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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配金鞍,寶劍贈英雄”,我這裡只好又把它們請進暗無天日的櫃子中,真是可惜了。
第二十九章 露寒人遠雞相應
這日晚上良妃正好約了德妃、惠妃她們打牌,明月現在德妃面前已是十分的體面,只在前頭將差事略略安排了就徑直來找我,她帶了對金墜腳和金絲攢珠髻給我做生日禮。我笑她:“果然體面了,現在都從珠花升級到金飾了。”她啐我一下:“別人我才懶得理呢,咱們是好姐妹才把這些體已與你。你瞧著這些人現在圍著你轉,誰是真心的,不過是看你在太子前還有點臉面。”我一面把墜腳在辮梢上比來比去,一面將炕邊堆著的零碎首飾等玩意兒撥拉到旁邊,一面和她說道:“我又不糊塗,怎會不知道,其實我和太子並沒什麼,不過有時煩惱了和我聊聊,他也是高處不勝寒啊。這些人現在對我這樣,若太子不得勢了還不知道是什麼嘴臉呢。這樣說太子原是大不敬的話,也是咱們好才和你講。”
明月見我說到這份上,也透了心裡話:“我也是勸你別和太子走得太近,皇上的心陰陰晴晴的,誰猜得透,現在正惱著太子呢,但他終是太子,再怎麼看皇后的面子,只怕一時也沒事,周邊的人可都成替罪羊了,你瞧索大人他們就是現例,那樣的重臣也不過是說囚就囚了,你要小心些為是。”我心下感動,朋友能說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真心了。
我知道現是各為其主,明月現在想的只怕是四阿哥來做這個太子,只不過現在四阿哥羽翼未豐,暫時還只能裝著誠孝友愛,時時念佛。之後明月又開始祥林嫂般開始細數四阿哥的功績了,我微笑著聽她講,從隨駕康熙徵噶爾丹到視察河工,再到建貝勒府等等一一細述。明月和我一年進宮,這些事想來是四阿哥告訴她或是她自己從眾人的隻言片語中累積起來的,難為她了,她對四阿哥用情之深,真是比我對胤禩尤過。我縱容地看著她,聽她叨叨,這樣私情的話她也不可能和別人說,真是把我當知已了才這樣放鬆傾訴。
晚點兒珍珠也來了,給我帶來塊“富貴長春”的宮緞,見明月在這兒很是高興,又瞧見炕桌上的那兩件金飾,笑起來:“我可比不起明月有體面,不過藉著娘娘的賞做順水人情。”我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說:“你們能來,就是針頭線腦我也快活了。”我們仨也久沒聚在一起了,說起來都沒完沒了,直到前面說德妃要走了,明月才依依不捨也離開。
珍珠這才小聲道:“你上次說的話我也暗示給大阿哥了,可他根本不睬我,和那些僧人來往反更密切了,又是作法又是裝神弄鬼的。姐姐,你說會有什麼事嗎?我都擔心死了。”看來有劉公公的路子,加上她又十二分留心大阿哥,這樣隱密的事她竟也打聽到了,果然是用心良苦啊。看著珍珠可憐巴巴的樣兒,真是不忍嚇她,可這是大事,不得不說:“這可是了不得的事,你一定要勸住大阿哥,不然皇上知道了就糟了,你也明白,這樣的事兒宮裡頭是最忌諱的,傳出來誰有活路?”珍珠沉思半晌,像是鼓足勇氣似的說:“姐姐,不知道彩屏的話大阿哥會不會聽。”說到這兒停一下,又道:“只是我怕她現在一心想和太子好,別胳膊肘向外拐就麻煩了,太子正煩著大阿哥呢。”說得也是,彩屏指不定會把這事兒當了功勞去告狀呢,倒是節外生枝了。
良妃和惠妃關係一向不錯,雖多聊了一會,晚些也有人來找珍珠了,她臨走悄悄向我說:“姐姐和太子的事兒,宮裡面都在傳呢,彩屏恨得牙癢癢,指不定又打什麼壞主意。”我還來不及再解釋,珍珠已忙忙地走了。這個彩屏,什麼時候都是我命中的魔鬼啊,總是和我過不去,反正現在各在各宮,她也奈何不了我,不用理她。
三月初九,康熙回到暢春園,果然對太子監國有諸多不滿,看來胤禩不單是人們口裡說的“賢王”,也很是有心機的,所以託病不出,這下子輕輕鬆鬆就把責任全推了個乾淨。康熙這次確是非常生氣,斥責太子並幾位皇子:“常撻辱諸大臣待衛,又每尋事端加苦毒於諸王、貝勒等。”說是:“大清自太祖太宗早有訓旨,即使聯亦從無橫加廖辱之事,太子所為有傷國體,不遵國憲,橫作威勢,致令臣僕無以自存,此風斷不可長。”太子覺得出了力又不討好,極其鬱悶。來找我幾次,我都藉故溜掉,讓他找不著,這下他更鬱悶了,到處亂抓,我都有點怕他了。
康熙回來後沒消停倆月,又打算五月去巡幸塞外。這次不敢再要太子監國,指定了太子,大阿哥、小十三、小十四等隨駕,還有上次過生日讓太子不舒服的密妃的兒子,康熙目有最喜歡的小十八胤校���聳輩還�慫輳�砸鹽迨�逅甑目滴趵此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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