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服!”
跟聰明人不用廢話,程宗揚道:“我明天離開江州,屆時蕭刺史會親自去宋營和談。宋軍營中乏糧,又新遭大敗,城中去和談,他們肯定求之不得,就算還想打,眼下也要裝裝樣子拖延時間,等後方運來糧食再動手。這個訊息傳到筠州大概要三、四天時間。和談扯皮,等宋軍養足元氣,來來回回最少要半個月。你們在筠州爭取把糧價打壓到每石六百文,然後再全力收購。”
“屬下明白。”
程宗揚又囑咐道:“賣給官府的要少一些,免得引起懷疑,另外可以想辦法拉拉昭南的關係,賣一批糧食給宋國。”
秦檜一點就透,笑道:“若是昭南哪位封君肯賣一大批糧食給宋國,眼下焦頭爛額的滕知州必然長出一口氣。我們程氏商會在中間牽線,身份也水漲船高,公子好計策!”
程宗揚交代完筠州的事,接著馬不停蹄地與張少煌、星月湖諸人以及殤侯見面。
首先是與張少煌商談入股盤江程氏的細節。那些世家公子對入股並不在意,只當是小打小鬧,但程宗揚有信心把他們都拉到自己已具雛形的商業航母上,給他們一個驚喜。
聽說程宗揚要離開,張少煌萬分不捨。待聽到程宗揚要去臨安,張少煌頓時來了精神,無論如何也要程宗揚在臨安多待幾日,等他以晉國的使節身份趕到臨安,兩人好好樂一場。
程宗揚滿口答應下來,拍胸脯保證先摸清臨安的風月場所,到時給他安排幾個絕色。
接下來與星月湖諸人的商談因為包含大量作戰的細節,耗時最長。
整個經濟戰的基礎是星月湖大營的安全,如果江州被破,所有的算計都沒有意義。只有江州這方能在戰場上佔據主動,自己才能從中漁利。
程宗揚深刻認識到,對於投機商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掌握內幕訊息,而是有能力製造內幕。只要江州還在,就算晴州所有大商會聯手與自己在商場搏殺,自己也有把握打贏這場商戰。
蕭遙逸對程宗揚提出的和談極有興趣。宋軍固然亟需休整,星月湖大營的損傷也不輕。如果不是多了一千五百名部曲和殤侯的勢力,現在就該考慮退路。能借和談的機會休養幾天,對雙方都有好處。
侯玄等人對程宗揚準備遠赴臨安也無異議。
與宋軍打到這一步,兩邊都已經明白宋軍想打下江州固然不易,星月湖大營想在戰場上破圍也難比登天。
現在看來,由程宗揚當初提出的眾人聞所未聞的經濟戰,如今最有成功的可能。
殤侯的座船停泊在西門碼頭,他一入城就把一半西城劃為禁地。那支曾經參與狙殺龍神的黑衣近衛隊駐紮其中,戒備森嚴,讓程宗揚懷疑老頭究竟幹了什麼缺德事,這麼防著被人刺殺?
老頭一襲黑衣,頭戴玉冠,風骨崢嶸,真有幾分傲視侯王的氣勢。最重要的交易,兩人已經談好,剩下的只是再確認,免得老頭突然改了主意。
程宗揚與殤侯閒聊幾句,趁機請教幾個修行中的問題,看老頭沒有出爾反爾便放下心來,起身向他告辭。
總歸要在臨安見面,殤侯也沒有挽留。他老人家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被這小子誑到江州的賊船上,便暫時把恩怨放到一邊。
“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殤侯輕吟著,眼中露出一絲緬懷和傷感。
程宗揚笑道:“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殤侯也露出笑意,過了會兒道:“你修行之速不下於當年的嶽鵬舉,但真氣蕪雜,論起修為之精卻差得極遠。氣非精純,不得入通幽之境。再吸收死氣有害無益,將真元多加凝練,去蕪存精才是正事。”
程宗揚深揖一禮。“多謝侯爺指點,小子知道了。”
辭別殤侯已經是日暮時分。水香樓華燈初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程宗揚不想節外生枝,策騎從後門路過,卻看到一個人獨自坐在階前喝悶酒。
程宗揚心頭微微一沉,然後跳下馬,走過去並肩坐下,伸手拿過酒壺喝了一口。
敖潤的鬍鬚不知道多久沒修過,亂蓬蓬地糾結著。程宗揚把酒壺遞過去,敖潤默不做聲地喝著酒,兩人都沒有開口。
這次江州之戰,雪隼傭兵團傷亡慘重,連副團長石之隼都殞身戰場,即使江州之戰取勝,雪隼團也難以翻身。
良久,程宗揚開口道:“我說過雪隼團的事就是我的事,受傷的兄弟由我一力承擔。此戰結束,我就去面見薛團長。”
敖潤慘然笑道:“雪隼傭兵團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