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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大踏步地奔了出去。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誰,能把他惹毛成這樣。
我在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聽聲音朱聰和韓小瑩是在的,剛才陪著柯老大一路出去的似乎是張阿生,那,其他人呢?
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塊骨頭還在原位,疼得十分之銷魂。
光抬抬手指就似乎已經耗光了全身的力氣,何況我還想把正搭在我腕上不緊不慢號著脈的三根指頭給拽下來,再比劃點什麼……
腕上忽地一輕,緊接著手便被攏住了,耳聽著朱聰似乎嘆了口氣,道:“……想問什麼,便寫罷。”
到底還是二師父瞭解我!
我這會兒口不能言,目不能視,手腳動彈不得,不靠這手指頭比劃,也沒別的溝通方式了。
全憑指尖的觸感,我在他掌心歪歪扭扭地劃了一個“七”字。
停了一停,才聽見他道:“我兄弟七人俱都安好……三弟四弟在外尋些物件,再過幾日便可回來了,六弟此時在門外迎客,待會兒必來看你……”
他這麼一說,我自然是放心了一大半,只是……剩下的那一小半卻也著實要緊得很。
無奈這倆字的筆畫委實太多,手指頭劃來劃去劃得都快抽了筋,二師父他老人家還是半聲都沒吭。
正在悲憤地腹誹某人為毛不姓“丁”的時候,原本墊在我爪子下的另一隻手便已緩緩抽了出去,伸出來的三根手指頭又復搭著我的脈按了半晌。
聽著他似乎是轉頭跟七師父低聲商量了幾句什麼,面門處忽地風聲一閃,胸口被點了兩下,腦子頓時渾渾噩噩地不太清醒了起來,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二師父帶著點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小子好得很……”
心下一寬,人一放鬆,登時便墜入了黑甜鄉中。
這次卻是不曾再做什麼夢了。
黑沉沉地一覺,睡得不知歲月。
只可惜再深沉的歲月也沒法當飯吃。
於是我捧著前心貼後心的肚子,活生生地餓醒了過來。
日光斜照一室,坐在床邊的溫婉女子眼圈微紅,神情關切。
我的注意力卻完全被她高高隆起的小腹吸引了,這絕對不是暴飲暴食導致的中年發福!那就只可能是懷孕了……
“五師父好厲害!”我由衷地讚歎著。
上次在中原見面時還沒動靜,回江南這才多久啊,可見到底還是江南風土宜“造人”啊。
韓小瑩臉上微微一紅,曲起手指,以和外表絕不相符的快狠穩準朝我腦門地就是一彈。
“小丫頭胡說什麼!”
頓了一頓,卻忽地似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來,看了我一眼,又不甚自然地把目光移了開去,眉頭微皺,喃喃道:“難道果真是被那小子……”
一言未畢,朱聰的聲音已在屏風外揚了起來。
“自然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語音未落,便看見他端著碗藥湯打屏風後轉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又復伸手搭了搭脈,轉頭同韓小瑩說:“小丫頭既能醒過來,已無大礙,只是體內尚有餘毒未清……”話音頓了一頓,才回過頭來跟我說:“……只管在此安心調養便是。”
餘毒?我以為自己是生病來著……
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裡,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怔忡間似乎聽到有人嘆了口氣,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韓小瑩扶抱著坐了起來,緊接著藥碗就被塞到了手裡——
“喝!”
捧著手中氤氳而苦澀的藥湯,小口小口地喝著。
朱聰和韓小瑩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同我說著這段時間的事情。
原來此次疫病並未在嘉興城中大規模流行開來,前前後後染病之人只不過百來十個,早早地被隔離了開來,又有東邪西毒聯手研製出來的方子,除了被那兩位挑出來試藥的人很是吃了點苦頭之外,倒是一個一個地慢慢都痊癒了。
據說是那樂少東唯恐仇人不死,在致病之物中還加入了某種取自苗疆的劇毒,而人算不如天算的是,它恰好大大剋制住了疫病的傳染性,所以並未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我是唯一的例外。
樂少東加進去的罕見劇毒貌似引發了體內另一種潛藏的毒物,跟著病一起發作起來,然後我就差點被掛掉了……
問題是我再怎麼努力回憶,也想不出來自己是打哪兒惹上“另一種潛藏毒物”的。
跟歐陽少主在一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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