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去……”
“啊?”
我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金國此次封誥的部落首領一共兩人,除了鐵木真之外,還有王罕。在這邊的事情已了,當然就該去王罕部落了……我說都史怎麼最近一直泡在我們這邊招貓逗狗的,原來是作為那邊迎接的代表啊……
“你跟著鐵木真汗來送行的時候,把黑貂裘穿上。”都史瞪了我一眼,“不準再丟……的臉!”
……如果我手裡有一塊板磚,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扣到他腦門上!
可是我手裡不但沒有板磚,還拿著別人剛丟……呃……送過來的東西。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於是我很沒志氣的……手短了。
不就是那件據說很名貴的黑貂裘嗎,穿就穿,反正是你家的東西,穿壞了我才不心疼!
數個時辰後,迎著草原上的朝陽,站在鐵木真的部眾中,我神清氣爽地目送著完顏洪烈及都史一行人消失在地平線上。
鐵木真這邊派同隨去的是大哥朮赤,身為都史的姐夫他在那邊處事應該會更加便利。想必王罕那邊也是這樣想的,才會把都史這麼個小屁孩丟過來。
不過……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里居然讓朮赤全權代表嗎……
鐵木真年輕時曾經落魄到草原上以掘野鼠為生,連妻子也被仇敵擄了去,全仗王罕出兵才搶了回來,搶回來時已經懷孕八個月。鐵木真給不久之後生下的兒子起名為“朮赤”,在蒙語裡是“客人”的意思——那個時候年輕氣盛的他或許還有些許的不滿。
但至少以我親眼所見的事實而言,鐵木真除了偏愛拖雷一些之外,對已成年的三子向來一視同仁,從未歧視過朮赤。
“成吉思汗”意味著“如同大海一般廣闊強大”,就這一點而言,鐵木真的胸懷氣度確實無愧於這一稱號。
只是……他的征服慾望也同樣的廣闊強大啊……一想到這裡我就有點頭疼……
“華箏!華箏!”
拖雷興奮的大嗓門老遠就響了起來,“懸崖那裡來了一對白雕!我帶你去看!”
白雕?
啊啊啊,從以前我就很萌這兩隻白雕了啊,並且早就決定將來死也不把那兩隻小白雕讓給郭靖,難道說……它們倆由此感應到我的熱情,提前出場了?
我歡欣鼓舞地撒腿便朝著拖雷那邊跑,然後發現自己掄圓了腿在原地踏步……衣服後領好像被什麼東西勾住……不……拎住了,好,好熟悉的感覺。
我僵硬著轉過身子,於是看見朱聰似笑非笑的臉。
“喲,徒弟!”
“二,二師父!”
“華箏啊,你該不是忘記了今天還有東西要給我吧……”
“當然沒有忘記!可是……可是郭大娘最近很忙,肯定沒時間來教我的!所以……”
“哦?這樣啊……可是剛才我過來的時候遇到郭大娘,她說今天恰好有空。”
我無比哀怨地看向拖雷。
拖雷很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飛快地說道:“華箏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明天再帶你去看白雕如果明天不行就後天後天不行就大後天大後天不行……”最後幾個字已經淹沒在青驄馬遠去的滾滾煙塵中……
很好,拖雷你給我等著!
大約一刻鐘之後,試圖中途逃竄數次未遂的我被朱聰揪著衣領扔進了郭大娘的帳篷,他探頭交代著:
“郭大嫂,今天華箏要是還繡不完那塊帕子,就不用吃晚飯了。”
郭大娘笑著應道:“知道了,二師父你且去忙你的,這裡有我看著。”
還是玉佩惹的禍
豎著耳朵聽帳篷外朱聰的腳步聲已然遠去,我轉身眼淚汪汪地一把攥住郭大娘衣角。
“郭大娘……”
“你們師徒兩個……”郭大娘忍著笑,給我摘掉頭上的草葉。“不妨事,就剩幾百針了,待會兒你跟著我做就是了。”
我恨恨地扯著衣襟,朱聰這廝竟然一路就這麼拎著我慢悠悠地晃過來,於是所過之處,無數族人目瞪口呆地看他悠然自得地耍著猴——我就是那猴!
郭大娘忽地輕“啊”了一聲,眼光直愣愣地盯在我的脖子上,好像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
我被她那種驚疑不定的眼神看得背後直冒冷氣,回手一摸……是玉佩上系的絲絛,大約是剛才掙扎的時候從衣服裡露出來的。
早上拿到都史那半塊玉佩後,我就把兩塊玉佩重新拼合在一起掛在了脖子上,圖那絲絛結得別緻好看,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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