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第2/4 頁)
也許就和我一樣,豁然開朗~
寅正時分,天明還被黑夜包裹最後一層濃墨。
由一盞昏黃宮燈指引,溶月帶著半春到了正殿,聞訊而來的留金截她在通往寢殿的半道;
“皇后娘娘,皇上宿在了御書房。”
溶月微詫,薄披風下的臉隱在暗處,聲音清淡如昔;
“那就勞饒總管帶路。”
留金猶豫,皇上分明是生氣皇后,他遲疑道;“皇上昨夜飲了酒,現還未醒。”
對他的婉拒,溶月不以為意的笑笑,率先轉身往前;
“本宮無事,就是去看看皇上。”
留金無奈至極,只得嘆氣跟上。
溶月第一次來御書房,卻無心打量陳設格局,依著窗外稀疏的亮光,溶月尋到書房裡間的床榻,鄢祝融長手長腳,置身矮榻,錦被垂落一半在地,怎麼看怎麼都覺他睡的不舒服。
溶月手拿衣物,站在一旁凝望,在心酸快要湧出熱淚的前夕,她挪動自己,近前幫他蓋好被子。
“祝融!”
溶月跪在榻前,把臉貼在他的頸窩,低低的呼喚;
“祝融,祝融,祝融。”
鄢祝融似有恍覺,咕噥著欲要翻身。
溶月抬身隨他,鄢祝融凝眉,來回的翻轉,還是保持了原來的仰臥。
看著他的樣子,溶月唇邊微笑;“你真乖!”
她手撫上他的臉,輕聲訴說;“睡覺總是規規矩矩的躺著,吃飯總是安安靜靜的細嚼,說話總是錚錚摯摯的有信……還有性情,總是堅堅韌韌的剛毅。”
溶月俯身落唇他的眉頭、眼瞼、鼻樑和嘴角。
她的動作輕若羽翼,像綁窒纏綿的絕望。溶月親的有些悲傷,反覆的輾轉,密密的輕吮,終於把空氣都烘焙出真切的不捨。
像落葉歸根的靜默,像冥頑不靈的守望。
溶月窸窣、側臥鄢祝融的身旁,隔被抱著他,在耳邊絮語;
“鄢祝融,你聽我說!”
“你那些生氣,根本就沒有成立的理由。”
“你要好好的冷靜,你還要好好的保重。”
溶月停頓片刻,淺啞了嗓音;
“我是你女人中的其中一個。”
她頓吻他的面龐;“你卻是我在大鄢朝的唯一。”
“僅有的陽光、希望,依靠……溫暖。”
行到此處,溶月語塞;“還有我孩子的父親……”她潸然淚下,哽噎難言;“我們的孩子……”
埋首他的被角,溶月讓錦綾吸去這過度的憂傷。
“你覺我不忠,竟惦記畫了別的男人……”話到關鍵,溶月卻是無法解釋這個致命樞紐的存在,她嘴貼近他的耳廓,低聲呢喃;
“如果我說,那不過一場前世夢境,祝融你可信我?”
“如果我說,今生的司徒溶月從未相遇過那個男人,祝融你可信我!”
“如果我說,我的靈魂在前世學會了你陌生的語言,還有那些你疑惑的故事、那些你喜歡的歌,祝融你可信我?”
溶月默聲霎那,徐徐的低聲嘆息;
“如果我說,我今生喜歡你,祝融你可信我!”
突然吐出,溶月血熱。
她壓他身上,碾唇親他,舌尖帶著猶豫的徘徊,小心翼翼、一點點的濡溼,一點點的探索,像是對白在虔誠的卑微;要把未盡的千言萬語,度他之口,訴他心肺深處。
身下的胸腔像遠山重霧背後的鼓點,在鏗鏗擊響,滑過淡淡心海、柔軟胸膛,匯成溫熱的心跳,在潺潺的流動。
她心簌簌起伏,溶月此刻方知,只要人在,一個身貼身的懷抱,也能絢爛的迷人!
溶月衝出理智的警醒羈絆,把唇舌貼的更緊,執著一顆滾燙的熱心,想把自己進的再深些更深些。
舌尖在出其不意的瞬間,遇到一線縫隙,溶月熱的鼻息被笑靨凌亂,隱忍而歡欣。她停他嘴上,片息復片息的感受,沉默對著沉默,數次的思量,終究化作無聲。
天光乍顯,以可以撕開所有黑暗的強大架勢,高傲叫囂白晝即將來到,把時間暗示,落幕與開場的交替。
溶月把隨身攜來的綾衣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頭。
她話已盡,她輕輕離開。
溶月的身體漸漸邁出距離,與鄢祝融的手臂、床榻和房間。她的腳步細不可聞,置身飛絮,步步皆是踩在雲端的不穩。
鄢祝融在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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