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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笑歸笑,仔細想想,這位安御史提出的這個辦法還是有很大的可操作性的,這幫言官清流其實也不全都是笨蛋。
可沒想到一石激起千層浪,問題是他這個“四教合一”的提議立刻惹翻了一條街的同讀“聖賢書”的同行,事涉“聖人”臉面,豈不摸了老虎屁股,罵他的奏摺頓時如同雪片般地飛往都察院,一時間“洛陽紙貴”,連光緒皇帝都有些蒙了。
頑固派們是這麼說的,西方教會“欲人舍父母而以天主為至親,後其君長而以傳天主之教者持國命,悖亂綱常,莫此為甚,豈可行於中國哉!”又說“以耶穌比之孔聖,狂悖之至”,還說“天主教男女雜處,不顧禮教之大防,是導天下以**矣”(“**”這個詞用的可真夠有意思的!也許是孫綱“思想複雜”,自己先想歪了。)
孫綱這時候其實是很同情這位御史大人的,這位御史大人只是想提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但卻沒想到掉進了“雷區”,孫綱知道這是他對軍情處的那句“找幾個過不去年的御史,最好硬氣一點的上奏”的“指示”起了“副作用”,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由此引發了一場遍及朝野的“意識形態大討論”。
他後來才知道,這位安大御史一貫以敢於直言聞名,甲午開戰之初就曾激烈上奏指責李鴻章處置失當,甚至連慈禧太后寵信的太監總管李蓮英都敢罵,是個有名的倔骨頭,這時面對“千夫所指”,他沒有象中堂大人那樣“笑罵由你笑罵,好官我自為之”,“受盡天下百官氣,養就胸中一段春”,而是拿起了犀利的筆,來了個“我自巋然不動”“橫掃一切牛鬼蛇神”,面對眾多的指責,他猛烈地進行了反擊,說“孔孟曰仁,耶穌講愛,仁愛本為一體,不分東西,全球皆然”(有些上升到理論高度了,暈),“無愛何所謂仁?無仁何以談愛?我天朝有三綱五常,泰西諸國獨無君臣父子夫妻耶?中學西學,本有相通之處,子曰:學而時習之,我孔聖遂有周遊列國之行,又曾問學於老子,今不過為解民教之爭,略窺西教之學,便喧議紛紛,引為大恥,豈是孔聖勸學之意?”
孫綱這時候真的有些佩服這位安大御史的風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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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幼狼群”和海空協同
讓孫綱想象不到的是,這位安大御史居然還不是一個人(聽說清流言官們分“北派”,“南派”,好象還不都是翁師傅一家的),在他上摺子爭辯的同時,和他“一個陣營”的御史們本著“不能讓自己人吃虧”的原則,紛紛上摺子幫他,一時間朝廷裡彈章交至,引經據典,相互攻訐,打成一片,吵得不亦樂乎,訊息傳到了外面,一下子還把外國公使們都給驚動了,頻頻表示“關注”,並時不時地向總理衙門提出“建設性”的意見,把光緒皇帝弄得頭痛欲裂,“輟朝三日”,估計是找慈禧太后商量去了。
“你可夠黑的啊。”馬玥這天笑著對孫綱說道,“你乾的好事,朝廷裡打得天翻地覆,你在這沒事偷著樂。”
“我是管造船的,清議是那些言官們的事,”孫綱很無辜地眨了眨眼,說道,“我可什麼都沒說的。”
“那你想過這件事應該怎麼收場嗎?”愛妻很“嚴肅”地對他說道,“你不表明立場可不好,正常講你是李中堂這邊的,可皇帝對你也很看重,你的處境其實很微妙的,一言一行都得十分注意才行。”
“就是別站錯隊的意思?”孫綱笑道,後世這個“站隊”的學問老大了。
“咱們那時候的史書寫的好象叫什麼‘帝黨’,‘後黨’,”馬玥笑道,“我聽說這邊的叫法是‘小孩班’和‘老母班’。”
“我的天,還有這麼個叫法。”孫綱哈哈大笑,說道,“乍一聽還以為和幼兒園有關呢。”
“依我看,這大清朝廷真的和幼兒園差不多,整天為了一些幼稚得可笑的事爭執不休,國家大事全耽誤了。”馬玥說道,“這幫人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讓他們互相打好了,”孫綱壞壞地一笑,“等他們都打得精疲力盡兩敗俱傷了,我們就有機會把這些老朽們全掃除乾淨。”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這麼一來,把外國勢力引進來對那些老道學們施壓,最後會有什麼結果,你想過麼?”馬玥有些擔心地說道,
“只要還沒有涉及到軍事上,問題就不大,”孫綱說道,“日本人當初為了消除傳統文化的阻力,可是做的比我狠多了,可日本的傳統文化不但沒有消亡,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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