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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預兆的突聞之下,溶月既驚也喜,她心中疑惑,明明說好了不讓他來,皇帝怎麼又改了主意?
溶月示意半夏收圖,問半春;“他人呢?”
“去了書房見皇上,他讓奴婢先來告訴您一聲,說他一會兒就過來。”
“他怕熱,這屋沒冰。”溶月笑著往外走;“讓人引他到南邊的廂房來。”
鄢祝融跟兒子略略說了幾句,就讓他去見皇后。
看大皇子有板有眼的行禮離去,留金忙上前低稟:“黃總管剛跟奴才說,皇后娘娘吩咐,安排車馬送半夏去西南。”
這事鄢祝融從未聽皇后提過,他有些意外。
留金看眼面帶思索的皇上,再道:“您也許不記得,半夏說話做事很是機靈。她原先本是跟著萬春過去中宮伺候的,後來得皇后娘娘栽培,不僅學會了識文斷字,還會珠算理帳。”
鄢祝融思忖間蹙起了眉頭,皇后雖沒瞞著他,但相對直接聽到結果,他更喜歡她事無鉅細的跟自己親講。
鄢祝融起身往窗邊踱步,西南諸事,她對他曾全盤托出,且把它們詳細寫了出來,他仔細閱過,其中構想可圈可點,他也已把它們交給了戶部的齊鑑。
想到這裡,鄢祝融有了困惑,按道理既已如此,她沒必要再派人……莫非是為了去看司徒衡臣和宋氏?
鄢祝融直覺是搖頭,然他有些拿不準;“你去問問,皇后為何要她一個弱女子去西南?”
留金滴流著眼珠,有些為難的遲疑退去。
鄢祝融等了半晌,也不見他回來,他徑自出門去尋皇后和兒子。進到房中,卻只見溶月獨自一人坐在榻上做針線。
“楨佑呢?”
溶月聞聲,抬頭看是皇帝,她朝他淺笑;“小傢伙聽我說櫻桃樹長了好高,就急切切的跑了去看。”
“你怎麼……”話被停住,鄢祝融腦中隨之閃過一絲激動,他坐她旁邊,眼含微笑的附耳低語:“皇后聽話,朕很高興。”
溶月瞥他一眼,有些潑涼水般道:“皇上說的有理,臣妾自然聽。”
鄢祝融挑眉;“即使無理,你是朕的皇后……”
“停停停!”
這話,溶月聽得耳根生繭,她擺手止道;“皇上,您能不換個說辭,每次都這一套。”
鄢祝融懵,這語氣,怎麼像是在被嫌棄!
這個意識讓他窘的迅速生惱,抿著嘴不說話。
溶月眼風掃到他沉下的臉,就猜皇帝那高傲的驕傲,又讓他的敏感開始冒刺。她對此心下哭笑不得,面上還是丟開手中針線,笑盈盈的試探道:“皇上,您是不是生氣了?”
鄢祝融不屑似地反問道:“朕是小氣的人嗎?”
溶月一愣。
鄢祝融瞟她一眼,輕飄飄的淡道:“朕又不是皇后!”
溶月語凝扶額,看著神情沉寂的皇帝,小聲道:“皇上,您前幾日問今年晚了的生辰禮,臣妾現在想到要什麼了,您答應不答應?”
這可是個激動不起的時候,鄢祝融心不在焉道:“皇后先說是什麼?”
溶月咬咬牙,不再猶豫,直接道:“我以後能不能對著皇上不用自稱‘臣妾’?”
鄢祝融瞳孔微撐,一雙深目有明顯的不虞滑過,溶月見狀趕緊補充道:“就是私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鄢祝融有些想不明白,他愣道:“為什麼?”
溶月語結,她翻眼道:“我不喜歡兩個字,一個字說起來省力。”
“這算什麼理由?”鄢祝融失笑,想了想道:“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就依了你。”
溶月鬆口氣,一張臉笑嘻嘻的諂媚著道謝:“……皇上真好!”
聽到末了,鄢祝融的笑容收在半路,他欲言又止道;“皇后是不是,也覺得朕很木訥?”
他語氣隱隱有絲不自信,溶月訝異的有些稀罕。
她腦中快速翻想著皇帝的心理,尋思來回,柔和的聲音就灌滿了否定的安慰;“皇上是敏行納言,怎麼會跟單板的木訥扯上關係!”
和風細語的言之鑿鑿,鄢祝融聽得頓時心滿,但他望著皇后的眼神還是露出不確定的存疑,溶月看得真切,她不禁伸手點點他的鼻尖笑;
“言行內斂,也是男人的氣度之一呢!”
看到皇帝望著她的目光一片濯濯,溶月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鬼使神差的輕佻,或者是毫不做作的自然流露?
她一時辨不清楚,臉上更是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