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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告訴了我。”

瞄見皇上臉色急變，大有發怒的前兆；留金心頭不由下沉，趕緊解釋細說：

“按理黃總管是要伺候一同前去，結果皇后娘娘說，讓他留下好好伺候著皇上。她帶了幾個宮女和平常的侍衛兩刻前，離開了春暉堂。”

留金本不覺這事有什麼奇怪不好，但看著皇上抿緊的唇線，心中速黯，顯然並非如此。

但他卻想不出這有什麼不妥和蹊蹺；留近一邊瞄著皇上越漸端凝起來的神情，一邊謅道：

“皇上不用擔心，奴才問了，皇后娘娘帶的人，裡面有安排好的眼線。”

留金話罷半晌，都沒有等來皇上回音。

留金再遲鈍，也覺出反常；正挖空心思想著找個能引得皇上興趣的話頭，一言不發的鄢祝融卻終於開口，語氣異常低沉：

“你先下去。”

話未落，他已自顧閉眼躺倒蟠龍紋雕花交椅。

留金看皇上一臉疲憊神態，心中更加怪異，忙去拿了明黃香蘭夾層褡子，蓋在他膝上。看皇上一副不想人打擾的樣子，帶著滿腹困惑、輕手輕腳地掩門出去。

天氣已涼，陽光卻盛暖。

鄢祝融躺在房中，讓射進窗屜的太陽一點點烘在自己臉上。他漸覺睏意襲來，腦子裡卻又突然冒出昨夜情景，像是還來不及關上窗，已溜進來一隻小翅膀；自顧撲扇著在他周身嬉鬧，既趕不去，又殺不得。

長途奔襲，幾千里路，這數月來，他實在疲累。

終於回來，昨夜他不過眨眼就睡沉過去，皇后的床榻軟得不可思議，像是躺在雲絮；怪不得她堅持要鋪那麼多褥子，到是真得很適宜沉陷放鬆。

即使疲極，可是習慣到了寅時，還是依例醒來。鄢祝融閉眼的嘴角突然微翕，那調皮的翅膀就帶著自己看見，他剛醒時皇后的模樣。

他竟不知皇后睡相那麼沒個樣子；被子被她抱在懷裡蹂出半個團，擱在水粉碧上的手腳嫩白的不可思議，悉數裸Lu在外。最好笑是，明明防備自己，卻枕著他的頭髮睡的不亦樂乎。

鄢祝融無奈只得嘗試抬她腦袋、取出頭髮；可剛碰到她脖頸，她就揮拳出來，防禦還是那麼明顯的扎眼，但就是那個瞬間，美人旁臥，衣襟大開，鄢祝融該有的不該有的反應都被喚醒。

可她那樣子……他從來不知自己需要隱忍慾望。與他，從來不是慾望太少，而是女人太多。但此時，他卻有些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