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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好漢子!朕看不過是梁山泊的義氣!”
小十四脾氣也不好,當即以自己性命立起誓來,表示所言句句是實,八阿哥確無謀害太子,奪位登極之心。康熙見眾兄弟死保胤禩,更是大怒,竟拔出刀來,指著十四阿哥:“你不是用你的性命立誓嗎?好,你要死,如今就死!”一向善良淳厚的五阿哥胤祺忙上前跪抱勸止,眾阿哥一片混亂,皆叩首懇求,康熙見連自己曾誇“心性甚善,為人敦厚”的五阿哥都上前求情了,且眾阿哥力勸,這才罷了,避免了流血事件。
康熙怒氣未消,又拖了板子要打十四阿哥,九阿哥也跪上前抱住,康熙想不到還有人敢阻他,隨手給了九阿哥兩巴掌,想是氣極了,九阿哥臉上立即紅腫起來,康熙此時方才住手。但仍命眾皇子鞭撻八阿哥,眾人皆遲疑著不動手,康熙又指著十四阿哥要他出頭,小十四那個倔脾氣,直言自己兄弟,決下不了手。康熙復怒,讓人將小十四拖出去打二十板子,胤禩上前表明事由已起,願代十四阿哥挨杖,康熙根本不理,而且還恨聲叫狠狠地打!
第四十五章 梧桐半死清霜後
掌板的哪敢怠慢,著實打了這二十下,打完十四阿哥雙股已皮開肉綻,無法行走。小十四果然是硬漢,雖打得雙股血汙卻哼都沒哼一聲,侍從將他拖過來謝恩後,康熙把他和九阿哥一併逐出,又大斥胤禩。
說到底,康熙對胤禩的指責,在最關鍵性的問題上,還是猜忌懷疑者多,真憑實據少,感情用事,偏激絕對,在令人不解的無名火中,樂此不疲地將皇子們推到他自己親手製造的一個又一個冤案中去。
我在旁邊看得陣陣心寒,自己的親兒子,怎麼眼見著下得去手,看了都哆嗦。此時我只覺得發昏,已有些立不穩,小靈子急得趕緊在後面時不是悄悄拉我一下。
康熙剛離開,那些皇子親隨的太監們便聽召一擁而進;隨十四阿哥來的鎖貴早叫人在外面預備了藤屜子春櫈;這時趕緊抬進來將十四阿哥放上去;九阿哥的太監李盡忠、何玉柱也跟著跑來瞧九阿哥的臉給打得怎麼樣了,眾人亂了半日,十阿哥、胤禩、五阿哥等方圍在旁邊簇擁著出來。我眼見著這群人越走越近,還想勉強撐著,但到底已支援不住,“轟”的一聲昏倒了。
當時只覺得有一圈馬在圍著腦袋跑,然後眼前一黑,跟木頭樁子似的,就直挺挺地向後倒去,並沒有如平常小說中總是姿態優雅地慢慢偏倒,在聽到自己“咚”地一聲倒地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是一般昏倒都得昏一陣子啊,但我一會兒就醒過來了,只是精神還有點模糊,看見前面擠著胤禩的一張臉,後面好像是老十,胤禩急切地問:“怎麼了。”我的意識還沒回來,也不知道答了他什麼,反正是牛頭不對馬嘴,然後聽他跟小靈子說什麼好像是讓我下去休息一類的話。
四阿哥也認出我來,見胤禩那麼著急,有些奇怪地看我一眼。倒是同值的太監見幾個阿哥都圍著我,也趕過來扶我,只是近不得身,口裡還直報歉:“這是今兒新來的,沒見過世面,勞阿哥們照應了。”我慢慢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是昏了一下下,小靈子半抱著我很是尷尬,看得出胤禩眼中皆是不滿,但此時又不可能過來管我。
小十三跟在四阿哥後面出來,瞥了我一眼,沒在意,但轉念似乎覺得在那見過,又看一眼,認出是我,臉上的表情非常詫意,下意識地捏了一下掛在腰間的香囊。我更是大吃一驚,認出是被小十三搶去,我打算到珍珠面前顯派的香囊,和上次送給胤禩的那個荷包一樣的材質、做工,只是式樣和花紋不同而已。
我徹底清醒過來,雖然頭很昏,也覺得虛弱,但神智至少清楚了。阿哥們都散了,為怕再擔結黨的名兒,都各自回府了。小靈子把我送回去,一路上都在抱怨:“我說不要來,姐姐非不聽,現在爺不知道怎麼怪我呢。”我還勉強申辯:“我也沒昏多久啊,不是一下子就醒過來了嗎。”小靈子不以為然:“還說呢,爺問你怎麼了,你竟答媽媽在哪兒?怎麼老沒見著了。這也算是清醒?弄得爺臨走還擔心得不行,你想想,今兒這事就夠爺心煩的了,你還給添什麼亂啊。”
我不知道今天非跑上殿來是錯是對,但是我知道我必得看到胤禩才能安心,雖然明知道歷史是我無法改變的,就像宿命一樣。
本來哪兒也不想去了,但畢竟還有活計,再說也不想讓人起疑,勉強到了針線上,她們見我臉色蒼白、精神萎糜,只當是病了,還讓我回去歇著。我掙著做了幾針,只覺得頭昏,集中不了注意力。中午時分,銀鏈同了我去吃飯,也是一點兒味口沒有,應景兒似的吃了幾口,銀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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