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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唐傳至他國。
溫慧娘想著,就跟女兒說起了這個傳奇故事。
神童的確有存在,但好兒清楚自己絕非什麼神童,不過是活了兩世,懂的多了一點而已。
“娘,那個神童叫什麼名字?是現在的大丞相嗎?”
“姓許,娘記得好像叫許裴暘,還是不是當今大丞相,娘就不得知了。”
“哦。娘,咱們留下一些錢,剩下的存錢莊吧。”好兒提議,這麼多銀子,放破廟實在不安全。
“娘也這麼想。那咱們先買好東西,再去存錢。”溫慧娘說道。
手頭有了點錢,好兒母女不敢也不能亂花,溫慧娘給自己和三個孩子,每人扯了兩塊粗葛布做外衣褲,另扯四塊劣等粗棉做裡衣,四雙黑底藍面棉鞋,好兒那雙帶了兩朵小花圖案。
買完穿的,又到菜市場稱了一副豬骨頭,割了一塊全肥肉,一刀切半肥瘦,又買了六個胡蘿蔔,一把豆芽一把蒜。經過包子鋪,母女倆才感覺肚餓,進去吃了白麵菜包子和豆漿,又打包六個同樣的包子帶回去。最後,才去米鋪買了三斤白麵,十斤糙米。
拎著這些吃用,到匯通錢莊存入一百兩。經過賣農具和家俬的店鋪,好兒忍住了把床和桌椅搬回去的衝動,一下子買太多東西回去,會讓人懷疑的。
回去的路上,母女倆照舊是走走歇歇,過了響午時分才回到破廟。
“阿旺哥哥,小樹,我們回來啦!”好兒站在小院門口大聲叫道。竹籬笆齊人高,她人太小,看不到裡面,溫慧娘是可以看到的。
小樹正坐在屋門口發呆,聽見叫聲,抬頭看見外面溫慧孃的身影,小臉立即露出笑容,應著跑過去開竹門。
“小樹,阿旺哥哥呢?”好兒掃視一圈小院,不見阿旺,邊走邊問道。
“哥哥讓我看家,他去撿拾柴火了。”小樹說道,眼光落在溫慧娘手上的袋子和包袱,好奇地問,“溫姨,你們都買了什麼東西?”
溫慧娘笑道:“先進屋去,一會你就知道了。”
走進屋內,好兒的視線一橫掃,看見另一端角落堆起的柴枝枯葉枯藤,驚訝道:“哇,阿旺哥哥撿了這麼多回來!就是下雨也不用怕沒柴火燒了。”
溫慧娘笑道:“是挺多的,如果遇上雨天,也能捱個三五天夠燒。”
“小樹,你看,豬肉!”看著溫慧娘從袋子裡取出一樣菜,好兒就報上一句,小樹看得眼睛發亮,嘴角高高揚起。最後看到還有布料和鞋子,小樹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興奮得臉蛋微微發紅。
阿旺揹著一竹筐枯葉,手上拎著一小捆乾枝枯藤回來,看見這麼多好東西,高興得不知說什麼好。他畢竟年歲大些,比小樹要懂得多,疑惑地問道:“溫姨,買這麼多東西,花了很多錢吧?您是不是把那一兩作為應急的錢也花了?”
溫慧娘和藹地說道:“當初必須買的東西太多,錢不夠,溫姨沒法給你們置換洗衣服,委屈你們了。今天溫姨去交貨,得到老闆讚賞,老闆心眼好,說以後店裡的繡圖樣板,給一半溫姨負責,價錢給的不低。手頭松泛了些,溫姨就給大家都扯身衣服。”
阿旺感動得眼眶發紅,粗糙的小手摸著布料,心緒激動難平。
他帶著小樹,在生存線上苦苦掙扎。看不到明天,不知何時就會死去…
孤單流浪得太久,那深藏心底的一縷懷念,離他是越來越遙遠…很多時候,他害怕,害怕那一縷懷念也跟著模糊、消失,再也抓不住。
有時候,希望會帶著面具,就在轉身的一剎那出現。你揭下它面具,你就抓住了希望。阿旺慶幸無比,遇到了溫慧娘和好兒,在溫慧娘身上,他有慢慢開始感受到,重溫那逝去太久的懷念。
“溫姨…!”小樹忽然嗚咽出聲,眼裡撲簌撲簌往下掉。
“好孩子,別哭…咱該高興,以後日子會越過越好,別哭了啊,乖。”溫慧娘忙拉過小樹,替他擦眼淚,溫言溫語地安慰道。
“溫姨,我…嗚嗚!”小樹張手抱住溫慧娘,哭得更大聲了。
從有記憶起,他身邊只有一位靠乞討為生的爺爺,風餐露宿,挨餓受凍是家常便飯。可是爺爺在臨死前,卻告訴他說,他不是親生的,爺爺是在一條小河邊發現他的,因為可憐,或許因為想有個伴,就抱他回來撫養。
爺爺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小樹哭得累了,趴在爺爺的屍體上睡了過去,當他睜開眼睛,茫然不知所措,他成了真正的孤兒。
“溫姨,我想爺爺…”小樹哭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