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邊死拉著大阿哥一邊跪下苦陳:“主子只見其一不見其二啊,皇上現在下不定決心,表明對太子還有所眷顧不捨,若主子這時有所表示,只怕會惹惱皇上,那先前的對主子的看重必將前功盡棄,求主子暫時靜觀其變,再做打算,三思啊。”
大阿哥根本不聽,但又礙著張柱兒是使老了的,好歹也有兩分薄面,不好十分駁回去,只說:“回京之後兄弟眾多,老三老四老八誰不是精明能幹的,現在行宮中,皇阿瑪又派我這樣重的差事,再不表現就沒機會了。”張柱兒仍是淚流不止地勸戒,此時的大阿哥只覺得金燦燦的皇位就在眼前,那裡聽得進去,素來就秉情急燥,他是帶過兵的人,力道大,後來索性推開張柱兒,自己一徑快步向康熙住所奔去。張柱兒撲地痛哭,真是有見地的忠僕也。
第三十七章 掃盡浮雲風不定
見大阿哥那樣不聽勸誡,一意孤行,不但張柱兒,我也急得跺腳:“這個傻阿哥,現在那裡是他表現的時候,皇帝縱是對太子失望,也不希望現在就出現奪嫡之人!”我話音剛落,還未想著如何阻他,只見凌宵已跑出去,饒是我反應靈活也沒抓得住。
我跟在凌宵身後一路跑過去,大阿哥正在請康熙身邊的太監通報,凌宵不顧一切,“撲通”一聲就在大阿哥面前跪下:“請大阿哥留步,奴婢有要事稟告。”大阿哥很是吃驚:“你是誰?”又看看跟著氣喘噓噓跑來的我:“又是你,有什麼事?”可憐凌宵對他那樣用心,他竟不知道她是誰,凌宵眼中的哀怨真是讓人傷心,但她還是鼓足勇氣再次重複:“奴婢有要事稟報。”眼睛直直地看著大阿哥。
大阿哥只得暫時放棄了面見康熙,和我們走到一邊,這時張柱兒也顛顛倒倒地跑到了。凌宵看著我:“你告訴大阿哥方才和我講的那些話吧,那些個大道理我雖明白,但不會說。”大阿哥疑惑地看著我,我只得把剛才所謂的利害關係委婉地分析一次,又力勸大阿哥放棄一些不必要的想法,暗示說現在局勢很不平靜,皇上的心思難猜,對太子的感情也有可能反反覆覆,最好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張柱兒又是感動又是高興,一個勁兒地點頭:“當真是旁觀者清,姑娘說得極是,極是啊,一個小女孩兒也有如此見地,了不得。”
其實我那有什麼見地,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清史,慚愧得很。倒是大阿哥,眯縫著眼看我:“你果真是不同一般,很有些名堂啊,怪不得…… ……”然後陰著臉走了。
我向著凌宵道:“你也太冒失了,萬一惹惱了大阿哥怎麼辦?”凌宵面無表
情:“我見張柱兒和你都說不能面見皇上,總是有道理的,也只有先阻了他再說罷,那裡還顧得那許多。” 這個凌宵,為了大阿哥的利益,真是可以性命都舍掉。
但大阿哥到底沒忍得住,利令智昏,過兩日居然跑去向康熙奏請:“胤礽所所行卑汙,大失人心,今欲誅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康熙正是左右矛盾,悲憤交加,心力憔悴,聽了大阿哥這話,更是心神不寧,斥責他:“不諳君臣大義,不念父子之情。”並立即表示:“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護朕躬,並無欲立胤禔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愚頑,豈可立為皇太子?”對大阿哥反到疑心起來,返京途中,怕大阿哥借看守之機謀害太子,又特意委任親信侍衛加意防護。
九月十六日,我們一行人終於回到北京。康熙立即在上駟院旁設氈帷,令太子居住,特命四阿哥和大阿哥共同看守,同日又召集諸王、貝勒等副都統以上滿漢文武大臣、九卿、詹事、科道官員等於午門內,宣諭廢太子一事:“初意俟進京後告祭奉先殿始行廢斥,乃勢不可待,故於行在拘之。”
十八日,康熙親自撰文,告祭天地、太廟、社稷。並將廢太子幽禁鹹安宮,二十四日,頒詔天下。
宮中也是一片混亂,大家都難以想像,一向貴重的太子說廢居然在出行路上就給廢了,大阿哥也遭到嚴厲的斥責,甚至在諸皇子前康熙還一再批評他:“胤禔為人兇頑愚昧,不知義理。”“天理國法,皆所不容。”
投靠各方的下人們全亂了方寸,長的嫡的看來都是不行,宮裡聰明的愚蠢的皆如無頭蒼蠅般,一時找不到方向。但更加明哲保身,人人表面都平靜如水,其實下邊波瀾壯闊。有好多人莫名其妙就不見了,又在某處莫明其妙多出些眼神銳利的人來,整個宮中都有些人心惶惶。
為廢太子的事,康熙身心憂悴,不可殫述,他特在宮中召見諸皇子,幾乎是哀告他們:“現有廢太子及十八阿哥沒了兩件事,朕已是心傷不已,你們仰體朕心,不要再生事。”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