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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早就習慣了在人前脫衣這種事情的了,果然是完全不知節操為何物的存在啊……
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他,我徑自走到水盆旁洗手。
不管做什麼,清潔都是最重要的。
再轉回來的時候,歐陽少主已經在床上躺好了,而且還相當自覺地睡到了裡側。
第一次看到他這種……呃……怎麼說呢……任人宰割的樣子,還真是很想笑啊……
考慮到少主大人的面子問題,我努力忍著沒笑出聲來,抬手試了一下高度,似乎沒什麼問題,腰部和手部都可以以正確的姿勢用上力。
那麼,其實就可以開工了。
但我仍然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試著把手指輕輕地放到了他頭頂,猶猶豫豫地沒敢使力……
那是百會穴的位置,因“百脈在此交會”而得名。
二師父教我推拿的時候曾經很慎重地告誡過:各經脈氣都是由百會穴而貫達全身的,可算得上是人體第一要穴,一旦被大力擊中便會腦暈倒地,所以不可輕易在別人身上嘗試。
“……你這混賬小丫頭變著法兒地要折騰拖雷也就算了。我瞧你便是下手再沒輕沒重,他也只得受著,絕不至於張揚出去,但你若是哪天皮癢了敢拿靖兒試著玩……哼哼!”
朱聰以一聲頗具威脅性的冷哼結束了此次談話,當時我就在心裡默默詛咒著他一輩子討不到老婆只能跟著柯老大混,現在看來貌似果然應驗了吧……
“向左三分……”
手下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向左三分處才是百會穴,你認穴的手法著實是……”歐陽少主輕嘆了一聲,眉梢眼角卻俱是笑意,“現下我倒覺得你不曾習武,實是幸事啊。”
真是很想朝他的百會穴直接來一記肘擊,把這傢伙敲昏過去算了。不過……考慮了一下後果之後,我決定還是忍了。
照他說的把手向左移了約莫三分的距離,指尖輕按之下微有凹陷感,果然沒錯。
只是怎麼想都有點不服氣,忍不住出聲抗辯道:
“我又沒學過什麼認穴手法……”
這是絕對的大實話。
二師父倒是想教我來著,不過那時候我急躁得要死,才沒這個耐性跟他慢慢去學什麼“等身寸法”“取穴之道”……只跳著腳逼他想個讓我能在三天裡學會的辦法。
所以,最後他忍無可忍地索性把拖雷抓來當針灸銅人用了:直接拿不易褪色的特殊顏料在拖雷頭上把所有穴位都給標了出來。
我的學習壓力就此大大減輕,只要記住順序和手法就可以了。
不過拖雷在此後長達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會身不由己地成為焦點人物——畢竟頂著一腦袋五顏六色標記的人在草原上實在是很罕見的。
當然,根據等價交換原則,想要得到任何東西,都必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以如此快的速度學會推拿手法的代價就是……事後被鐵木真以“戲弄兄長”的名義當眾抽了三十鞭。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時只有七歲,就算被抽得皮開肉綻也不至於太丟臉吧。
至於隨後四起的那些流言,比如鐵木真之女恃寵而驕啦,欺辱兄長啦……拖雷聽到會很生氣,我倒覺得無所謂啦。
歐陽少主沉吟了片刻,冷不防地問了我一句:
“那……內情究竟如何?”
“哈?”我忍不住有點心虛。
“推拿之術需與他人肌膚相觸,又極為耗神費力,便是小有名氣的醫師也往往自重身份不肯親為,令弟子代行。你身為大汗之女卻執意要親習此術,定然是有什麼原因了……”他頓了頓,“唔……可是與你四哥有關?”
手忍不住抖了一抖。
他唇角微微上揚,不等我回答,又繼續道:
“你們兄妹自幼親厚,草原上人盡皆知。你若當真是‘恃寵而驕’‘欺辱兄長’之人,你四哥縱然忍了一時,也忍不了一世。況且他現今兵權在手,早已無需如此,是以當年之事,必有隱情……我說的可對?”
連鐵木真都不曾察覺到過什麼異樣,連二師父也只是約略猜到一些大概……這傢伙也未免太過敏銳了吧?
我嘆了口氣,有點沮喪地垮下了肩膀。
“沒錯……”
確實是有隱情,而且是原本只有拖雷和我兩個人知道的隱情。
史書上記載著“拖雷自少年時起便隨鐵木真東征西伐”,也記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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