皇上,別院傳了訊息回來。”
鄢祝融眉頭微挑,不耐道:“說!”
“……前日長公主給別院送了些東西。有書典、硃砂、石青等繪畫顏料。”
見皇上端座無恙,留金換了口氣,接著道:“還有,皇后娘娘從別院早班午班裡挑了三十人出來。讓黃總管派了個帳房專門教算盤和記賬。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也派了兩個過去,一個是雙福,現在叫半夏。還有一個,是新提的叫春半的宮女。”
“長公主送的都是什麼書?”
“一些話本子。”
鄢祝融蹙眉,合上奏摺,揉著眉峰;“皇后這些天都做些什麼?”
留金暗慌,不是說只報異常動靜嗎?
他心裡快速把收到的訊息翻揀一遍,低答:“皇后娘娘每十天去一趟潭柘寺。平時在別院,每天抄經看書,再就是畫畫。據說,皇后娘娘把春暉堂書房隔了一半,做了畫室。不過訊息還說,皇后娘娘多在室外作畫……還有一事,因還未確定,訊息略提。”
留金見皇上側耳,忙道:“皇后娘娘寢室床頭放了本灑金紙訂成的厚冊子,裡面有奇怪的字元,非字非畫。”
“傳信過去,拓印過來。”想了一下,鄢祝融又補道:“算了,先謄些過來。讓他們小心,別讓皇后察覺。”
“奴才明白。”留金恭諾。
鄢祝融正正身體,攤開一本奏表,聲略提起:“現在就去傳吧。”
“是。”
留金得令,眼含詫疑,腳下卻不敢多作滯留,急去尋鴻雁不提。
一日後,太和殿,偏殿外。
“別院可有訊息?”
“皇后娘娘來了信期,沒去潭柘寺。一直在春暉堂臥床,她們一時找不到機會謄寫。”
“不是說長公主派了懂女科的嬤嬤過去嗎?”鄢祝融皺眉,抬腳走下臺階。
留金微愣;“那老嬤嬤一直在別院,據說皇后娘娘不想吃藥,就開了些食療方子。”
‘哼!’鄢祝融鼻子裡冷哼了一聲,繼續往御書房行去。留金打個激靈,心嘆皇上最近脾氣不定,一定注意、不能犯錯。
兩日後,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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