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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到南邊買了好些書,真是錦心秀口啊,什麼時候讓你也瞧瞧。” 胤禩就好這些,在南邊也素有賢名,以至“南方文士都說胤禩極其好學,極是好王子”。
我可不想再在他面前露醜,誰讓他上次笑話我唱《藍精靈》。但扭捏半天還是擰不過他,不得已,唱了個《寂寞沙洲冷》。小小心心,雖不是唱得十分好,但至少沒跑調,算我的好水平發揮了。:)
可是胤禩卻皺了眉:“小小年紀,怎麼老喜歡這些悲音?這是誰的曲子?”我倒沒想過悲不悲,只是這段比較喜歡,聽得多了,熟一點而已。我想也沒想就隨口答到:“周傳雄的。”他的眉皺得更厲害了:“這個周傳雄是誰?沒聽說過呢。”我生怕他一時興起,要把周傳雄召進宮來什麼的,趕緊堵了他的念頭:“這個人不在人世了。”心中先向周傳雄道個歉,但也說的是實話,這個時候,別說他了,他太爺爺的太爺爺還不一定已在這世上了呢。
胤禩這才作罷,我們又哼哼嘰嘰唱了幾隻曲子,我還勉強唱了一段崑山腔的《牡丹亭》,真是讓人快樂。直到王蒿兒敲門說已是離宮的時間了,我們掀開窗欞才發現天已暗下來。今兒玩得實在高興,胤禩非常不捨的出了宮,我也是一步三回頭地往“宿舍”去了。
第二日,惠妃過來瞧良妃,珍珠也順道兒來瞧我,又有好些日子沒見她了,我很是高興。她卻不是很愉快,一來就抱怨:“大阿哥好些日子沒來看娘娘了,不知道在瞎忙活什麼。”又悄悄對我說:“聽說和喇嘛格隆他們老擾在一起,和那些人有什麼好混的。”珍珠果是關注著大阿哥,這樣的訊息她都能打聽了來。
我心中一驚,日後康熙就是說因大阿哥咒了太子,才使他如此顛狂,何苦來呢,給人口實。大阿哥那樣俊美的人物,珍珠又是那樣喜歡他,他若不淌這混水也是好的。我趕緊對珍珠說:“你若有法子,怎麼樣勸著大阿哥或是暗示給他,別再和那些個喇嘛們聯絡著了,不是好事的,日後自然明白,現在也給你說不清,記得就是。”珍珠迷迷惑惑地看著我,但還是點了點頭。
過了幾日,太子居然如他所說“等得閒了我還找你說話”,雖然我“只是不夠美”。仍是那個小太監來叫的,我現在已知道他的名字了,他叫樹苗。
太子仍是一臉的怨氣,一見我就不高興:“你瞧小十八,母親不過是密妃,過個生日,皇阿瑪那樣高興,我做太子的過生日也沒見那樣重視過。又說氣話:“將來隻立他做太子就是了。”小十八,我仔細一想,這個十八阿哥不就是在康熙四十七年夭折的嗎?那麼一個小孩子,只有一年陽壽好活了,這有什麼可妒忌的。我不禁責他:“你是太子啊,怎麼那樣小氣,一個小孩也值得你動怒?你幼時也是一樣有人疼著的,多少熱鬧都經過,現在倒見不得別人分些繁華去了。”太子想不到那個時時安慰他的小丫頭這次不但不體量,居然還有膽責他,很有些不可相信地看過我。我也知道話說重了,低了頭不敢再言語,也不知道他那陰晴不定的性格會把我怎麼發落。他悶聲不響地在我旁邊站了一會,我也不敢抬頭看,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表情和心情。然後就聽見腳步聲遠去了,才敢起身回去,額上已是細細密密滲出一頭的冷汗。
古人說“伴君如伴虎”,現在伴個太子都夠殺我白血球的了。也好,說不定太子這次動了氣就再不來找我了,省得胤禩知道了又是事兒。他連“銀行”都要妒忌的人,那樣小氣,他家裡現放著一位夫人呢,我才是那個該妒忌和鬱悶的人。
想起八福晉的事來,著實讓我煩惱,我的現代思想讓我很是不能容忍這樣的情況,我承認確確實實喜歡胤禩,但是我永遠永遠無法接受和另一個女人共處一處,和平享用一個丈夫。我沒有那樣的賢德和涵養,不用明爭暗爭,我自己先就會崩潰掉。
不去想,不去想,我似鴕鳥一般把頭埋在沙子裡,以為看不見就沒有什麼不利的情況出現了。強迫自己不去想,生生把思維拉到別的地方去,比如一片一片去數地上的落葉,一朵一朵數園子裡面的花,不能想,不敢想,可是,淚水還是一滴一滴落下來,打在花瓣上,又滑落下去。
罷了,回去吧,再怎麼傷心也是改變不了任何事的,想也無用。才從花叢子裡轉過去,就聽見有人說話,我怕人誤會,趕緊閃到一邊,但到底還是聽見了。
第二十一章 多少六朝興廢事
雖然見不著人,但聲音我卻是聽過的。那個沉沉的是四阿哥:“現在的情形,著實很亂,也沒辦法和你講,總之我得空就來瞧你,只怕這一段事兒太多。”另一個卻是明月!只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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