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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難受,心裡只是發緊,現在她的丫頭都可以隨便羞辱我,她還未出手呢,若是日日都這麼過,只怕要瘋掉。但她畢竟是嫡福晉,我不可能給她太沒臉,正面衝突起來,甚至如想像中的解恨地將她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這樣別說是府裡面別的人,只怕胤禩都不會容我,前前後後,不管是小靈子、銀鏈、良妃、小十四,誰不是要我忍啊。這個時代,允許的就是忍辱負重,苦情戲中女主角般的人,若守得雲開見日出是她的造化,若守不到那也就是胎運差罷了。
好容易聽到外面嚷嚷說爺回來了,我搭拉著臉預備向他訴苦呢,沒像昨天迎出去,只坐在那兒等他進來。胤禩卻黑著一張臉,揮手讓王蒿兒將一大包東西“譁”放在面前的桌上,直問到我臉上來:“這是什麼?!”我莫名其妙,不知道胤禩發什麼邪火,狐疑地開啟桌上那個玉色哆羅呢包袱,裡面是大大小小三個極精美的中國紅緞面,上有黃色折枝花和龍紋圖案的盒子。我不知就裡,不敢揭開,胤禩陰陽怪氣道:“開啟看啊,指明是送你的。”
我先開啟最小的那個長條開盒子,揭開素綢,一具橫臥如睡的玉如意赫然眼前。玉是是和田青白玉,如意左端為翹起的鳳頭,右端為揚起的龍首,中間則是盤繞著的二龍戲珠,精雕細琢栩栩如生。如意喻著事事如意,我不明白胤禩為什麼會不高興。
我又撥開第二個盒子的象牙划子,盒子裡裝的是雙筒玉杯,還襯有銅膽。(注:雙筒玉杯又稱合巹杯。《禮記》雲:“合巹而酳”。巹本是古代婚禮時所用的一種酒器,是食畢用酒漱口的器皿,體現了古代宴會時的一種禮節。清代的雙筒玉杯多用來插花,不是飲用器具,只是採用合巹式的造型而已。)這也沒什麼不對啊。我再開啟最後一個最大的長方形盒子,裡面竟是隻明正統的青花鳳紋梅瓶。 我更不明白了,他有什麼可氣的。
見我沒表情,胤禩竟大怒:“這可是太子今兒親自使人送來的,指明瞭給你!”雖說是為妾,但好歹算是我結婚了,就是太子送禮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胤禩至於氣成這樣嗎?不過太子送的禮確實有趣,雖說每樣都和成親有點相關,不成套不成系列, 也只有他能送出這樣的禮來,而且竟是指明送我,也難怪胤禩會不高興。想到這兒我不由淺笑起來:“他送得禮倒是有意思,各樣都有,還都有點沾邊兒。”誰想胤禩卻怒不可扼,全然不是他“八賢王”的模樣,將桌子拍得山響:“今兒在宮裡他才和我較勁,說他先不知情,平白讓我佔了先,還威脅我不能委屈了你!到底是我娶還是他娶了你!”
我本來今兒心情就不好,還沒來得及訴冤呢,胤禩倒先平白衝我發脾氣,真是難過。太子先前是說過他要去皇上那兒要我,但不過是玩話,後面讓胤禩不能委屈我,倒可能是真心話,好歹我們算是朋友,也希望對方能過好。再說這也不關我的事兒,太子那人,胤禩又不是不知道,想著什麼說什麼的主兒,那裡能和他去較真兒,又不是我去要求或是我說了什麼,他對我動什麼氣。我也不高興了:“是,是你娶了我,你娶我來就是給我委屈,讓我受氣的?” 胤禩更火了,眼睛都紅了,像是在燃燒:“好!讓他娶你就不會委屈你了,乾脆讓他封你個太子妃得了,趕明兒他登了基你還能母儀天下呢!”
胤禩竟說出這樣的混帳話,跟著他明知道沒什麼好結果,我還是義無反顧,不就是看重我們之間的感情嗎。他為這樣一件小事兒就和我大吵大鬧,我為他受的委屈,他不但看不見反拿這些話來慪我,我也氣極了,衝著他喊:“那你就不要娶我得了,又不是嫁不掉。”真是恨死我了。想當年,就是在現代,本姑娘身邊好歹也有好麼幾個追隨者哭著喊著要娶我的,強似在這兒來做妾還平白受這鳥氣。
胤禩可能沒想到我會駁他,指著我,怔得說不出話來,一跺腳摔了簾子就出去,我還聽見小翠在叫:“都預備擺飯了,爺有事吃了飯再說罷。” 胤禩也不答她,一徑出了月洞門。
第六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胤禩居然為這樣莫名其妙的事兒就摔門而去,也不理我,到晚間都沒再進來,我極傷心,讓小翠關了門就睡了。可是如柯睡得著,思前想後怎麼都覺得委屈,受福晉的氣也就罷了,她心中不是滋味我也能理解,但還要受胤禩的氣,我著實就想不通了。況且胤禩不但不安慰體量我,還是這個態度,當真是公子哥兒,一點兒不順心就我行我素。人家說新婚是磨合期,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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