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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的事告訴他,他點頭道:“已聽額娘說起了,大哥也是糊塗,惠妃還不知道怎麼傷心呢,呆會兒瞧瞧她去。”我知道胤禩是惠妃撫養的,感情自是不同,想起那日惠妃的悲傷,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不,唉,在這裡,只是天下母親心。
正說著,王蒿兒跑過來,欲言又止的樣子,胤禩道:“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只管講。”王蒿兒方道:“皇上突從南苑回宮了,立招了太子。” 胤禩臉色有些灰暗,沒說話,別了我自和王蒿兒走了。看來康熙又想明白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大清朝也不可一日無太子,不然眾皇子終得拼個你死我活,束甲相向。
胤禩走了,我閒著也是閒著,也沒心思做功夫,想起珍珠那天的悲傷,可憐她對大阿哥的一片情義,於是轉出來去打算看看她。在針線上可比原來做執帚宮女時自由,那時候隨時都得聽命差遣,現在稍微有點自己支配的時間了,就算有臨時的活計,幾個也可以互相頂一頂。
轉個彎,恰見一行人押了太子過去,我知是康熙要召見太子,忙避到一旁,可他眼尖還是瞧見了,叫住我,然後向眾人道:“我和他說幾句話,你們暫時避一下。”現時那有人理他,只喝斥著要走,太子怒道:“我縱不是太子,亦是皇子,這會子略不得勢,你們這些奴才就狗眼看人低了,等我出頭的一天,才一個個要你們的命!” 眾人只是鬨笑,內中一個道:“我們押的可是當今皇太子,哈哈,不住東宮住鹹安宮的皇太子!”
這一段大約受了不少奚落,太子只咬著嘴唇,咬得血印子都出來了。我怕他那倔脾氣上來平白受委屈,趕緊對他笑笑,表示我見著他很高興,然後搖搖手,示意他走。太子眼中似有火在燒,紅得發赤,尤在罵勢利小人。他到這時候還是那性子,時移世易,誰還似從前。
我蔫蔫地住前走,卻見小塔過來,他以為我是找凌宵去的:“我正要去針線上找凌宵姐姐呢,出去了好幾天才回來,可巧和姐姐搭個伴兒。”想起凌宵也為大阿哥的事兒寢食難安,索性同了小塔先去凌宵處。
凌宵一見小塔就忙著問:“可有什麼新訊息?”小塔道:“現在府裡著人看著呢,還沒發落。”又說:“不過新訊息倒是有,只是關於太子的。”凌宵對太子不關心,只淡淡的,倒是我湊上去問什麼事兒?
小塔覺得自己萬能事皆知道很有些得意:“皇上不是在南苑行圍嗎?今兒病了,立趕著要回來,李諳達都勸不住,說是昨兒夜裡夢見孝莊太皇太后了,說她遠坐不言,顏色殊不樂,與平時不一樣,還夢見皇后,怪他冤枉了太子。皇上對李諳達講,拘禁太子那天,天色忽昏,姐姐還記得不?那時咱們還在塞外呢,可不是要下雨的樣子。”凌宵聽得不耐煩:“偏是你廢話最多,什麼都記得,那樣羅嗦,揀要緊的說了就是。”
第四十八章 更多少無情風雨
小塔碰了一鼻子灰,情緒大低:“我是想著你要聽,偏巧又在御前,特地下心細細記了來告訴的。”我趕緊安慰他:“要聽的,知道你是最細緻的人,凌宵今兒有些不自在,你理她呢。”
小塔忙腆過來問凌宵那兒不舒服,凌宵“啪”地一下開啟他:“只說你的事兒,管我呢。”小塔只好又縮回來繼續說道:“在南苑的時候,皇上又想起原來太子隨行的往事,傷懷起來,今兒早起就病了,傳旨下來要立即回宮,你瞧,回來就召見太子呢。到底是血脈,且又是皇上自小兒養大的,總是不同。”
凌宵不耐煩聽小塔在那兒大講太子,我們別了凌宵各自己出來,小塔一臉的不高興,我自去瞧珍珠。可巧德妃因大阿哥被拘的事來看惠妃,明月也來了,正和珍珠一處呢。珍珠臉上尚有淚痕,想是才哭過,我們仨難得碰到那樣齊整,大家勸慰珍珠一回,方才住了。
出來明月拉住我問:“你在那邊到底怎樣?”我苦笑一下:“現在略好些了。”明月悄悄兒道:“你別急,好日子在後頭呢。”我奇了,就我,能有什麼好日子。明月瞧我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真的呢,皇上可是召見太子了。”又左右看看:“這可是四爺說的,皇上對太子還有留戀呢。”我只得再次表明我和太子真是沒關係,她那裡肯信,突地瞧見我揉在手裡的絹子,明月作大悟狀,詭笑一下:“我知道了,可是沒關係,原來你的心繫在別的人身上。”
我大驚,臉不禁飛紅起來,口不成言,喃喃地咕嚨,明月還只是笑:“前兒四爺過來,我瞧十三阿哥身上戴的香囊,他當寶貝似的,今兒見了你的帕子,才知道是你的針線啊。”我抬手一看,手上的帕子原是和那隻香囊差不多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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