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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就這具身體而言,華箏是徹徹底底的蒙古人,但在穿越之前,我是徹徹底底的漢人。
所以在十多年後,蒙古侵宋的時候,面對“民族大義”和“父兄親情”我該怎麼做?眼睜睜看著“南朝四百八十寺”毀在蒙古鐵蹄之下,還是不顧親情站在未來的郭大俠一邊去守襄陽,又或者……索性找個天高地遠的地方做縮頭烏龜隱居去?
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我相當煩惱繼續在草地上翻滾,翻滾,翻滾……等等,為什麼越滾越快了?
啊啊啊啊!
誰來告訴我為什麼草原上會有這麼長的斜坡?什麼時候我才能滾到底……頭很暈……很想吐啊……
終於,在我已經不知道滾了多少圈之後,有什麼人從側面拽住了我的腰。大約是衝擊力過大的關係,還跟著翻了兩圈,才穩住了向下衝的勢頭。
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救美”?
難道……難道作為炮灰女配也有這樣的待遇?
蒼天啊,你把我扔在這大漠上整整五年,總算開眼了嗎?
趁大家還在坡上滾得天旋地轉日月無光欲罷不能之際,我在腦海裡迅速推演著來人的身份:
最好是面如冠玉的美少年,這樣我就可以藉口大恩不言謝非要以身相許,至不濟也要纏個哥哥妹妹名分給他未來老婆添添堵。不過……我很理智地想了起來,方圓五百里之內都沒有“美少年”這種生物的存在——就算有,年僅五歲的肉球版LOLI你能做什麼啊!
退而求其次,來個仙風道骨的白髮老人也好啊。沒準人家看上我“根骨甚佳”出手相救,然後順理成章地收我為徒傳授絕世武功,然後下次華山論劍就沒郭靖什麼事兒了,我一人大展神威獨挑五絕……呃……也沒戲了。
因為我已經從勉強睜開的眼縫裡瞥見了藏藍色的蒙古袍和插在腰帶上的某把眼熟之極的匕首……
忍不住內心的激盪和胃裡的翻騰,我一手扶著對方的肩膀,轉頭大吐特吐了起來。
“華箏,你沒事吧?”
來蒙古都一年多了,發音還錯亂得像金國的探子……轉過頭來剛想當面吐嘈,胃裡驀地又一陣翻江倒海,只好繼續轉向另一側嘔吐不已,直到連膽汁都快吐完才略微消停下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單知道“主角無敵三大定律”,不知道連腹誹主角都是有罪的。蒼天在上黃土在下,今後他郭大俠說啥就是啥,就算他說天是綠的草是藍的羊是吃肉的狼是吃素的,我華箏也絕不說半個“不”字!
可是金老先生您偏心也偏得太厲害了吧……
我不無怨憤地看著面前正憨厚地傻笑著的男孩。未來的郭大俠,現在的小郭靖,渾身上下散發著浩然正氣,是簡直可以被稱為“正義的夥伴”的存在。自從認識了他,不管是偷吃偷跑偷睡偷懶……樣樣都別想成功,呃,我真的不是對郭大俠有什麼不滿,只是作為一名五歲的小LOLI,偶爾有不識大體的抱怨也是可以理解的,對吧。
“嘔……”
我錯了還不行嗎?
鐵木真一向賞罰分明。
所以救了我回來的郭靖被賞了兩頭羊,而逃出去玩的我則被罰去擠羊奶。
草原中沒那麼森嚴的等級制度,即使是首領的家人也沒有不勞動的特權,就算是草原諸部之長,受了金國封誥的王罕部落,過節時妻女也要親手為族人斟上烈酒,奉上烤羊。
華箏要過上有人伺候的腐敗生涯還要等很多年,何況在我而言,著實覺得擠羊奶比縫腰帶有趣多了——如果那頭叫“塔娜”的母羊不是總想把犄角頂到我肚子上的話就更好了……
在繞著羊圈追了塔娜三圈之後,我頂著一頭的草屑,臉上還留著被它踹的蹄印,喘著粗氣倒在了乾草堆裡。太陽曬過的草堆暖洋洋的,散發著好聞的草香,又輕又軟,比蒙古包裡硬邦邦的地面舒服多了。我使勁往一人多高的乾草堆裡鑽了鑽,確保路過的人不容易發現裡面藏了個人,就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
這一睡就是天昏地暗,醒來的時候什麼東西正在拱我的腳……就算閉著眼睛我也知道是塔娜!見過過分的,沒見過這麼過分的,仗著你是羊圈裡最好看的母羊,至於從下午欺負我到現在嗎?
我氣勢洶洶地一個懶驢打滾鑽出乾草堆,剛想揪著它狠狠收拾一頓,卻發現我是以LOLI之心度母羊之腹了。塔娜“嗚嗚”地輕哼著拿腦袋拱著我的肚子,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淚水,前蹄不安地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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