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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是文才兄無疑了。
因為馬文才不肯搭理我,我便又恢復了之前的獨行遊蕩期,每日上完了早課,下午便趁文才兄不在房內時苦練毛筆字。那個矮胖的書僮馬統一開始見他主子不理我了,還想來嘲笑譏諷幾句,被我幾拳幾腳收拾老實了,自此之後但凡馬文才不在房裡,他都不敢隨便進屋子。荀巨伯在發現我恢復單身後,便開始有事沒事來找我,順便藉著我換藥的機會有事沒事拉著我往醫館跑。我知道他心繫王蘭,也有心促成這一段好姻緣,便任由他去。
小惠姑娘見我依舊沒個好臉色,說實在的,我也不太明白她幹嘛每回一瞧見我就如臨大敵,荀巨伯也覺得奇怪,私下裡問我,葉兄你是不是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弄的我直冤枉,你說我好好的沒事惹她做什麼?真是見了鬼了。不過因為她不愛搭理我的原因,上藥的工作反倒都推給了姐姐來做,樂得荀巨伯合不攏嘴。
王藍田和秦京生這幾日也突然老實了,不過王藍田那廝見到我還是一臉趾高氣揚的樣兒,回回不是用鼻子哼氣就是梗起脖子走開。我就納悶了,明明我和馬文才都使勁揍過他,偏偏他見了馬文才就卑躬屈膝,嚇得不行,見了我卻回回這副德行。荀巨伯說這是因為我長得不像壞人,文文弱弱的一看就好欺負。
正文 13 所謂根源
汗,我長得文弱嗎?我一直覺得自己長得滿凶神惡煞,橫眉豎目的呢,就算沒那麼誇張,總也跟文弱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在回房的時候又去嘗試著在青銅鏡裡照了照,這世界的鏡子質量不怎麼樣,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楚,我便索性跑去後院水缸裡照。整體覺得模樣倒是沒變,只是眉眼之間似乎變得柔和許多,恩,好像眼睛也更黑更亮了,跟以前的我有哪裡不太一樣,但又說不清楚。
又去王蘭姑娘的醫館裡換了一次藥,荀巨伯樂顛顛地跟著我往醫舍跑,結果偏偏王蘭姑娘上山採藥去了,只剩下王惠姑娘一個人。荀巨伯想跑,被我揪住逃脫不得,只得悻悻地在這頭陪著我,看著王惠繃著張臉氣呼呼地給我上藥。
切,有美人的時候你在這裡沾光了,現下雖然沒了美人只剩下鍾馗,你丫也甭想溜!
上完了這次藥,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以後應該是用不著再過來了。但就當我想走的時候,王惠在那邊猶疑了一下,突然開口問我道:“葉華棠,聽說你現在,和馬文才他們那夥人關係不好了?”
“額,算是吧。”確切的說,應該是文才兄單方面不肯搭理我了。不過王惠指的一夥人裡應該還包括王藍田和秦京生,我從來就沒有跟他們關係好過,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就不用多想的。
“那你知不知道,馬文才他們……他們現在在合起夥來對付祝公子!”
“恩?”合起夥來對付祝公子?這個祝公子,莫不是指的祝英臺?奇怪,什麼時候的事,“我不知道呀。怎麼了?”
“你,你能不能幫一幫祝公子?我知道你和馬文才之間,關係好像不一般。”王惠猶豫了一下,一串話連珠炮似的躥出來,“不過,這是我個人單方面的請求。你休想拿這個,拿這個對祝公子做什麼要挾!我知道你一直對祝公子有點不軌的心思,你要是真想做什麼壞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哈?這叫什麼,一邊求著我,一邊還要要挾我麼?不過話說回來,什麼叫我對祝英臺有不軌的心思?明明大家都是女的我幹嘛要……啊不,應該說,明明現在大家都是男的,我幹什麼要對她有不軌的心思啊?再說就算我真是男的,這一邊有個梁山伯,一邊有個馬文才,我要還去招惹祝英臺除非我是腦子進水了。
荀巨伯聞言也覺得奇怪,湊過去問道:“哎哎小惠姑娘,你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葉兄幹嘛要對祝英臺圖謀不軌啊?”
“哼,別以為這裡是杭州,我們就不知道你的事!”王惠瞅了我一眼,許是見我也滿臉好奇地盯著她,不由得一甩紗袍,乾乾脆脆地道,“這書院裡可不是隻有你葉華棠一個是太原人,你的那點子事情,我們早就清楚了!”
額,我在太原幹過什麼事情嗎?我好像從來都沒去過太原的……
“啊呀,沒想到葉兄原來這麼有名,名聲都從太原傳到杭州來了!”荀巨伯一臉促狹,“快快快,小惠姑娘,快給我講講,葉兄在太原都有什麼光輝事蹟?”
我面上裝作不在意,耳朵也豎得高高等著聽。只見王惠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開口說道:
“他呀,他的光輝事蹟可多了!不說別的,光我在這醫舍裡,就聽有好幾個學子提過,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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