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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柄落下,正中宗澤的胸口。宗澤撞在城堞上,喉頭一甜,幾乎吐血。他咬牙將鮮血嚥下,只聽那人意氣風發地大笑道:“宗澤!不想以後大呼‘渡河’而死就跟著我!往後自然有你的好處!哈哈哈……”
程宗揚笑聲未絕,就看到那小子身體一仰,竟然從四丈多高的城牆上一頭栽下去。
“幹!”
程宗揚大罵一聲。別人王霸之氣一出,小弟爭相拜服;自己倒好,這小子?可自殺都不願落到自己的手裡——我有那麼衰嗎?
程宗揚半身探出城堞外,伸手去奪宗澤的長槍,忽然間身體猛然仰起向後一翻。
一片白光緊貼著程宗揚的口鼻飛起,卻是一柄磨盤大的巨斧。如果不是孟非卿在晴州對他的苦心訓練,這一斧足夠把他的腦袋劈成兩半。
宗澤落下的同時,一隻獸爪抓住他的皮甲消去跌勢,抖手扔到城下。宗澤雖然摔個結實,性命卻是無憂。
接著一個巨大的頭顱從城牆下升起,它鼻孔微縮,吻部凸出,一雙非人的巨眼兇光四射,臉部如野獸般的皮毛上帶著豹紋,一側的耳朵上掛著手指粗的銅環。
它張開大口,嗥叫著躍上城頭,帶著利爪的雙足重重落下,在水泥上留下幾道爪痕,卻是一名獸蠻武士。
那獸蠻武士比程宗揚足足高出兩個頭,粗壯的軀幹上包著厚厚皮甲,中間嵌著一枚臉盆大小的青銅護心鏡,身上遍佈野獸般的鬃毛,只在頭臉上帶著豹狀的斑紋,就像一隻起立行走的猛獸。
吳戰威大喝一聲,攻向獸蠻武士的右臂。他的大刀是在建康重新打的,比以前的更厚、更重,但獸蠻武士掄起大斧,一斧就將吳戰威震退兩步。
敖潤翻腕摘下鐵弓,利箭脫弦而出。獸蠻武士咆哮一聲,長箭射中它的肩甲,卻沒有穿透皮革。
“都退開!”
程宗揚滿心想收下宗澤當小弟,結果費了半天力氣,煮熟的鴨子卻在眼皮底下飛了,窩了一肚子的火。他提刀惡狠狠叫道:“好一頭大牲口!敢搶我的小弟!有名字嗎!”
獸蠻武士的胸腔中發出沉重的轟鳴聲,咆哮道:“豹子頭!”
第五章單兵來襲
程宗揚一邊揉著痠麻的手臂,一邊絲絲吸著涼氣。吳戰威和敖潤一個瞪大眼睛,一個張大嘴巴,半晌吳戰威才道:“程頭兒,你啥時候變這麼強了?”
敖潤也道:“老程,你吃啥玩意了?這修為一日千里啊!”
獸蠻武士如小山般的身體伏在城上,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軀幹下散著一片青銅護心鏡的碎片。
剛才一番惡戰,程宗揚的雙刀幾乎被獸蠻武士的重斧砍成麻花。他棄刀用掌,一連六掌將獸蠻武士的護心鏡拍得粉碎,硬把這個豹子頭生生打倒。
程宗揚也不輕鬆,這獸蠻武士天賦異稟,自己出掌時用上九陽神功,就是一頭野豬也能打趴,這廝居然只斷了一根肋骨!
幸好獸蠻人的身體結構和人類差不太多,自己用手法封了他幾處大穴,如果只拼力氣,不一定能鬥得過它。
這麼醜惡的傢伙居然叫豹子頭,跟它一比,武二那糙爺都帥得掉渣了。
程宗揚心裡嘀咕著,一邊吩咐道:“把它鎖起來,弄個籠子,別讓它逃了!”
他好奇的是獸蠻人為什麼會聽從秦翰的命令?如果秦翰再有幾個營的獸蠻武士,這場仗也不用打了。
敖潤應了一聲,叫來幾名僱傭兵,把獸蠻武士連它的大斧一併拖下城去。
孟非卿拍了拍程宗揚的肩,然後揚聲道:“程少校連克兩敵!我星月湖!不敗!”
遠近城牆上的星月湖軍士連聲應道:“不敗!不敗!”
夏用和與秦翰交換一個眼神。
“星月湖八駿何時多了一個姓程的?”
秦翰與他交過手,折斷的指骨仍然沒有痊癒,對那個年輕人記憶猶新,開口道:“這賊寇修為尚可。”
李憲道:“莫非是隻聞其號、不見其人的玄騏?”
夏用和思索片刻,然後點了點頭。“想必就是他了。”
眾將恍然大悟。難怪選鋒營兩次挑戰都輸了個乾淨,只可惜離得太遠,城上又沒有燈火,無法看清八駿中最神秘的玄騏真面目如何。
宋軍挑戰失利,但一個秉義郎孤身登城,又從賊酋手中脫身,士氣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剛才沉寂的投石機再次發威,數百團火球接連飛去,將城樓和堡壘砸成一片火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