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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我忙用悲痛的語音低聲說道:“母親去世得很早,福榮那時還小,不知道母親過得快不快活,只是從沒見她笑過。”
皇帝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扳指,眼中的傷痛一閃而過,再看向我時,已是恢復了平時的淡然,溫和地笑了笑,又問道:“你在周國時便很有才名,是你母親教的麼?”
我一愣,皇帝怎麼突然又把話題轉到了我的身上,好好的怎麼又提起了我的才名?
“父皇。”承德喊道,看樣子他是想給我解圍了。
“沒有問你,我問的是福榮。”皇帝淡淡說道,截住了承德的話,直直地看著我。
我咬了咬牙,他既然這麼問一定有什麼打算,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張靜之就是他們所說的南靜的話,她能教出一個這個世界的才女來麼?好像曾聽南宮越說過他老媽也不識字啊!賭吧!想到這兒,我沉聲說道:“那是他們訛傳的,我根本就不是才女,母親也從沒有教過我識字,因為她自己就不識字!”
說了出來,心裡反而踏實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賭的不就是運氣麼?
半天,皇帝都沒有說話。我這渾身的肌肉一直緊繃著,生怕他一聲令下叫人進來把我拖出去斬了。承德安排的高手藏在哪裡?我怎麼也得跑出這殿門才行啊。我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下殿門,然後又看見依舊鎮定的承德,於是在心裡又鄙視了一下自己,還真是沒出息,你瞧瞧人家爺倆,都那麼鎮定,怎麼就我這麼沒出息呢?
“時辰不早了,你也累了,先回宮裡歇著去吧。”皇帝輕聲說道。
回宮裡?回我原來住的地方麼?我有些遲疑,皇帝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放過我了還是沒有放過?
殿外的一個太監進來,看到我也是一怔,隨即又恢復了常態,垂首等著皇帝的吩咐。
“送福榮公主回長春宮,路上慢著些,公主病了有些日子了,不能再著了涼。”皇帝淡淡吩咐道。
那太監忙應了一聲,領著我出去,我偷偷地看了承德一眼,看他低頭看著面前的地面,表情絲毫不變。我心裡有些忐忑,皇帝要留下承德審問麼?他能過這一關麼?
跟著那小太監回到了我原來住的地方,叫開宮門,來開門的正是素兒,她見到我愣在那裡,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上交代了,公主身子剛好,要你們好好伺候著。”小太監說道,然後和我道了聲別,轉身退了出去。
“公主!”素兒這時才回過神來,聲音裡已帶了哭音,眼睛立馬就紅了。我一看她這樣子連忙擺手,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先別哭,慢慢問,我老實交代,行了吧?”
素兒忙關了大門,在後面跟了過來,還是哭出聲來。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光跑路就跑了好幾次了,每次還得再回來。
“這院裡還有誰?”我輕聲問道。
素兒抹了把淚水,慌忙說道:“就剩下挽月我們幾個大丫頭了,自從出了事,皇上把院裡的人都調走了。”
回到屋裡,挽月幾個也聽見動靜過來了,看見我回來,一個個也都哭了起來,哭得我有些心亂。“我這不好好的回來了麼,還哭,一會兒乾脆拿你們的淚水給我泡澡好了!”我笑道。
她們倒很懂事,雖然心裡對我的失蹤很納悶,但是看我的樣子也知道我不想提,便也不再問,都忙著給我燒水,收拾衣物。
收拾好了,我又重新躺到那張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承德怎麼樣了,說實話,我還真怕皇帝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我們,再說我又回了宮,如果皇帝就把我往這深宮裡一擱,別的什麼也不說,我們這次冒險還有什麼用呢?我的身份還是變不了啊。想來皇帝絕對不會宣佈我的身份吧,如果明說我是他的外甥女,那麼不等於給別人留笑話看麼,皇帝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一夜無眠,天快亮了才有些迷糊,早上起來還沒有收拾利索,就有太監帶了皇帝的聖旨過來。
素兒忙領著人擺香案,挽月則忙著給我穿衣服,雖然這宣旨的來得不是時候,可我也不能就這麼衣冠不整地去接旨啊。
好在挽月手腳還算麻利,等我出去的時候,那個宣旨太監還沒有等煩。我領著素兒她們幾個“呼啦啦”地跪倒在地上,和電視上的也差不多,就差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等我跪下了,卻發現那太監還不念皇帝的旨意,就有些納悶地抬起頭來,發現有兩個小太監正抻著一卷繡了龍紋的黃綢緞在那宣旨太監面前搗啊、搗啊,好半天才搗到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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