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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倒水;“那時皇上留話,讓皇后照顧他,我就當是任務,好比奉命出征計程車兵、聽命守夜的宮女,不過是職責所在的墨守陳規。”
溶月把喝了一半的茶盅放到鄢祝融手邊的茶几;“至於我們相處融洽,排除我喜歡孩子和楨佑的乖巧可愛,也有投緣一說。”
鄢祝融眼角掃到皇后淺紫的繡鞋,他像個冒失的訪客,拘謹把杯中溫水飲盡。
溶月走開繼道:“可另外三位皇子,雖未嘗試,但我自認做不到視同己出。一則我同皇上關係有了質變,二則親即親,疏即疏,強求不得。”
皇后的坦白,反讓鄢祝融仲怔無所言。
“再說皇上的意思,那三位母親也未必願意。她們恐怕不僅不能理解,還會對您和我心生怨懟。若是如此,豈不得不償失!”
說到這裡,溶月總結陳詞:“所以,皇上還是三思而行。”
鄢祝融眉心蹙著,面有不甘的沉頓。
溶月像是知他所想,先他又道:“關於教育的問題,我贊同皇上意見,但不需非要我給他們啟蒙,不如挑合適的翰林出來,這樣才更周全。”
事已至此,鄢祝融心有沮喪,但他也知再怎樣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他恨不能把那些孩子塞回皇后肚子,一個個的再重新生出來。可這瘋狂想法的前因後果,連他自己都表達不清,又如何感染相告別人!
他把它們放於心底,讓它長成隱蔽頑疾,隨著時間,他這份複雜的不可告人,委屈難受的也只他一人而已。
鄢祝融把握熱了的甜白瓷茶盅放在茶几,他撩袍起身;“朕讓人遞信別院,把黃總管調回來,讓他和桂嬤嬤管著後宮。你說的對,無論是人還是權,太過臃腫都易擠生暗瘡,宮裡年長的不端的,趁著年前都放出去。”
不等溶月反應,鄢祝融說罷徑自走了。
過了一個時辰,留刃離開御書房,鄢祝融思忖片刻,淡聲問留金;“你可知,皇后為何不喜宮裡?”
留金一臉茫然,絲毫沒有平常的輕鬆嘻笑。
對留金的犯懵傻愣,鄢祝融也不作挑剔,他自問自答;“皇后說,妻妾之家,爭風吃醋乃必然常態;聰明的有高招,愚笨的有低招。”
“你還記不記藩邸的日子?”
“回皇上!”留金低聲輕答:“當然記得。”
“琢磨皇后的話,想想過去那些事,閔南霜也許真是個可憐人。”
鄢祝融接過留金奉上的茶杯,看著恭恭敬敬的他道:“揹著朕打殺了一個妾侍,就讓自己的貼身侍女來服侍朕。當著朕面和顏悅色,朕一離開,就拿簪子戳的那侍女體無完膚。”
皇上對留刃那些吩咐還響在心裡,此刻再聽皇上如此反常的閒話舊事,一種深深的惶恐讓留金心中打起了扁鼓。
“你可知,皇后聽了這事,跟朕說什麼?”
留金噤若寒蟬,那敢真的應聲。
雖無人附言,一向少言寡語的皇帝卻興致空前,他微高的聲音有了一絲笑意;
“朕說到這裡,皇后當即就打斷說,必是那別有心的侍女哭訴了她的悲慘,惹得朕憐香惜玉不說,還落個王妃面慈心惡的論斷。”
那些事塵封已久,留金不以為皇上喜歡追憶往事,他聽的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抬頭快速瞄向前方,不想正撞上皇上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睛。
留金倉皇垂目,鄢祝融也不以為意,接著自道:“後來皇后知道,那侍女就是現在的玉昭儀,她對朕說,相比跋扈卻也悲哀的王妃,她覺玉昭儀的人品更是不堪。”
說到這裡,鄢祝融呵呵笑了起來;“你說,若是皇后知道,玉昭儀竟有本事探的當初的砒霜之秘,她會不會跳起腳來?”
皇上那裡需要他回答!
留金一顆心嘡嘡直跳,他苦著張臉默聲賠笑。
鄢祝融眼中笑意漸斂:“說起來,她聰明有餘,膽子卻小。”
留金小心翼翼的續茶,鄢祝融看著他,聲音迴歸慣常的沉凝;“這麼久了,後宮動向,你的報告一直都是風平浪靜。不是留刃同朕說,朕還不知玉昭儀和萬春私交甚密。”
留金心驚,已聽皇上淡淡在說;“朕記得,當初藩邸,她們兩個可是水火不容。”
字字誅心,留金面無血色,黯然跪地;“奴才糊塗!”
鄢祝融看著他,面沉如水。
留金如芒在背,他瑟瑟抖索起來。
鄢祝融呼口氣,他撇開視線看向窗外落雪的苦椏:“都是伴著朕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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