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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好笑:“你不用怕的,其實識字也沒什麼不好,都傻傻笨笨的才麻煩呢。”又道:“你是那家挑上來的?”這正說至我的痛處,想到馬佳氏夫婦,我不禁紅了眼圈,雖然他們並不是我生身父母,但在那個時代,我也只得這兩個親人啊。不由得抽抽泣泣訴說起來。他聽了面帶怒容,恨道:“朝堂竟混亂到公報私仇了,這還了得!”一改他方才的神態,凝神思考起來。
這時雁兒一徑來尋我,他好似驚醒過來,自去了。雁兒見他背景問:“那是誰啊?”我一邊跟著她下來一邊道:“是跟大阿哥的下人。”雁兒越發往他去的那個方向看了又看,嘖嘖嘆道:“阿哥果然是不同,連下人都穿成這樣,且生得那個氣勢,只怕尋常王爺也比不過去。”,我在她額頭上點一下:“又混說罷,給金嬤嬤聽見有你的飢慌了。”
這日我一邊怔怔地想著心事,一邊給門外那幾盆蘭花澆水,一個不認得的小太監跑過來道:“是如桐吧。”我茫然地點點頭,他悄聲告訴我:“佐領大人沒事,那事查清楚了,原是冤枉的。”說完便跑開了。
我驚喜交加,眼淚滾滾而下,忽地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蘭花可不作興這樣澆水的,本來你發愣時就澆多了,這會兒又用眼淚來澆。”回頭一看又是應子,他向我招招手,我走過去帶淚笑著:“知道,這冬天溫度低,溼度又大,本是不敢多澆水的,一時走神了,你又打趣我。”他笑:“你今兒怎麼著又哭又笑的?”我這時候心中一塊石頭落地,情緒大好,一時正好抓不到人,對著他祥林嫂般把這事翻來翻去地叨叨,後來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說:“你煩了吧。”抬頭一瞧,竟對上他滿眼的寵愛,這眼光像罩子一般把我整個人罩在裡邊,我一時有些失神了。就那麼四目相對,彷彿有很多話,又彷彿什麼都不可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有一瞬。方才那個太監跑來向著他道聲:“爺”,一時見到這情景有點愕然 ,但仍走近來打個千兒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我這才回過神來,漲紅臉低了頭全然不敢看他。他柔聲道:“我走了,改天再來瞧你。”
第八章 玉笙吹落天上月
應子已走好遠了我還愣在那兒,心中兀自砰砰跳個不止,直到雁兒來找我。她遠遠的就開始抱怨:“怎麼說去澆蘭花半日就不見人影了,常去的紫藤架下也找不著,等你吃飯呢,又躲到這兒來了。”走近了瞧見我只是一驚:“呀,臉怎麼那麼紅。”又摸摸;“好燙啊,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這幾日都不自在,發痴發呆,長噓短嘆的,要不實實在在地找個大夫瞧瞧。”我用手一摸面孔,確實熱辣辣地燙。口裡只說沒事,自和雁兒下去吃飯,可是連水晶都看出我的不正常,對雁兒道:“這可奇了,這兩日她那次不是數米粒一般得扒拉半日,今日倒改了情緒。”
這一晚雖是思慮萬千,但睡得特別踏實,父親的事解決了我很是高興,真想回去看看二老,這如桐是她們嬌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就要過春節了,想來是是希望能團聚的。應子也讓我思前想後,他的目光仿是有穿透力,讓人迷失。我把從第一次見他到今天的事細細想了一次又一次,心中竟溢起陣陣甜蜜,在12月的寒夜裡溫暖著我。
這日據說八阿哥來看過良妃,他走後,良妃情緒大好,紅霞姐姐出來讓我去請德妃,又使了珍珠去請惠妃,說是良妃想玩牌了,看能不能湊齊牌搭子。我抄條近路,才走到小花園門口,斜裡插出個人來嚇我一跳,原來是應子。他著一件藕合色四開衩袍子,丁香色斜襟馬甲,馬甲上飾著八寶團花的暗紋,長身玉立,青蔥一般,站在我面前只是傻愣愣地笑。
我見他一手拿著件黑狐皮端罩,一手背在後面,便道:“這天陰陰晴晴的,指不定一會兒就要下雪珠子了,你倒脫了端罩。”他不好意思起來:“先穿著的,見你出來一路追過來熱了才脫的。”然後又神神密密從身後拿出個古銅色的西洋八音盒道:“給你個稀罕玩意瞧。”好久沒見過可玩的東西了,我一把接過來上好發條開啟,一段小夜曲似從盒子裡淌出來一般,多麼美妙的音樂啊。我滿心歡喜抬頭卻看到他驚疑的目光:“你怎麼會玩這個?”我撥弄著盒子邊的把手:“切,這有誰不會的?”
話才出口我便醒悟過來了,這是300多年前啊,八音盒果然是個“稀罕玩意兒”。怪不得應子那樣的表情。不等他問自顧喃喃地解釋說先前在家時有信西洋教的人教著玩過,他這才半信半疑,但已沒了剛來時的熱情,蔫蔫的道:“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原來你都見過了,真沒意思。”我忙安慰他:“我很高興的,這多好玩啊,這麼寶貝的玩意兒你從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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