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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交了我處理,舉朝稱善呢,保不齊皇阿瑪會提前傳位,前朝也不是沒有先例的。”
我大驚,天啊,這個太子,父親病得七歪八倒,他倒在這兒洋洋得意,做著皇帝夢。怪不得康熙後來不待見他,心甚不懌,責他“絕無忠愛君父之念”,康熙一慣標榜以“孝”治天下,怎麼能容忍太子這樣。這時候只當是盡力表現,博個歡心才是真啊。我趕緊坐過去急急地告訴:“可別讓人瞧出太子的想法,前段還抱怨皇上眷愛甚衰,這個時候正是你奉湯進藥,討皇上歡喜的好時節,怎麼倒糊塗了,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太子這才悟過來,沉思半晌,嘆道:“你若是我兄弟多好,老四有小十三,老八有老九、老十,十四弟他們一干人,我有誰?好容易找到個可談心的,又是個女子,你若是個男兒也能為我鞍前馬後,現在可怎麼好?”
這個任性妄為的太子,也沒人給他提個醒兒。不過也難怪,在他面前說得上話的索額圖已給囚死,連帶大臣麻爾圖、額庫禮、溫代等都被以黨附索額圖之罪一併禁錮了,就是內務府的哈哈珠子德住、茶房人雅頭等也因只是“私往皇太子處行走”都給全體處死,甚至江潢家有索額圖的書也下了刑部論死。康熙還不放心,專給太子派去首領太監監督、管轄他。太子身邊還有什麼可說得上話,能給他出主意的人?這個大小孩不亂說亂動才怪。
其實我亦不是謀士,並沒有任何大智慧,只不過是從三百年後來,早看了史書,無意中成了“先知”:)。現在事情到這一步,我也無法可想,只得胡亂告訴他要顯現出非常的悲傷著急,表示自己的太子位不打緊,皇上的龍體才是最重要的。太子走時回頭衝我一笑:“其實我真不希望他再做皇帝,那有太子一當三十年的。”我驚得面孔發白,這人也太愣了吧,教也教不轉的。‘
別了太子,我心中的擔心更大,是擔心我自己的,回去怎麼交代,我心中編了一個又一個太子來找我的理由,可是又一個一個被自己推翻。解釋什麼都沒用,大家分分明明地看到太子和我一起離開,還不知怎麼樣謠言四起呢,就是我見了也會懷疑,真是跳起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個鬼太子,把我弄到這樣一個境地,他倒拍拍屁股走掉,我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再說要是傳到小靈子那兒,胤禩又不知要起什麼樣的風波,愁死了。我都不敢回去了,在花園子裡面轉了半日,天已暗下來,不能不回去了,管他呢,只得硬著頭皮面對,今天我的活計也沒做完,明兒金嬤嬤又有得說的了,反正現在已晚,只回去睡覺,也沒人管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思佳麗曾這樣說過,:)日子總是要過的。
第二十六章 碧雲冉冉蘅皋暮
回到宿舍,本以為很晚了,可是水晶、雁兒都還沒睡,唉,等著拷問我呢。我進去她們倒都忍著沒說話,但氣氛壓抑得空氣好象都變得緊張,我剛洗漱好,滅了燈還沒躺下呢,她們倆似約好的,同聲問:“你和太子怎麼回事啊?”兩人沒想到會一樣急切,都覺得有點尷尬,又輕笑一聲,反沒了聲息。我以為可以混過這一晚呢,還是雁兒沉不住氣:“你們什麼時候有來往的,今兒一同走了,平白的沒交代,大夥不知道有多少閒話呢。”我早已料到,知道這樣的事越解釋越糟,越要表明清白越描得黑,索性老老實實招供了。但只說到偶遇太子,和太子說過幾次話,他今天也不過是找我聊天,沒敢把太子那些抱怨講出來,總不能害人家啊。她們只是將信將疑,但聽我說得真誠,不像是在撒謊。水晶沉默半日,說一句:“若是就此能跟著太子,也未必不是件好事,總強過在這裡受使喚啊。”雁兒也跟著起鬨:“若是日後做了娘娘,也提拔一下,讓我做點休面活吧。”我唾她們:“想什麼呢,當真只是聊聊。”只一個胤禩我都焦頭爛額,更別說太子,再經不住他來添亂了。
給水晶她們解釋容易,但那樣多的人,也不可能一一來問,也不可能一一去向他們解釋。第二日再去掃雪時,明顯感到大家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樣了,而且走到那兒好像都有人指指點點的,背上似有芒刺般。
金嬤嬤居然也沒責我昨天的工作沒做完,還跑來問我房間冷不冷,看著她那嘴臉,房間不冷,我倒冷汗真冒,受不了她這樣的面目,倒更讓我恐怖了。
人人都精著呢,雖是有很多的切切私語,但除了水晶她們還真沒誰當面兒來問過我,倒是我自己恨不得舉一牌兒,上書“我和太子只是朋友關係”繞場一週,不過估計他們不會明白什麼是朋友關係,就算弄明白了也不會相信的。
我沒想到和太子出去一次的事居然會帶給我這樣的副作用,大夥兒對我都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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