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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小太監已經小跑著過來了,嘴裡說:“爺,這怎麼行呢?您要是凍壞了,奴才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呀。”
我點頭,雖然很留戀這披風帶給我的溫暖,但是,這是皇宮,這幾個月下來,規矩我還是懂的,被人看見我有十個腦袋也是不夠砍的。
於是,果斷地取下披風,不理他緊皺的眉頭和試圖阻止我動作的雙手,將披風重新披在他身上。
十四阿哥生氣了,我站在他面前,看到他眼裡閃過惱怒的光芒,大概對我的不識抬舉惱怒吧,不過惹他生氣不會怎麼樣,但是逾越了宮裡的規矩,卻有可能掉腦袋,於是,我只得討好地笑笑。
這個壞小孩卻不領情,他惱怒之後,轉身就預備走開,虧我剛剛還覺得他長大了呢,看來長的不只是個子,還包括脾氣,小孩子脾氣。
其實我很想也性格一把,索性也轉身不理他,各自走開,不過不行,我還不知道去哪裡取藥,今天外面冷,走了半天也沒碰上個人,好容易遇到了,怎麼能不問清楚。
所以我趕緊試圖抓住他的手臂,他不回頭繼續向前走,我只好跟著走了幾步,嘴裡抓緊時間說:“在你生氣走開之前,能不能勞駕告訴我,御藥房要怎麼走?”
他不答,繼續向前,而且步伐加大。我可憐的已經不太聽使喚的腳,終於不能適應我的步伐,猛地一歪,連累我整個人撲向了地面。
我發現我跟紫禁城的大地非常有緣,時不時就想和他來個親密接觸。
就在我哀嘆時,下墜的身子卻沒有如期地親吻土地,我緊閉的眼睛一下睜開,卻對上了一雙烏黑的眼眸,心裡忽然狂跳。
他的手穩穩地扶住了我,半晌沉默,我的臉由麻木轉而發燒,因為我們這曖昧的姿勢讓我太不適應了。
見他一直不說話,我決定還是和他保持距離,於是準備後退一步,不知是發現了我的小動作還是怎樣,他的手臂忽然收緊,我不提防,整個人一下撞到了他身上,不,如果他再高大些,應該就是懷裡。
不容我掙扎,他的聲音在我耳邊輕柔地說:“婉然,你怎麼就不能乖乖聽話?”
他的懷抱很溫暖,真的很暖,完全隔絕了四周寒冷的風,我忽然不想掙扎了,太冷了,那讓我放縱一會兒,享受一下這根本不該屬於我的溫暖吧。
那天,我終究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路,反而是去了十四阿哥的住處,他年紀還小,沒有分府,只住在御花園的一處宮殿裡,進去的時候沒有注意名字,不過這大概就是以前他總能半夜來找我的原因吧。
喝了暖暖的茶,其實不喝心裡也是溫暖的,十四阿哥問清了我的目的之後,吩咐小太監去按照我說的情況抓藥,我覺得不妥,他卻說:“兄弟中我和八哥最好,這幾天他忙著辦皇阿瑪交代的事情,良妃娘娘那裡有什麼需要,找我也是一樣的。”
我只能笑笑,但是他說的那句“兄弟中我和八哥最好”卻讓我不安,從前看書的時候,並沒有留意過太多八阿哥的事情,但是對十四阿哥和四阿哥卻關注頗多,我不明白,他和四阿哥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為什麼感情反而不好?
卷一 第十七章 立場問題
其實感情好或不好也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他將來的立場,他站在了他八哥身邊,就註定了他後半生的悲慘命運,我不想,當然也不能去改變什麼,只是,我真的不懂,這是為了什麼呢?
那天小太監取了藥,十四阿哥本來還要送我回去,但是皇上忽然的傳詔讓他不得不改變主意,吩咐小太監給我取一件厚的披風便匆匆出去了。這樣也好,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和皇子走得太近,總不是好事。今天已經是破例了,不能有下一次了。
跟在小太監的身後,他是十四阿哥的貼身侍從,叫小福子,我想著,也許能從他身上打聽出點什麼,怎奈小福子一路上總是走在我前面幾米遠的地方,任我怎麼用力,也追趕不上,加上我的腳又有些崴了,吃不得力,也只好算了。
反正以後還會有機會,倒也不急在一時,我安慰自己。
沒想到,眼見到了良妃寢宮的時候,小福子卻忽然停了下來,有點自言自語地說,“再過幾天,正月初九,就是主子的生日了。”說完之後,也不看我,便一溜煙的跑了。
正月初九,不是馬上要到了?他的生日嗎?
白天的時候,小福子有意透露了十四阿哥的生日,這倒叫我挺為難的,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小福子自己的意思,亦或是十四阿哥的意思,不過人家也送過我狼牙項鍊,被我用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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