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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的幾個牌友恐怕早就在麻將館搓起了麻將,他心癢難耐,準備在中午接陳淑芳的這段時間內搓幾把。
劉曉蘭一門心思盯著劉建軍呢,看著心不在焉幫母親擺攤、手又不時的做出摸麻將的動作的劉建軍,她知道她父親的忍耐到極限了。等小攤擺好後,劉曉蘭賴著劉建軍不走了。
“媽媽一個人看攤就可以了,我要跟到你耍。”正向前面提到過的,劉曉蘭以前是用五毛錢就可以收買的好吃嘴。雖然最近她對劉建軍愛理不理,但是劉建軍相信女兒都是迫於陳淑芳才這樣的,畢竟以前他打牌,叫劉曉蘭不要給陳淑芳說,劉曉蘭都辦到了,並且乾的非常漂亮。
非常信任女兒的劉建軍,哪裡又知道,這個胖乎乎的十歲小女兒,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知世事的小孩了,她是極端痛恨父親賭博的重生人一枚。
劉建軍帶著劉曉蘭走進了他常去的麻將館。
“劉建軍?是你說,我還以為看花眼了呢。好久沒看到你了吖。”陳發達在劉建軍踏進門時,就眼尖的看到他了。
“哎喲,劉建軍你來了哦,一個多月沒看到你了,我還以為出啥事了呢。”江長國是劉建軍的牌友之一。
“是不是你老婆不准你來打啊!哈哈哈。”一邊大笑,一邊碼牌的不是供銷社的胡興元,還能是誰。“一個女人管得這麼寬,也就是你,遇到我們屋頭的女人敢說一句話,看我不打得她媽都不認識她。”
“啊哈哈哈……”胡興元的話引來周圍的一團笑聲。
“劉建軍,莫站到起啥,剛好三缺一,差你一個,快點坐到起。”胡大明亦是劉建軍的牌友之一。
“你各人自己耍。”劉建軍甩給劉曉蘭五角錢,就和陳發達、江長國、胡大明坐在了方桌上。
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陳發達、長得高大,但有一雙小眼睛的江長國、看似憨厚卻一見到自己父親就一臉怪笑的胡大明——這三個人是劉建軍多年的牌友,劉建軍輸的錢十有八、九都進了他們的口袋。
劉建軍少說也有十年的牌齡了,就算傻子都是高手了,怎麼他玩十回,只有一回贏,而且從來都是輸多贏少呢。豆是你們這些老王八蛋搞得鬼吧!劉曉蘭冷笑著走到麻將館的角落——這裡有一群小孩,都是打牌的男人、女人的兒子、女兒。
造孽哦!害了自己還不夠,還要害下一代。劉曉蘭看著最小的三、四歲,最大的十一、二的小孩坐在地上,像大人一樣拿著撲克比大小。
劉曉蘭轉了一圈,不足一百坪米的麻將館,竟然擺了七、八張桌子,打牌的、看牌的,人擠人、背靠背,絕對超過六十個人。鬧哄哄的,十月還是比較熱的,沒有空調,只有幾個吊扇在‘呼呼’的轉,有不少男人都在抽菸,被風一吹,頓時整個屋子煙霧繚繞,煙味燻得小孩和女人直咳嗽。沒有人知道二手菸的危害,也沒人管這些‘微不足道’的事,人們都一門心思放在了那小小的牌桌上。
劉曉蘭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她到外邊小攤用五毛錢稱了二兩瓜子,(豬:一兩三毛,二兩五毛。)又在麻將館老闆那裡要來一杯茶水,她不動聲色的坐在劉建軍的身邊。
“老規矩。打五角,一條精一塊,二條精一塊五。”
劉建軍四人打的是長牌,又叫川牌。一共84張,由各種點子組成,二點最小,十二點最大,打法就是鬥十四。二點和十二點為一組牌、三點和十一點為一組牌、四點和十點為一組牌……而‘精’呢,是另外加上的四張牌,精有二種,綠色的‘精’是一條;紅色的精又叫發財,算二條精,一副長牌裡五個精,三張綠色的,一張發財。
“我是天牌不動,劉建軍地牌坐我左邊,胡大明坐我對面,江長國右邊……”先定方位。由天地人和四張牌來確定方位,天為第一,地為第二,人為第三,和為第四。地牌為二點;三點叫丁丁;四點全黑的叫長二,一點紅三點黑的叫和牌;五點全黑的叫柺子,一點紅、四點紅排列的叫么四……八點全黑,三五點組成叫三五,由二六全黑點組成叫二六,由全紅的八點組成叫人牌……十一點叫斧頭、十二點叫天牌。定位由拿天洗牌,他的對家抬牌,按上面的口訣確定哪一位拿第一,如果是五點,就是自己的頭家,如果是七點就是對面的人當時頭家,頭家拿十八張牌,其他三有拿十七張牌……定方位、定頭家、推當、偷牌、吃牌、扯牌、召牌、胡牌……
總的來說,長牌是一個複雜的賭博方式,一般人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學會,但是在這裡……劉曉蘭看著角落處,一個六歲的男孩,拿著一副舊的長牌,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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