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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平常心,自古人們就說伴君如伴虎,在這後宮裡,站得越高,想要的東西就越多,雖然我不是這裡的人,但是以史為鑑,雖不敢說比他們看得清楚,但是也不糊塗就是了,不然當初選秀,也不會把自己弄得那麼醜,寧願去掃花園了。
“去吧!”良妃倒像是有些累了,輕輕揚了揚頭說。
我心中微酸,環視了屋子一眼,難得正經的跪下,磕了頭,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扶了我,卻沒有再說什麼。
退出暖閣,我才覺得鼻子酸的難受,眼前也朦朧一片,我是那種喜聚不喜散的人,不過人生的聚散又有那一次是自己說了算的呢?
吟兒站在門口,見我出來,輕輕遞給我一隻精巧的描金匣子,說:“這是主子給你的,留個念想。”
我盡力的咧了咧嘴,終究算是笑了,轉身出去,不再回頭,既然聚散離合不是我可以做主的,那麼,我至少可以選擇讓自己高興的活著。
打包東西的過程其實很簡單,沒有太多的衣物,平時自己珍重的東西都好好的裝在小匣子裡,也不過是四處再看看有無遺漏,剩下的時間,便只是發呆了。
我不知道乾清宮是個怎樣的情形,不過肯定不會如現在這樣,隨性所至了,忽然有些悵然,今天到現在,還沒見到胤禩,也不知他在做什麼,是在十四阿哥那裡喝酒嗎?去年他臉色紅紅的過來,平靜安然的睡在暖閣的炕上,喝著我四倍用量的醒酒湯時皺著眉頭的樣子,好像還只發生在昨天,好好笑……
房門卻在這時被推開了,我有些驚喜的抬頭,卻看到站在門前的碧藍,她的眼睛微紅,有些艱難的說:“乾清宮的人來了,叫你即刻走呢。”
我無言的起身,拎起自己不大的包袱,在門口,用力的抱了抱碧藍,感覺她的淚輕輕從我的頸項間滑過,卻只能心裡默默的說聲“珍重”,便不再回頭,徑直跟著來人出了這裡。
還是第一次在紫禁城裡走這麼長的一段路,原來,乾清宮距離這裡是如此的遙遠,難怪皇帝從來不來,是我,也懶得走了。一邊有點好笑的想著,一邊有些擔心,不知要當什麼差使,更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生活。
領路的人一直把我帶到了昭仁殿旁,梁九功已經等在這裡,身旁還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宮女,梳著整齊的辮子,身上穿了件青色的織錦絲綿袍,外面一件秋色的坎肩,人倒是清麗整潔。
請了安之後,梁九功才說,“這是春景姑姑,你以後就跟著她好好學著吧。”
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領會到所謂好好學的意義,不過是當下人,幹體力活有什麼好學的,以前也還不是在良妃那裡做過,端茶倒水而已嘛。
卷二 第六十八章
沒想到,來到乾清宮好幾天了,竟然是在樣樣從頭學起,在皇帝面前怎麼走路,怎麼端茶、茶杯該放在那裡,怎麼從大殿裡退出來,怎麼行禮,皇帝有什麼忌諱,吃什麼不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討厭什麼顏色,什麼時候該見機告退,什麼時候又該進去服侍,什麼樣的暗號是皇帝心情好,什麼暗號是皇上在發怒……
如是者種種,每天弄得我一個頭兩個大,終於算是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了,不,君比虎更加難於陪伴,老虎惹火了飼養員,還可以用電棍伺候,皇帝就不行,誰敢招惹,就是和自己脖子上吃飯的傢伙過不去呀。
於是,一天的訓練,就在春景姑姑的嘆氣中度過了,前面進殿的姿態和步伐我照做,不過讓我站了一會之後,當春景示意我退下時,我轉身就出去了,用脊背對著皇上,那是大不敬,待到我想起時,春景已經搖了好多下的頭了。
傍晚,我閒閒的坐在我們幾個宮女住的小屋子裡陪春景和畫屏幾個宮女說笑,白天錯漏百出,晚上不裝傻逗逗趣,緩和一下關係,早晚會被白眼淹沒。
門外匆匆傳來腳步聲,接著有人拍門,春景正笑得直咳的往外走,自然是一把就拉開了房門,屋裡的說笑聲稍停,大家都支起耳朵聽著。
一個聲音說:“春景姑姑,正找您呢?前些日子交你調教的宮女,叫婉然的,怎麼樣了?”
屋子裡的人都是一愣,紛紛看向我,這個聲音很陌生,不象是梁九功,那又是誰呢?
正當我準備問問畫屏,門口說話的是何許人也的時候,春景已經回身叫我:“婉然,快過來。”
門口,一個太監,一個有了些年紀的老太監,總管的服飾,我低頭過去,行了禮,便迫不及待的抬頭,不知道這老年的太監究竟是個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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