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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成現在這副模樣不是拜你們所賜嗎?”被段一雋一番嘲諷,饒是阿蘿的忍耐性再好,此刻也忍不住爆發,“當初不就是你們合起夥來逼死我孃的嗎?你們做的那些齷齪骯髒的事情你們以為真的可以瞞過所有人嗎?好!就算你們能瞞過全天下所有的人,可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不會放過你們!”阿蘿情緒激動,紅著眼不斷的嘶吼。
段一雋也聽得起了火,雙眼狠狠地瞪著阿蘿,右手握緊的拳頭捏了又捏,好不容易才忍下打她一巴掌的衝動,怒道:“你莫要在這裡瘋言瘋語!你娘自己做了那等骯髒下作的事,如今還想將髒水潑到別人身上?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打女人!”
阿蘿聽得鬼火直冒,此刻已然失去了理智,犟著脖子直瞪著段一雋,怒氣衝衝地吼:“你打啊!你打我啊!你打死我也掩藏不了你們做的齷齪事!打死我也騙不了老天爺!你……”
不料,怒氣還未發洩完便聽屋內“嘭”地一聲巨響,嚇得阿蘿身子猛的一抖,下意識地收住了聲,看向段一雋的眼神,怒氣中又添了一絲畏懼。
“你他媽再敢胡言亂語,老子直接捏碎你,信不信?”段一雋雙目噴火地將阿蘿瞪著,心裡說不出來的憋悶。
是!他承認,當年衛姨娘的死也許的確和自己的姨媽脫不了關係,可又關他什麼事?憑什麼把他也一併算在沒?那時候,他也不過才十歲而已,哪有什麼本事去害衛姨娘?
“馮雲蘿!你給我聽好了!你娘死的那年,老子剛滿十歲,恰巧到你們家裡來做客而已!你們家那些烏煙瘴氣的醜事,本少爺沒興趣摻和!以後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毀我清譽,本少爺也定要讓你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
段一雋其實也是小孩子心性,脾氣暴躁,平生最恨別人冤枉自己。然而,第一次在一個姑娘面前發這麼大火,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說完警告的話,最後又彆彆扭扭地安慰人家,“咳……不過,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你娘若真是冤枉的,老天爺遲早會還你娘清白。”
阿蘿聞言不覺怔了下,看著地上被段一雋踢翻的桌子,酸澀一笑,“清白不清白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娘都已經不在了。”
段一雋本就不是個會安慰人的,見了阿蘿那樣子,半晌也沒憋出句話來。
默了默,卻聽阿蘿又道:“不過……雖然我娘死了,可我還活著。我活著,就是要替我娘報仇,即便不能證明我孃的清白,我亦不會讓你們好過。至於……表少爺要對付我……那我也只好請你自便。”
阿蘿說這話時眼神冰冷地盯著段一雋,又哪裡還有方才那般可憐的模樣。段一雋見了不由一愣,腦子懵了一懵,他究竟什麼時候說了要對付她?
見阿蘿冷冰冰地盯著自己,段一雋只覺得肺都快要氣炸了。在他的印象中,馮雲蘿一直是唯唯諾諾,膽小怕事,見到他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小丫頭,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強勢得不肯半點虧的?莫非衛姨娘的死真的對她有如此大的打擊?以至於足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想到阿蘿小小年紀便沒了孃親,又因為她孃親死前的罪名而受盡世人冷眼,想必心裡也是極苦的。
想到這些,段一雋又開始有些同情起阿蘿來,肚子裡的火氣漸漸地消了下去。
正神思飄蕩間,卻聽阿蘿清清冷冷道:“表少爺突然跑來我這裡便是要來嘲諷我如今的生活嗎?如果是這樣,你也算是如願以償了,現在可以請你離開了嗎?”上輩子,和段一雋並沒有過多的交集,所以對他這個人並不怎麼了解。可一想到他是馮雲初的表哥,便也忍不住連帶的厭惡他。
段一雋聽得一陣窩火,方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又隱隱地冒了上來,拳頭捏了又松,鬆了又捏緊,好一會兒才緩和了情緒,從懷裡掏出一包銀子直接扔進阿蘿懷裡,“受人所託,讓本少爺過來關照你一二。”說著又衝阿蘿翻了個白眼,道:“別把人心想得那麼壞,本少爺可沒有閒功夫來嘲諷你過的生活。你當你對我是多重要的人麼?”說完,揚頭輕哼一聲,雙手往背後一負便跨出了房門。
“表少爺留步!”
段一雋一愣,回頭便見阿蘿往他跟前走了兩步,不待他有所反應,便聽得耳邊傳來冷冰冰、硬……邦邦的聲音,“無功不受祿,表少爺的錢阿蘿受不起。”跟著,便覺雙手一重,低頭,便見方才扔出去的一包銀子又回了自己手上。
段一雋盯著手裡的那包銀子,半晌,抬頭狠狠地瞪了阿蘿一眼,咬牙罵了一句“不識好歹!”跟著將袖子一拂,氣匆匆地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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