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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搏搭著心脈,嘴貼著嘴,身體烙著身體。
鄢祝融深深吁氣,像是不那麼做,他的胸腔就要在皇后身上爆裂。須臾的桎梏,他就埋深自己在柔嫩的身體,那是來自皇后的胸懷和肌膚。
鄢祝融很快,就被他動作的順遂和自然詫訝,他把手掌梭巡皇后所有的領地,他把口腔遊行他從未抵達過的地方,那是女人的臀部。
鄢祝融的遲疑露出不同的愣怔,皇后的聲音卻在他的耳邊嘟囔,像是昆蟲的震翅;
“咬,咬,咬。”
鄢祝融被皇后的蠱惑,瞬間改變自己。
他抗拒不了,或是他也不想控制著去抗拒。皇后的喃喃像山風,把他拂到一個詭異的境地,他的熱情成為忠貞的俘虜,在彼此都危險的地方,賠上他自己,襲擊身下的皇后。
溶月意念在皇帝撫摸她大腿的間隙,噴射快樂的前奏。皇帝的手摩挲帶出綿綿的酥麻。她的呻吟在叫喚中延展、推進。
黑暗中的亢奮戳進身體,入侵的太過溫柔,像是場禮貌的做客。溶月孤單的躺在赤黃色的錦緞,她想要熱的胸膛,但手指無力,拉不了也請不動;它們兀自落在冰涼的旁落,沒人關心。
溶月來不及憐惜指骨,她更在意涼悸的赤…裸。即使皇帝熱烈的溫柔,在這場特別的撫慰裡,未讓她失望。但此刻的情景,也還是閃斷她大片的空白,他終究不是自己那顆心臟……
溶月想著這些,思緒泛出澀意,空了半身的面板就更覺蒼冷,迫切需要撞上一個有力的力量。
是誰說,心心相印?
是誰說,我不懂,所以你要告訴我!
溶月心中開出一條隙縫,夠風晃過,夠光射進。
她蠕動深處的喉嚨;“抱著我!”
鄢祝融呼哧著喘息,有獸的醜陋;但卻能讓慾望原諒這種羞恥的展示。身體鑲嵌的微妙,需要格外的小心,才能繼續保持這刻的彼此佔有。
他小心翼翼,從沒有如此用心擔憂它們的相互逃脫。他輕輕的俯低,迅速緊實的抱著皇后側轉,完成面對面的相對。鄢祝融鬆口氣,釋放的情緒有種暗自歡呼的成功。
溶月在昏暗中,微微的心舒,圓滿未得,是因圓滿難得。但她還是感激對方的體恤,善良的心腸,需要表達感動;即使它隱秘的只來自面對面的緊擁,只是身體各自獨立的不受負擔。
溶月把無言感謝化作一個輕觸,是皇帝胸口一個親吻。
鄢祝融這次受到的不是鼓舞,他在黑暗中浮笑,兜著心中的綿軟忽地發現,此夜是個禮物,也許還值得作為紀念。
他微弱的律動,在看不到星星的夜裡。
皇后呻吟像他的母獸,有種穿著禮服參加原始晚宴的鴻蒙。想象之翼,很快在他們持續的縱橫中靠近馳聘。身體綻放出奇異的快樂,終於可夠把憂傷掩埋底下,跳脫出來的盡是人性卑劣而渺小的及時行樂。
霎那間,溶月眼中的淚水被擦乾,悲痛與快樂交織而成的調和,成為披星戴月的王者,透過鎧甲寒冽的冷光,踐踏瓦礫的不堪,奔出一線空虛的抖動。
“別出去!”
溶月在迷離中,阻止鄢祝融的動作。
鄢祝融一怔,旋即呵呵低笑;被氣息打磨圍困後的聲音,因啞音,有近乎性感的磁性。他心中暖裹波瀾,湊近皇后的耳邊低語;
“不出去,不出去,以後都不出去……”
鄢祝融說話間,依舊不忘皇后腿間抖顫的習慣,他使力夾緊按住。
溶月腦中空茫茫好乾淨,她既無暇分辨皇帝的打趣與否,更無力回應他的談情迷醉。她像袋鼠般吊在他身上,轉眼沉睡。
溶月醒來,已是翌日巳正,皇帝早就離開。
她探帳看眼陰沉的天色,倒頭再睡。這次,她剛睡過一個時辰,就被腹痛攪醒。睜眼發現身下床衾滿是血汙。
溶月望著那東西,有些呆怔。她不可抑止、就想起陰陽兩隔的素慧,她和她的最後一面,就是這鮮血岔開了距離,驚起了她的暈厥,掠奪了素慧的亡去。
溶月幽幽低想,為何她對素慧的身消魂滅,不僅沒有過多悲慟,而且還出奇的靜。這,感覺被種硬冷的力量牽引,讓她自己都覺殘酷的冷血。
但理智的標籤卻清晰無比,就停在心門。生命輪迴,無論死亡是絕境還是希望,芸芸眾生都難以破例。只有些人去早,如今世的素慧,前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